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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静静青碧,默默花香

朝阳从云岚缭绕的山峦间跳跃而出,袅萱坪换来了一个明灿的清晨。他们已经在这里等待很久了,萱草园挂满了露水离远望着好一派流光溢彩。若心有语,唯萧可述,他的衷肠与热忱大约可以冲破三千尘寰只留一曲箫歌,悲怀无尽的绕过云岚和山巅。

“今日,他的箫声似乎与昨日的不同了。”橘瑶的心情因为箫声的缘故变的很是低落,她对甪里阑亭说:“你感觉到了吗?”

甪里阑亭抬头仰望,只看晨空如碧却见不到一点仙鹤的影儿。“这该不仅仅是一曲箫歌,更是他的心曲。”他说,“他的箫声道尽苍凉与悲宛,对之有感于心的当是真恂子。”

“真的吗?”她说,在那只充满传说的仙鹤出现之前,他们都有理由怀疑这到底是不是真的。橘瑶就是一直都不明白,袅萱坪这么美,秋郎居住在此过着与世无争,逍遥自在的日子何以不快乐?莫不是,命运不测人生的酸甜苦辣只有个人能知?

红日冉冉升起,一只精灵的白鹤聚焦了他们的视线。“真恂子——”居然激动不已说:“你们快看,白鹤,真的是白鹤!”其他人又岂会不激动,看来传说也不都是空穴来风。朱雨珊的眼圈尽皆湿润了,若说最不相信真恂子存在的人就属她了。现在,真恂子找到了,她不止要感谢秋郎,是不是也还有玉清眠的些许功劳?他不是总要她自信一点吗?

”我听这仙鹤的叫声也不象’真恂子‘呀。“玉清眠似在故意惹她取笑,”你听呢?“他问。朱雨珊只看着他笑了,其实,她懂他的感受。他们找到真恂子茉姣有救了,多日来沉重的心情这时总能放松了许多。

广阔天际,白鹤伸展着动人的花翅向着萱草园飞了过来。”它飞到秋郎那儿去了。“橘瑶瞪着大眼说:”它真的认识秋郎耶。“仙鹤引颈长唳,声之清越响彻天云,他们皆被叹服了。

秋郎专注的吹着紫箫,任这白鹤围绕着他翩翩的飞舞。”原来,真恂子是他的朋友。“朱雨珊看的着迷说。这时,箫歌停下了。秋郎轻轻的爱抚着白鹤的羽背说:”你又去鹤仙那了?“白鹤连连鸣叫,并将头在他丝白的衣领上绕了绕。她惊奇的说:”真恂子能听懂他的话。“橘瑶却低声的对她说:”你知道鹤仙是谁?“她也答不上来,偌大的白鹤山她都没听说过这个人呀!

“你们快看!”居然的口气有些惊人,萱草园里的白鹤安静的依偎着秋郎的身旁,清美的鹤目中浮现了一层水花。”真恂之泪——“他几乎抑制住了呼吸,看着那颗神奇的泪水犹如冬日的冰晶滑入了秋郎的手心。

”我们真的找到真恂之泪了······“等到秋郎将这颗极珍贵的泪滴装进了玉瓶,朱雨珊竟也激动的哭了。玉清眠稳当的将块绢帕递到了她手里说:”你的眼泪又不能用来制作凤凰心丹,哭什么?“一听他就是在开玩笑,她假装生气的瞪了他一眼说:”谁哭了?”却用绢帕紧着擦眼睛。

“原来,可以使真恂子落泪的并不是箫声。”甪里阑亭有感而发,他看着仙鹤久久依偎在秋郎身边不走说:“它能听懂秋郎的心,愿意为他难过落泪。”

这时,就看秋郎将手腕上的红绡帕解下来系在了仙鹤的羽颈上。对此一幕,居然心生了疑惑——这红绡帕不是茉姣的?已听秋郎说:”去吧,飞回鹤仙哪儿去吧。“白鹤依依不去,他便将紫箫移于唇边吹奏了一曲欢快的美乐。真恂子闻箫歌振翅飞入了云天,它在萱草园上空飞旋了好几圈才恋恋的远去了。

