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昂无语,他知道他们这个刑天少族长自负勇力过人,心高气傲,自己被一群外人救了,这就已经让刑天不爽了,而这个救他们的人却不是自己的一合之敌,他完全有理由鄙视自己。
天吴他们却是震惊得说不出话,蚩尤是他们中最强的,哪怕面对妖族,面对凶兽,蚩尤也没有被这么干脆的一击而倒,难得这刑天真的强大到如此地步?哪怕是知道战神部落勇武的葱老也是目瞪口呆。
“真是强,看来我是来对了!”一个声音从刑天身后传来,蚩尤站起身来,脸色依然通红,却满脸兴奋。
“哟,居然还能站起来。”刑天知道这个人是部落的恩人,刚刚虽然并未全力出手,但他对自己的力量掌控很好,他估计这个人至少要躺几分钟才能恢复,没想到一句话的时间就已经能站起来了。
“还不服?”刑天饶有兴趣的看着蚩尤。
“再来!”蚩尤不在乎疼痛,他需要的是不断变强,他从刑天的攻击中看到了他缺乏的东西,所以哪怕是挨揍也要学过来,只要能学到手,蚩尤并不在乎是挨揍偷学还是别人主动教给他。
蚩尤又一次冲向刑天,预料之中的再次摔倒在地。
“你还真是蠢,居然能被同样的攻击击倒第二次!”刑天不屑的看着倒在地上艰难喘气的蚩尤。
“还来吗?”刑天挑挑嘴,问。
“够了,刑天,带客人们进来。”一个威严低沉的声音传来。早有族人将事情禀报给了部落的族长,也就是刑天的父亲。
“是的父亲。”正一脸志得意满的刑天听到声音,躬身应答,然后用脚尖踢了踢还未将气息捋顺的蚩尤,“走吧,别装死!”
战神部落自然有人去招待蚩尤部落的战士,而蚩尤则带着天吴雪儿他们跟着刑天来到战神殿,也就是战神部落供奉战神和议事的大殿。
战神殿内,一尊巨大铜塑雕像,一手持盾一手持斧,威武不凡,蚩尤光看一眼就感受到了一种威压,放佛实质的锋芒刺得自己不能直视雕像。蚩尤突然觉得很屈辱,自己居然被一尊雕像压制,他生生抬起头,全力抵抗这种压制,却无论如何也看不清这雕像的面容。
“咳咳!”坐在最上首的一个中年大汉见蚩尤一进门就盯着战神雕塑不放,丝毫不理会在场众人,不由轻咳两声,将蚩尤的注意拉回。
“客人,听说你救了我族儿郎,老夫感激不尽。”那大汉见蚩尤看向自己,起身表示感谢。
“还未请教?”大汉又说。
“我叫蚩尤,来自十万大山。”蚩尤淡淡的回答,他还沉浸在刚刚雕塑对他的威压之中,那雕塑放佛是活的而非死物,居然能给他如此大的压力。
“嘿嘿。我说你们战神部落还真怪,儿子长的显老自称少年,老子长的嫩却自称老夫,有趣!有趣!”葱老完全是不怕事大,口无遮拦。
“你……”刑天气的快炸了,要不是父亲在,真想一巴掌拍死这个小山精。
“十万大山?没听说过。”那大汉脾气却好,“老夫是这战神部落的族长刑言。”
“穷山僻壤的,你不知道很正常。”葱老好不客气的接过话头,“邢言老儿,说句实话,我们救了你你们部落几十口人,这得感谢感谢吧!”
“施恩图报,理所当然。”邢言眯着眼睛,笑了笑,“就是不知道想要什么报酬?”
“我们什么都不缺,你们这也没什么好东西,就你们部落的战技还凑合凑合,就用十个八个你们战神留下的战技吧!”葱老说道,就算是不太通人情世故的蚩尤,也听出了不对,这样是求人请教的态度?
“哈哈。你们救了我族儿郎,我们战神部落自然不吝感谢,不过这战神秘技,却是我族不传之秘,你们不如换个条件,只要我们能做到,一定义不容辞。”果然,邢言毫不犹豫的拒绝了葱老的提议。
“得了吧,你问我们要什么,说了你又不给,太没诚意了吧!”葱老乜了一眼站在一旁的子昂几人,嗤笑道:“看来你们几个在这部落没什么地位啊,救了你们几十个人的命都换不到点好东西。”
这么明目张胆的挑拨离间让子昂几人的脸色变得很难看,刑天将拳头捏的嘎嘎作响,葱老却肆无忌惮,反而挑衅的看了看刑天,“怎么?还想恩将仇报?”
见到葱老把场面搞得越来越僵,蚩尤却是站起来,躬身对邢言说:“族长莫怪,我的确是需要变得更加强大,我需要学习你们的战斗技巧。”
蚩尤看向子昂,“我见到子昂他们与妖族战斗,不仅人数比不上妖族,力量也比不过,却能不落下风,这正是我需要的,救人之事我不敢居功,只是真心求教。”
邢言见蚩尤态度很好,脸色也变得好起来,笑着说:“我们同为人族,而且你们的确对我们有大恩,但是这战神秘技……”
蚩尤见邢言松口,抢先说道:“如果是不传之秘,蚩尤不敢奢求,只求一般战法战技就好。”
蚩尤根本不知道什么是战神秘技,先留在部落再说,总有机会学到他需要的,他现在就像是一张空空的白纸,需要吸取各种战斗经验,任何战技战法对他都会有提升。
“总要学点什么,不至于老是被刑天少族长一拳击倒就好。”蚩尤将姿态放得很低。
刑天听到蚩尤这样说,不屑的嗤笑了一声。
葱老反过来嗤笑了刑天,“你们不教蚩尤战技,不会是怕他学会了战技,刑天不是他的一合之敌吧!不是和你们吹,蚩尤力大无穷,只要学会战技,你们谁都不是他的对手。”
刑言尚未说话,刑天却被葱老气的颤抖:“你这山精,真是讨打!几番挑衅莫不是真的以为我不敢杀你?”
刑天怒道:“这么明显的激将法,真是幼稚!”
“嘁!激将就激将了,就问你敢不敢接招吧!”葱老不屑的乜了刑天一眼,“你也就趁蚩尤没学会战法能打得过他!”
“我会打不过?”刑天炸了,就算他知道葱老是在激将他,他却忍不住要接招。
“父亲,答应他,教他战法,我要堂堂正正的战胜他!”刑天红着眼睛对邢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