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护院已经出去,李云飞打开了信,只见上面写道:两位兄台请谅解,令郎、令嫒中毒一事,想必两位已经知晓,下属手法愚笨,恐有不测的事情发生,故此来信,还望谅解,生命可贵,两位兄长亦不愿白发人送黑发人,小弟手中有解药两颗,令郎、令嫒的生死就在两位兄长一念之间,望请三思,众兄弟大费手脚,实属有因,还请李兄将珍藏的六福图、吴兄收存的忘忧清乐集作为交换,令郎、令嫒则立刻复生,不知两位意下如何,敬请回音。
吴天站在身侧眼见了信中所写,道:“真是卑鄙,简直非君子所为。”
信上语气,虽然客气之极,但是却有勒索要挟之意,吴天性情中人,难免怒气横生。
李云飞、吴天看向妙音观主,见其闭幕打坐。
李云飞问道:“兄长可收有忘忧清乐集?”
吴天点点头道:“不错,为兄的确收藏一本忘忧清乐集,此事乃祖上机密,知晓此事的人不多,他们怎么会知道的?”
李云飞道:“小弟也收藏六福图,从未与外人说起,不知他们是从何处知晓?”
吴天叹气道:“儿女性命要紧,名画棋谱虽很名贵,如何能比得起两条活生生的人命,贤弟你意下如何?”
李云飞道:“我们还是先去问问那位送信的人,再做决定。”
两人向外走去,妙音观主依旧坐在厅中,不曾睁开眼睛。
吴天叹道:“到底是何方神圣,竟然将我们的底细查的清清楚楚。”
李云飞摇摇头,道:“小弟也是迷惑的很,尤其的六福图的事情,就连小女都不知晓。”
轻叹间两人已经来到门外,护院站在两侧,手举火把,虽是黑夜,但也照的明亮。
门外站着一位穿着黑衣的年轻人,长相俊美,大约二十几岁的模样,手中握着一把短剑,看上去功夫不错的样子。
吴天性急,出来就问道:“信就是阁下送来的?”
黑衣人微微一笑,道:“不错,想必您就是吴老爷了?”
吴天道:“在下吴天。”
李云飞也接口道:“在下李云飞。”
黑衣人道:“久仰二位大名了,修桥铺路,大施善举,更难得的是两位都习练过武功仙术。”
李云飞道:“小兄弟仿佛已将我们兄弟二人打探的清清楚楚了,所以你们才会勒索与我们兄弟。”
黑衣人道:“勒索哪敢,只是交易而已。”
李云飞道:“敢问阁下大名?”
黑衣人道:“微笑人物,哪敢报上姓名,说出来只怕两位前辈也不知晓。”
吴天道:“小兄弟未免太客气了,还请报上姓名,咱们还要谈谈正经事情。”
黑衣人道:“晚辈秦舞川。”
吴天、李云飞相互望了一眼,吴天道:“小兄弟似乎很少在江湖上走动。”
秦舞川道:“在下名不经传,前辈不知晓是在正常不过的了。”
李云飞问道:“小兄弟书信到此,不知能否做的了主?”
秦舞川道:“那就要看看是什么事情了,小事情晚辈还是能做主的。”
李云飞道:“我们已经看过这封信。”
秦舞川道:“那两位的意见是?”
吴天道:“我们交出六福图与忘忧清乐集,不过你要先救活两人。”
秦舞川道:“这个不难,救令郎、令嫒只不过是举手之间的事情,但不知两位前辈何时能交出六福图与忘忧清乐集?”
李云飞道:“救人之后,我们立刻双手奉上。”
秦舞川沉思了一会,道:“李前辈真是爽快之人,令人敬佩,不过,晚辈救了令郎、令嫒之后,两位若是毁约该如何?毕竟这不是一件小事情。”
吴天本就对卑鄙无耻的手段感到厌烦,听过秦川话语之后,更是气愤,道:“吴某人一字千金,你不妨打听一下,吴某人何时说话不算话?”
秦舞川微微一笑,道:“说的也是,但六福图、忘忧清乐集,不是普通之物,不能不防备。”
李云飞道:“小兄弟打算如何防备呢?”
秦舞川道:“目前最好的办法就是一面救人一面交货。”
吴天道:“不是我等不相信你,如果不能亲眼见到犬子与侄女解毒,我们兄弟岂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秦舞川道:“前辈顾虑的是,但是深一步考虑问题的话,晚辈与令郎从无恩怨,无非是想取得六福图与忘忧清乐集,并无加害之意。”
李云飞道:“你们的手段不但卑鄙,还很恶毒,明知六福图在我等手中,为何不正大光明的向我们索取,却要向毫无关联的女孩下手。”
一番话正义凛然,饶是秦舞川也低下头来,但他立即微微一笑,道:“李前辈说的在理,晚辈惭愧,但若是我等出面索取,两位前辈必是不会承认手中有六福图与忘忧清乐集,岂不是大费周折。”
吴天怒道:“先君子后小人,到时你们有何手段,我们兄弟接着便是,何必加害无辜之人?”
秦舞川道:“未达目的不择手段,先礼后兵,前辈必然会有防备之术,到时我们就不好动手了,万一两位来个死不认账,不顾及儿女性命,去保护那字画棋谱,岂不是更加难办?”
李云飞道:“为人父母,岂能不在乎儿女性命?俗话还说虎毒不食子!”
秦舞川道:“两位前辈爱护子女之心,必能欢聚一堂,晚辈也为前辈们高兴..”忽然眼神发出精芒,道:“但是两位前辈不愿交出寒六福图与忘忧清乐集,势必不能与子女享受欢乐了,还请两位前辈三思!”
李云飞道:“阁下这是在威胁我们兄弟么?”
秦舞川道:“这不是威胁,而是事实,两位前辈倘若太珍惜六福图与忘忧清乐集,令郎令嫒会一命呜呼,但我们也不会就此停手,未达目的不择手顿,到时轮到前辈头上,说不定会酿成悲剧,鲜血纷飞!”
吴天一口怒气无处发泄,重重的大笑一声,震得那屋顶瓦块纷纷作响,强忍下去,道:“小兄弟一向不在江湖上走动吧?”
秦舞川道:“前辈明察,正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