”它因秋郎之悲而顾,因秋郎之喜而返,这只灵鹤真让人感动。“玉清眠大有感慨的说道。东风款款吹起,秋郎把玉瓶交给了朱雨珊说:”我想,你应该知道怎么调制凤凰心丹。“朱雨珊真想代表大家好好的谢谢他,可还没开口却听他说:”我不喜欢有这么多陌生人来袅萱坪,你们最好趁早离开。“看他生冷的脸孔,朱雨珊的薄脸皮真有点挂不住了,哪有没怎么样就撵人走的道理,这个秋郎也太孤僻了。

”秋郎,放心。“玉清眠接过他的话说:”凤凰心丹制成之后,我们即刻离开。这一次,还要多谢你帮了我们这么大的忙。“秋郎也不谦虚,只是冷淡的说:”良茉姣在山后的小楼内——恕不奉陪。“一转身,他倒先走了。

橘瑶长舒了一口气,这个秋郎也太······算了,人家帮了这么大的忙就是比较有个性也是可以忍受的。”我们去找茉姣吧。“她小声的说。阑亭听了有点想笑,只打进了袅萱坪橘瑶就变的胆小了。”我还不是怕被秋郎听见,我是说,我怕他嫌我太吵。“她怯怯的说。”他早就走远了。“阑亭说,他们望向萱草园,静静青碧,默默花香,刚所见的一切都跟未发生似的。

”秋郎这个人,品怀不凡,独居在袅萱坪,笑傲烟月,独倚清风,自与常人不同。他能帮我们这一次就够难得了,你还指望他把茉姣给送回来?“他们望见了那座小楼——再攀一圈石梯就到了。甪里阑亭看居然始终不言语也不道在想什么呢?

“我总是觉得他这个人有点奇怪——”居然说,在他们身后,来时路都被云岚遮没了,秋郎竟然会把居室建筑在如此险峻之处,真是个奇人啊!

楼宇清旷,一扇轩窗半开着。水云风动,挂在窗棂的铃铛就在那儿滴溜溜的转······他们跑到了围廊的尽头,居然先前一步进入了小楼。

“茉姣——“楼内无一点声息,有张白石床皎洁如玉含透出了此界的主人所具备的仙逸的风骨。只是,床上云缦飘飘却空空无人。甪里阑亭环顾四下,画窗开敞山风徐徐的吹进了小楼,茶桌上的一盏烛台上面插着半只白烛——楼中陈设无非这些。

”我们再去阁楼看看。“他寻见了楼中的木梯说:”茉姣准是在楼上呢。“

阁楼不大,竹帘半卷窗前。居然猛烈的推开了画窗,此时,他的情绪异常冲动!”茉姣——”他的喊声在山峦间传了很远很远······

甪里阑亭在阁楼里并未见到茉姣,“我们上当了。”他说,“秋郎为什么要欺骗我们?”居然只觉得全身的精力在冲进阁楼的瞬间便都被瓦解了,“——我就感觉他不对劲,他不会这么痛快的帮我们······”

“会不会······”

“不会!”他怒了!秋郎!湛痕龙刃早都提醒了他,秋郎是个危险人物——他就不应该相信他!“这里边一定有阴谋。”他努力克制着激烈的情绪。甪里阑亭想不透秋郎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他一面给他们取到了真恂之泪,一面又将茉姣藏了起来不让他们找到——这到底是何缘故?

“他的箫声满含悲冤之气,他的心里必定埋着杀机。”居然说。“可是,这和我们和茉姣有什么关系?”甪里阑亭实在是不能理解,秋郎确实不像寻常的隐士,但他们也无怨无仇啊。

”秋郎!你把茉姣藏哪儿了?你出来!“居然的怒喊冲出了半山小楼,他们都很清楚秋郎不会这么容易出现了,但他大有可能就藏在了附近的某个地方。

回去的路上,他们迎面遇见了朱雨珊等人。就在他们来找茉姣的这段功夫,朱雨珊已经调配出了两颗凤凰心丹。看他们久久没个影,他们才找了来。

“茉姣呢?”朱雨珊说。居然无话可答,低垂着脑袋走下了石梯。她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说:”阑亭,居然这是怎么了?你们没有找到茉姣吗?“

