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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生死之间

晴空万里的阳光沐浴下,五具生死不知的男女躯体散落在金碧辉煌的佛塔和庄严肃穆的佛寺之间,令人感觉有说不出的讽刺,如果有高僧路过,必定会大喝一声何方妖孽,可惜,除了暮色渐近敲响的寺庙钟声,却看不到一丝慈悲。

直到,赵鸿飞满脸鲜血的脑袋伏在右胳膊处出现一缕鲜血,然后顺着脉搏流入他的右掌,异象陡生。

胳膊上的血流似乎受到外力牵引,突然加速从脉搏处朝右拳里钻去,很快一缕绿色液体从大拇指缝里流淌出来,接着其他手指缝里也不断有白色液体渗出汇成流一滴滴洒落在地面。

据调查的警察事后对赵鸿飞讲,如果不是佛寺的一个僧侣有急事去瓦城火车站,他就会流尽鲜血而死。

赵鸿飞苏醒过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坐起身下意识想去找自己的妹妹赵晓岚,却发现自己头上包裹的严严实实躺在床~上打吊瓶,剧烈动作牵扯头上的伤口引起剧痛和强烈的眩晕。

“鸿飞,别动。”一个熟悉的声音急惶惶传来:“医生说你的颅骨裂了,还有中度脑震荡,这段时间别乱动,安心躺着。唉,你这孩子,啥时候才能长大呀!”

听到妈妈熟悉的埋怨声,赵鸿飞浑身力气仿佛被抽干,泄~了气地躺了下去,把白色被单蒙在头上,这一次他真的是无脸见人了。

“捂着被子干啥,伤口要多透透气才能好得快。”

赵鸿飞的妈妈陈秀娟怜爱地把被单从儿子脸上拿下。

“妈,晓岚怎么样了?”赵鸿飞知道这个时候说什么都没用,只是挂念自己的妹妹,问的时候心里直打鼓,千万妹妹别出什么事情才好,要不自己肯定一辈子内疚。

“医生说她要静养一段时间,你爸已经跟车把她转到瑞里,先回大都了。”陈秀娟说完扭过头像是要找什么东西似的,接着埋怨自己的儿子:“说好在瑞里玩一天,你怎么就带着妹妹跑骠国来了,瑞里也有骠国的东西,干嘛跑这么远,白花这个钱。”

“妈,你又不是不知道晓岚,从小她是看到佛像画都迈不动步的人,旁边就是个佛国,你想能拦得住她吗,明明是她硬拽着着我来骠国的好不。”

妹妹没事,赵鸿飞心里一松,嘴上开始狡辩,脸上早就发烧了,幸好头上裹着纱布倒也看不出来。

“你妹妹考上青花大学,非要出来旅游,咱们家好不容易拿钱出来旅游庆祝一下,你倒好,让人打破头不说,连妹妹也没护住。”陈秀娟说着说着,捂着嘴,眼泪都要下来了。

赵鸿飞平生最看不得妈妈掉泪,一看就急了,强撑身子起来:“妈,好了好了,都是我的不对,回去我就去找份工作。”

陈秀娟听儿子破天荒如此郑重保证,破涕而笑:“真的,不逗妈?”

“真的,十成十的真!”赵鸿飞右手下意识地举起,突然一阵剧痛传来,扭头一看,右臂竟然也打上了石膏!

赵鸿飞骇然,自己斤两自己清楚,能一拳就伤到自己,那个大块头得有多大劲儿。

“鸿飞,你也别想那事了,既然不是那块料,就换一种活法,不要整天跑来跑去不着家。”陈秀娟唠唠叨叨起来:“你爸也是,从小让你学什么武术,整天打来打去,能不受伤吗,你瞧你受过多少伤,这一次颅骨都被人家给打开了,差点死了,你知道你躺了多少天吗?三天啊,鸿飞,你要接受教训。”

“行了,行了,我都说了找工作,妈你有完没完。”赵鸿飞斜过身子,头朝里不理陈秀娟,心里早就炸开了锅。

自己整整昏迷了三天!

