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天也是无计可施,叹道:“那就不知道了,但愿我儿能得上天保佑,逃离魔爪。”
吴夫人道:“夫君,咱们今后应当如何,咱们不是李云飞的对手,而且实力相差那么悬殊,妙音观主与鸣儿也不能常在身边保护咱们,若是不想坐以待毙,咱们就该想一个办法解决目前的困境才行。”
吴天道:“想办法?依我看我们没有什么办法,除了放手一搏之外,还有个办法就是吞毒自尽,免得受其侮辱。”
吴夫人道:“这也是个自保名节的法子,只是放心不下飞儿,如今更不知道他在何处。”
提到吴飞,两夫妻都暗暗的叹气,如果真的像传说中鬼影会刀下不曾漏掉一个活口,吴飞又能逃到哪里去呢?只是因为发现了李敏的身份就要被灭门么?
时间转眼即过,已是第二天午时,吴天在大厅上准备了一桌飞丰盛的酒宴,但妙音观主与鸣儿都还在运功疗伤,似乎还没有醒来。
吴天轻轻的来到静室窗前,来回的走动着,许久许久,点破了窗纸,看向室内。
只见一身着白色衣服的人,盘膝闭目而坐。
吴天心道:他昨夜力矩五位高手,杀伤三人,也收了些轻伤,大概要多休息一段时间。
转过身有来到妙音观主的静室门外。
突然妙音观主打开了门走了出来,道:“吴施主,来了很久了么?”
吴天道:“刚刚到此,观主伤势还一些了?”
妙音观主道:“一夜调息,内伤已经痊愈,不知那位少年怎么样了?”
吴天道:“他好像还在调息,没有清醒过来。”
妙音观主道:“吴施主见过他了?”
吴天道:“已经过了午时了,两位还没有出来,实在是放心不下,就来看一看。”
妙音观主道:“这个贫道知道,那位少年的情况如何了?”
吴天道:“隔着窗子看了一眼,还在盘膝调息。”忽然他脸色一变,道:“不对劲!”
妙音观主道:“什么事不对劲?”
吴天道:“他身穿一身白色衣服,鸣儿不是白衣!”
妙音观主道:“施主的意思是换了一个人?不是那位少年?”
吴天道:“确实换了,他穿着白色衣服,鸣儿昨夜调息的时候是一身灰衣,我实在是太愚笨了,到现在才发现,若不是观主问起,我还不会想到这些。”
妙音观主道:“走,去瞧瞧去。”
吴天心中非常焦急,转身直奔那鸣儿的静室,妙音观主顺着那点破的窗纸看了一眼,不禁皱起眉头,道:“吴施主,能不能开门进去看看?”
吴天道:“门是闩着的,要进去就得震开这扇窗子,只怕打搅了他。”
妙音观主道:“尽量小心一些!”
吴天暗运尽力,震碎窗栓,飞身而入,打开了房门。
妙音观主进入房内,齐齐来到木床前。
吴天说的没错,这个人盘坐在床上,身穿白色衣衫,根本不是那赶车的少年鸣儿。
吴天轻轻的道:“朋友,在下吴天!”
妙音观主道:“吴施主,这个人已经没有气息了。”
吴天也瞧出了形势不对,只是这几天经历的事情太多,不得不小心一些,伸手一碰,那盘坐之人倒了下去。
吴天性情耿直,虽然有了防备,还是很吃惊的问道:“这,这是怎么回事?”
伸手打开那人遮面长发,心中更是一震,道:“这是马房的李五!”
妙音观主点点头道:“这就对了。”
吴天问道:“那鸣儿呢?又到哪里去了?”
妙音观主道:“应该是走了。”
吴天问道:“走了?为什么?”
妙音观主道:“他隐姓埋名,又不肯告知真实身份,在吴府马房照料马匹是在报答恩情,两次救你们夫妻性命,力斗五位高手,又为你出去了一个内奸,想来他的欠你们夫妻的情,已经报答完了。”
吴天点点头道:“观主说的在理,就算要走,也应该告知一声,我们也好放心一些。”
此时吴夫人已经进得屋内,听见了两人的谈话,接道:“看着少年的为人,应该不会就这样的不说一句话就走。”
妙音观主似乎想到了什么,道:“咱们进来的时候,门窗紧闭,没有人出去的样子。”
吴天道:“不错,门窗已经上闩,未曾打开过。”
妙音观主看着房间的四周,道:“此房间只有一门一窗,不应该有人离去,除非那少年离开之后,这个李五进入房间中关好门窗,盘坐在床上死去。”
吴天夫妇听的一头雾水,一个人怎么会进的房中,坐在床上死去?
妙音观主突然脸色一变,道:“糟了,希望这个少年能躲开一劫。”
吴天道:“观主说的是什么意思。”
妙音观主道:“贫道也曾想过这个少年确实是走了,但是他却没有走,是我们猜错了。”
吴天道:“没有走?那么他现在在何处?”
妙音观主道:“就在床板之下!”
吴天吃了一惊,双手一抬,掀开了木床。
果然这个鸣儿就腃在床下,似是睡着了一般,但胸口之处还有血迹,一把锋利的匕首就在他的身侧,而鸣儿的右手正捂在胸口之上。
吴天急忙叫道:“鸣儿!”慌忙中想要伸手抓起鸣儿。
妙音观主突然拦下了他,道:“不要乱动,他还有救,但是你用力一抱,他就真的失去性命了。”
吴天急忙退后两步,道:“该死,我早该想出他力斗五位高手之后,消耗法力甚多,已经无法自保,我却忘记派人保护他了。”
妙音观主看着那个李五,问道:“他来到府中多久了?”
吴天道:“算起来有五年的时间了。”
妙音观主把鸣儿的身躯转了过来,只见他右脸肿起很高,前胸有血迹,显然是受了重伤。
吴天已经渐渐的镇静下来,接连的变故,使得这位耿直豪爽的汉子,有些头晕眼花,毫无所措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