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晃动,缓缓移动。
张宇轻轻的叹息一声,道:“秦师弟,独孤兄弟,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秦舞川一直很冷静,道:“张师兄,咱们现在是有祸同当,有什么话尽管说便是。”
张宇道:“我知道是我连累了诸位,我若是不束手就擒,那伪君子也不会封住你们的穴道,师父待我恩重如山,我又怎么能让师父被人劫持呢,虽然知道这是陷阱,可还得跳进来。”
秦舞川道:“我们都是自愿被他制住的,没有人会怨恨你。”
张宇道:“你们虽然没有说一句抱怨的话,这让我的心里更是难受,我知道咱们这样束手就擒不但救不了师父,也许自身也会有危险,我的本意只是想见师父一面。”
秦舞川道:“智道子前辈一生为江湖世间做下许多好事,令人敬佩,我等晚辈更是对前辈崇敬无比。”
张宇只是苦笑了一下。
车中黑暗,相互看不见彼此的脸色,但是众人知道,张宇此刻一定非常的愧疚。
虽然双手不能动,丹田也被受制,但是还有许些真气可用,独孤鸣利用这残留的力气,施展传音之术,道:“秦兄,能不能冲开穴道?”
秦舞川听出这是传音之术,道:“兄弟已经试过了,暂时冲不开,这手法很诡异,封闭的不但是穴道,还有经络。”
独孤鸣道:“小弟用聚仙岛几种冲穴的法子,都不能冲破这几道受制的穴道。”
秦舞川道:“既然独孤兄弟都没有了法子,只怕兄弟也是无能为力了。”
独孤鸣心中明白,这秦舞川是一位非凡的人物,单凭那冷静镇定的神色,就足以让众人佩服,而且武功法力之高。
夏兰也使用传音之术,道:“秦师兄,独孤少侠,两位本就不该与我们一起冒险,找个机会快速逃离才是,两位如果能挣开束缚,还是快速逃走吧。”
秦舞川道:“既然都已经来,就要将这件事弄个明白,岂有半路逃走之理?师妹不用担心。”
说完闭上双目,慢慢的提起真气法力,试图冲破这穴道。
车内非常安静,能够听见几人的喘气之音,张宇一脸愧色,夏兰与冬梅却是焦急的神色,独孤鸣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半个时辰之后,秦舞川睁开眼睛,附在独孤鸣耳边道:“独孤兄,兄弟试过了很多次,终于能够有办法解开这奇异的封穴手法了。”
独孤鸣道:“秦兄果然高明,但不知是什么样的方法?”
秦舞川道:“那可就要独孤兄弟的帮忙了。”
独孤鸣道:“秦兄请说。”
秦舞川道:“独孤兄弟请在小弟侠白与曲池**轻拍一掌,记住,要同时拍在两个穴道上。”
独孤鸣道:“放心,这个兄弟相信能够办到。”
秦舞川点点头,道:“从现在算起,一盏茶的功夫之后,请独孤兄出手。”
说完之后,秦舞川又运气调息。
独孤鸣心里暗记时间,大约一盏茶的功夫时候,用双脚踢向秦舞川的手臂。
只听得秦舞川轻轻的叹息一声,突然车帘被拉起,日光照了进来,那个赶车大汉喝道:“诸位最好老实一点,不然小心老子收拾你们。”
秦舞川闭上眼睛,忍下心中恶气。
那大汉放下车帘,车中有恢复了黑暗。
秦舞川用传音之术,道:“独孤兄,方法是这样的..”说了一阵之后,有道:“独孤兄,待会我助你一臂之力。”
独孤鸣点点头,闭目运气。
秦舞川双手已经恢复自如,气血通畅,大概过了盏茶的功夫,双掌拍了下去。
有了上次的教训,独孤鸣很轻很轻的呼出一口气,没有惊动那赶车的大汉。
对着秦舞川一笑,轻声道:“咱们为他们解穴吧。”
按照同样的方法,张宇、夏兰、冬梅的穴道经络全部被解开。
独孤鸣道:“秦兄果然手法高明,这样的方法也能想得出来。”
秦舞川道:“这是一种紧缩经脉的手法,真气附在筋络上,阻止神经运转,曾在一本医术上瞧过一次,只是方才突然想起罢了。”
独孤鸣道:“不管怎么说,这次还多亏了秦兄。”
秦舞川轻轻的笑笑,用传音之术告知几人,穴道被解开一事千万不能泄露,在没见到两位前辈之前,一定要装作被擒住的样子,不然会惊动了那伪君子。
大家都边听边点头,秦舞川继续道:“咱们一定要保持穴道未接前的样子,无论说话语气,还有走路的姿势,才能逃过对方的眼睛。”
张宇等几人都点了点头。
秦舞川知道独孤鸣的个性,道:“独孤兄,待会也许他们还有侮辱咱们,但还请独孤兄为了大局忍耐一下。”
独孤鸣内心显然在挣扎,士可杀不可辱。
秦舞川猜出他的心思,道:“独孤兄,为了我们几人的安全,还有两位前辈,独孤兄必须忍耐一下,不到万不得已,千万不能出手。”
独孤鸣点了点头,道:“好吧,小弟忍耐便是。”
张宇与夏兰、冬梅三人都知道事情的轻重,都答应尽量保持平静,不要冲动。
车子不知道行了多久,终于停下,接着那赶车大汉大笑一声,掀开车帘,道:“几位还真是配合兄弟,这一路上兄弟十分满意,还希望几位继续配合才是。”
接着另外的声音传了过来,道:“几位可满意的马车?没有颠簸吧?”
秦舞川听出这是伪君子的声音,道:“我们还有多久才能见到两位前辈?”
伪君子道:“不要着急,事情还没有完呢。”
他将几个布带扔进车内,道:“几位将眼睛蒙上,要严密一些,但是希望你们还要好好的配合一下,哪一个要敢使花样,休怪兄弟不讲情面,挖出他的眼睛了,在下说话虽然真真假假,但是这句话,几位不妨信一信。”
几人依然蒙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