赵鸿飞强迫自己努力回想那天发生的一切,回想那四个米国人的相貌,他暗自下定决心,下次遇上他们,一定要报仇雪恨。

唐国驻骠国大使馆来人看了一下赵鸿飞没事,问候了几句就回去了。

骠国警察来找赵鸿飞问询了三次,从警察嘴里赵鸿飞得知包车导游和司机大叔都没事,苏醒后观察了一天就回家了,跟随他们去的那个骠国警察死了,脖子上受到那个叫比利的米国人重创,皮肤里的血管爆裂,医生说当时就死亡了。

这伙米国人是干什么的,下手这么狠,其中那个大块头更是高手,活到二十二岁,赵鸿飞还没见过这么厉害的家伙,给他感觉似乎在电视上看到的那些搏击高手都比不过那个家伙,看来高手都在民间。

赵鸿飞仔细思考了一下自己和那个家伙的差距,有点犯难,要真再打起来,自己只能先躲,一下都不能挨到,然后快速给那大块头一家伙,也不知道那家伙抗击打能力怎么样,看样子差不到哪儿去,这一家伙打不到他,自己估计就躲不开他的反击了。

想到这时候,赵鸿飞感觉胸口好像有什么东西挡着自己,于是用左手一撩,一个指甲盖大的白玉落在了他的手上。

“鸿飞,这玉是在你手里发现的,你昏迷的时候还死死攥着,他们都不知道,只有妈发现了。”陈秀娟鬼鬼祟祟地凑过来,左右看看,才悄悄继续跟自己儿子嘀咕:

“我赶紧弄了根红绳帮你穿好,戴在你脖子上。要有人问,你就说是在戴好久了啊!”

“咦”赵鸿飞打量这块白色的玉,感觉很奇怪,这不是自己买的那块玉啊,自己淘的那块白玉表面粗糙,一看就是B货,人工加工染过色的,怎么这一块圆润光洁、色泽天然,赵鸿飞对玉石下过一番功夫,这块指甲盖大小的玉好像是难得一见的A货?

而且,握着这枚玉,赵鸿飞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好像很亲切很熟悉,像是遇到多年不见的老朋友。

“妈,你先回去照顾妹妹,我好点了就回家。”三天过去了,赵鸿飞这几天感觉恢复的不错,打听了一下骠国曼德勒医院药费也不贵,于是动起了心思。

“废什么话,跟我回家养伤!”养了二十多年,陈秀娟还能不知道儿子那点小心思,毫不客气地拒绝,而且理由也不容拒绝。

“妈,没钱了!”

“啊,家里又没钱了?”赵鸿飞一听就蒙了,自己也花不了多少钱啊,难道还有其他费用?不会那骠国警察的安葬费要自己掏吧?

“你小子别胡思乱想了,回家再说。”陈秀娟瞪了儿子一眼:“那些人杀了警察,骠国能饶得了他们?连骠国政府和警察都找不到他们,你一个人能找到?老老实实给我回家!”

“好,我听妈的!”赵鸿飞一缩脖子,边笑嘻嘻地点头边伸手接过陈秀娟削好的苹果,正要放进嘴里,消停一段时间的牙齿处龈交穴又是一跳,吓得赵鸿飞把苹果都到扔地上了。

又来?还让不然人活了!赵鸿飞下意识地掐住鼻梁,按照以前犯病的经验,鼻梁的两个穴位会马上隐痛,几分钟后就会连成一线剧痛开来,让人难以忍受,就是这个跟受了重伤一样的怪毛病,已经让他在和大块头打斗中吃了大亏。

出乎赵鸿飞意料之外,眼眶下承泣穴和鼻柱的素髎穴没跟着起哄,一点都不痛,再提心吊胆地等了半个小时,头痛的老~毛病居然没有再犯。

赵鸿飞有点糊涂,这毛病好像从出生就跟着自己,每次程序都一样也不会中途中止,难道这次脑袋被打裂,反倒把这毛病治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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