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士忌、人头马XO、茅台、朗姆酒,伏特加,还有很多我没见过的,过气经理把它们全都打开了,让大家一一品尝。
富丽堂皇的大客厅中央,喝多了的过气经理时不时拍拍我的肩膀,他端着高脚杯,吐字不清地说:“有的时候,我,我无法,或者,或更具体的说,我做的究竟,究竟是对,是错?嗨!仔细想来,都都是我的不对,告诉你,钱赚再多,也没有用。我做了那么多风风光光的事情,可还是不快乐!告诉你,我心情复杂,我心情真的好复杂。。。。。。”
过气经理看着我,我想说点什么,竟无言以对。。。。。。
他举起酒杯继续和我碰杯。
这酒是人头马,我喝了一小口,他一饮而尽。
过气经理喝完后,缓缓放下酒杯,左右环视四周。刚才那帮年轻人们有的在跳舞,有的窃窃私语,有的在注视着我们。
过气经理看后,摇摇头,低下头,再摇头,沉默不语。我劝他别喝了,身体要紧。他却一把抓起酒瓶,倒上一满杯,直到溢出,流了一桌子才停下。
“嗵!”的一声用力放下了酒瓶。酒瓶是椭圆黑褐色人头马XO,玻璃与大理石桌面的撞击,声响很大。
四周的年轻男女们见状,都自觉的陆陆续续轻声换鞋离开了。最后只剩我和他,可能,里面还有佣人,其实,我也,不太清楚他们家的具体情况。
“分辨是非!啊!——是非不分!!”过气经理忽然激动地站起身,手握酒瓶,大声无助地对着天花板叫嚷!
我看他摇摇晃晃的,站都站不稳了,慌忙起身,上前搀扶。
我想了想,轻声对他劝说道:“不要忧伤,尚且整个社会都是忙忙碌碌、昏昏沉沉、糊里糊涂。对了能怎样?错了又能怎样?因为到最后,一切都将终结。。。。。。”
过气经理听完我这句话后,就仿若谢了劲,失了魂。一下趴在桌子上,睡着了。叫也叫不醒。
我看他不再吵闹,便安了心。也趴在桌子上睡去了。。。。。。
阿超孤零零的在一个貌似贵族小区走动。门卫保安可能在交接班,阿超并没有被他们阻拦。
小区的卫生打扫的很干净。可就是有点潮湿。阿超手里还拿着工具箱。
小区很安静,透过楼上楼下的窗户观察,冷冷清清,家家户户都没有人住的样子。
里面车子棚附近,还能听到微弱的钢琴声,侧耳仔细聆听,又好像听不到了。阿超很小心,从表面上看,鬼鬼祟祟的他像个小偷。
说实话,从阿超内心来讲,他的确想行窃。
为了生存,好人也能做出龌龊的勾当,为了活命,正常人也会有肮脏的想法。。。。。。
可阿超还是没有去实施,去放任自己,做些坏事。一方面是他不敢,另外一方面,他也不喜欢那样。。。。。。
阿超沿着小区的水泥路继续走,渐渐走出方才那高档阴冷的家属院。
他知道自己不属于那里。
出来不远,阿超又来到一个稍微热闹点的家属区。来来往往的阿姨、大爷、少妇,有的在买菜,有的在闲逛,晒太阳。。。。。。阿超哭了,他感觉这个小区就像是自己曾经住过的地方。。。。。。
由于躺尸,导致我活的足够久。无数个漫漫长夜,我都快忘记,那就是我的过去。
我必须抓紧时间,努力回想,寻找我真正的自己。
我的家原来是住宅基地,类似于城中村里面,自己盖的小三层房子。我还有一次婚姻,是和一个年轻貌美的,个子不高的女孩结婚了。我的人生,一切都是仓促的,机械的过活。那年轻女孩的欲望很强。
我和我的妻子虽已成人,可每日都要去一个类似教堂的地方。
有一次,我忘记带钥匙或是手机了,没有来及按时去那个地方。
沿着公路小跑着的我,急着先回家取东西,街道上,我发现来往人很多。
我想:“看来,还是有这么多人自由自在的,不像我们这般。没有那么多的目的性。。。。。。。”
我家大门紧锁,我顺着一侧小台阶,艰难爬到楼顶。可能是当年房子盖的仓促,这房子竟然一下子倾斜了,很是危险!
对面炸油条的邻居见状,吓得惊慌失措,大声叫喊。我连忙跳下来,房子也随之恢复稳当了。
邻居嘟囔着对我说:“你家搬来的时候,没有打地基就直接单薄的往上面垒,肯定不稳当。你家属于危楼。”
我听不惯,远离了邻居。
我母亲在家呢,我隔着门口菜地大声喊叫:“妈!给咱家那房子角上垫几块砖,要不又该倾斜了!”
我的母亲好像听懂了。我急匆匆取了东西后,又赶忙跑去那个,必须要去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