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蜷伏着身躯那些白色的玉片散落的到处都是,这回她真的要完了杀人君王要杀了她灭口这次不象是假的。茅屋里的热气压的她喘不上气来大串的汗珠顺着她的额角向下淌着,她匍匐在杀人君王的脚下就象一个不能再弱小的猎物惴惴惶恐。她就这么死了,然后,被挂在那两根高杆之间——不!一想到那些白骨她就全身起鸡皮疙瘩,她不能死,她不想是那个下场!她从不知自己会如此低贱,抱住杀人君王的双腿苦苦哀求。
“你还需要我,你不能杀我,我可以给你织铠甲,你看这些玉片,这里还有这么多的玉片没有织.....”
“你看见了那人的脸?”
“不,我没有......”
“撒谎!你说的对,我和你都是别人的棋子。所以,我要让你死!”
“既然,我们都是棋子就应该相互依靠,相互信任.....”
她的话引出了杀人君王阴冷的笑声,先剜了她的双眼再剪了她的舌头。不,要先留下她的眼睛——还是现在就杀死她——那里的白骨已经挂的太久了,他需要一具新鲜的尸体!
续影香吓得全身发软,她看见了不该看见的人,“不,我没有看见脸,没有,你信我.....”她尖叫了一声!耳朵里几乎听见了皮肉裂开的响声。那是什么?杀人君王的手在抖,整个人也变的战栗不止。她什么都没做,杀人君王这是,这是中了毒.....她惊恐看着他象是变成了一具干尸,眼睛从那具眼罩里猛然间全凸了出来!她大声尖叫连滚带爬的躲进了草堆的后面。
“杀人,杀人君王,他这是怎么回事.....”她看着他的脸开花似的裂开了一道道口子血就顺着这些口子一味的淌着,他咆哮着在地上疼的打滚,双手就象是被扒了皮血淋淋的从肉里给挤了出来!她没见过一个人被活剥了皮的模样料想他的身上这时也该是这个样子的。
从此以后的很长一段时间她在夜里都不敢闭眼,只要一闭眼就能看见杀人君王象是从肉里挤出来的血淋淋的模样。她不知道杀人君王身上的毒从何而来,就知道他这么残忍痛苦的活着还真不如死了算了。
青透的竹林一眼望不到尽头,距离上次梦遥远来箐竹园夺珠已经过去十数个日子了。良茉姣只消一束雪刃之羽就将他个天下无敌败的寒麟剑都丢了,至于他人去了哪处还在未在箐竹园一时半会也没功夫深追。她好些日子都在剑谷寸步不离的守着她爹,良国君身上的伤还是没见大好,他自己也知道没有个三年五载是不可能恢复如初了,良茉姣每每听他爹这么说心底里都别是个滋味。不是她不能等上这么长的时间,她是为她爹难受,她爹一身绝世的武功就这么伤去了大半就是三年五载恢复了又怎可能如初呢?
竹林里分外的安静了起来,晌午时候,日光透照过头顶落在她的背上暖乎乎的。身旁的几缕散竹被莫如雪的一个扫退打的晃了好几晃,她刚想叫他老实点,还没等开口又见他身体一纵左手臂伸的老高“啪”一下正打中了那枝新竹。她则在心底一悬看他就是这样的粗心大意也不怕扯了身上的伤口?
“莫如雪,你又逞能就忘了伤口的痛处。”她端望着他的脸色,细碎的汗水凝在了他的额头上,长发垂顺着,青布衣衫,右边的衣襟一角揶在了腰带上。脸颊泛着白皙健康的光彩,好在,刚才这一跳没有涉及到伤处他还能傻乎乎的笑的出来。
他闪着清透的龙目当日光投下竹梢的片刻愈加显得神采飞扬,茉姣的关切也象这时的日光一样暖暖的融进了他心里。“我就说我好了你还不信。”他看着眼前的竹径,再往前走不远就是箐竹居了,“茉姣,你不呆在剑谷为什么一定要来箐竹居嘛?”
“我们很久没有回来了。”茉姣说:“我想回来看看,我不知道,不知道会不会有人来这里。”她的盼望即使不说莫如雪也明白,“你又想那个居然了我就知道你忘不了他,但那小子这么长时间音信全无简直就是人间蒸发了。”之前,橘瑶找来了箐竹园后来和她娘茹修月回去了芙蓉山,莫如雪也就听说了她和阑亭分手的事,这么一念,他真怕居然也是个靠不住的人。“如果,那个居然也被皇帝赐婚不再来找你了,你还要这样想着他做什么?”
“那就是那个皇帝的不对了。”其实,她是想说阑亭和橘瑶的事情都是那个什么金国的皇帝给害的,世间总有相见恨晚却要这么的虐心。若是换成了她就带着居然远走高飞,让什么皇帝,公主的另做打算去好了。她独自思绪着,突听,莫如雪说道:“茉姣,你快看前面箐竹居——里面好像有人。”听他的口气十分的谨慎。透过眼前的竹叶她远远见着从箐竹居里走出了几个人来,“怎么是他......”她和莫如雪同时辨认出了那人不正是达奚卧丹吗?!在他周围跟着的都是些武功顶尖的血杀子。
”这个龟孙子,他也敢来箐竹园。”莫如雪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