橘瑶在一旁说:”怎么会?秋郎不是说——“

”他骗了我们。“阑亭说,”茉姣根本就没在小楼里。“

”没在?“橘瑶看着朱雨珊手里的药瓶说:”可是,我们已经调制好了凤凰心丹呀。“她显然还没有意识到问题的关键。阑亭看到玉清眠的脸上布满了狐疑之色,便说:”玉兄,依你所见,我们怎样才能找到秋郎?“

“你们怎么能断定茉姣就是秋郎藏起来的呢?”他反问道。

“不是他,还会有别人吗?”橘瑶说,“雨珊,你认为呢?”

“我?”朱雨珊不想怀疑秋郎,她看着手里的药瓶——凤凰心丹有了,茉姣却不见了,这可让他们怎么办呀!

木阁里,他们静坐半天了谁都不说话。茉姣危在旦夕,他们怎能不心急如焚?橘瑶最是急性子,她再也按捺不住了说:“干坐着也想不出办法,我看,我们还是分头去找他们好了。”她说的“他们”,一方面是指秋郎,一方面则是茉姣。

“秋郎萍踪无定,袅萱坪云深山幽要想找到他们谈何容易?”阑亭说,“何况,若是象玉兄说的——茉姣不是被秋郎藏起来的,那么我们找到了他又有什么用?“

”看真恂子的时候,留个人在小楼就好了。“橘瑶懊悔的说。

”不会,没人有这么大的能耐。“朱雨珊的心情失落极了!尽管,她最不想怀疑秋郎。可是,有些事情是糊弄不了她的。“袅萱坪不是别的地方,那座半山小楼又是秋郎的居所,不是谁都能进得去的。”她说。

阑亭没再言语,朱雨珊的话原本是这么个道理。可是,玉清眠是何许人?他的睿智机敏往往在他们之上。就说,他们是金国人这件事,他明知其详却毫不露破绽还一天到晚的跟他们称兄道弟。他也不想想,他还是宋钧会上善老翁的乘龙快婿呢。前阵子还研究着怎么杀他们,现在就和他们成朋友了。这个人的城府才真叫深不可测呀!

居然始终盯着窗外,谁都猜不透他在想什么。或许,他是在等。“那个人会出现的。”他幽沉的眼睛看向了大伙说:“少小姐说的对,没人能进入那座小楼。“玉清眠还要说什么,看他如此的坚定也就没再开口。

虽然,他这个玉大少爷完全看不透秋郎出的这是那盘棋?但是,秋郎总不会傻到自己去把茉姣藏起来。换而言之,他就是有这个心思也会找个人帮他做,他只要置身事外就行了。居然不懂秋郎的性格,或是他还太单纯了。

突然,橘瑶惊喊道:”屋外有人!“就见一道白影,居然已经冲到了木屋外。”是铃霜!“他认出那女人来了,”就是她,是她抢走了茉姣!“

这具“白尸”竟能跑的这般迅速,居然喝道:”“铃霜!是不是你抢走了茉姣?!”一枚暗器径直朝他飞来,他手疾眼快一把抓在了手里,竟是个纸团包的石头。朱雨珊追上来说:”里面写了什么?”他展开纸团见上面写着:白鹤山,小树林。

“她劫走了茉姣。”居然的心一时万般矛盾,铃霜的确可恨,但看她逃跑的速度分明是怕和他交手。就凭这点胆气和功夫谁信她能进入小楼劫走茉姣?

“她是怎么进来的袅萱坪呢?”朱雨珊说。

“或是——”居然的话只说了一半。她犹疑的说:“或是什么?”他想想说:“或是,秋郎将茉姣交给了铃霜。”

“这不可能。”朱雨珊不是要偏袒秋郎,只是居然的猜测未免太武断了。不说别的,单就秋郎的品行而言,此等风骨何其高洁,他怎可能与个心黑手辣的毒妇为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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