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更加的虚弱了,或许是更加的强大了。的确,我可以看到更遥远的地方——那里,既像是遥远的未来,亦仿若早已被遗忘的过去。。。。。。
宽广、明亮的马路上。我小心驾驶着一辆货车,艰难行驶,前方,有一处上坡的道路。
副驾驶紧坐着一孩童。约有8岁模样,我知道,这是我的孩子,名字叫晨晨。
晨晨手拿个蓝色网球拍独自玩耍。趁我临时停车,不注意的时候,他没吭声,顽皮地打开门下了车,在马路旁打球玩。
马路上车辆很多,这可把我吓坏了,我赶紧熄火,拉手刹,并大声叫他。
“晨晨!晨晨!”
车窗没开,他听不到。我慌忙按开窗按钮,可是失灵了!车玻璃没有降下。
我再抓把手开门,门也打不开了!我撞门,也没反应,再看窗外,去捡球的晨晨已经跑到马路对面了。。。。。。
下意识,我扒着车窗,里外前后张望,还好,此刻车不多。太危险了!
我盯着远处的晨晨,提心吊胆,同时非常生气!
我又试试把手,又能开开了,晨晨也已跑了回来。他要上车的,我故意开快不让他上。我想教训教训他。
门外,他拉着车门,叫嚷着,快要哭了。
我不忍,踩了刹车。晨晨上了车。
“你知不知道刚才很危险!”我冲他叫嚷!还轻轻扇了他一耳光。他并没有哭。
“你记住了没有?”
“嗯。”
“你样。。。。。。啊你。。。。。。要是。。。怎么办,啊?!”
一路上我仍喋喋不休地训斥他。
晨晨可能也有点委屈,也可能他妈妈经常吵他。孩子只是看着手中的球拍,默默地听着。
我发现我的情绪有点失控,便停止了训斥。
快到家时候,我让晨晨先下了车,回去了。
我继续开着大货车,赶往另一处的目的地。前面,有我熟悉的路,不巧,修路了。我掉头,来到一处断头路,我又拐弯,有些路看着能走,远处再看,形状曲折。我怕我的车开不上去。又折返寻找稍微平坦点的路,哪怕绕远一些,我也愿意。
几经周折,我开到一个叫影院街的后面勉强停下,我知道这里距我的目的地已经不远了。
我饿了,准备吃饭。停车时,车位很少,行人很多。
只能缓慢地挪动着,由于我的车太大,不小心,车头蹭倒了几辆电动车。我急忙下去扶好车,看看没有人责怪我,又慢速驶离。有的地方虽能停车,可挡住商户做生意。
再开着找了找,停到了一个不碍事的角落。
下车时,我仔细审视我的货车,感觉这辆车没有我想象中的那么大。若是勉强开,能避开人群,到达地方。
“唉!算了,不开了!明天会有人协助我的。”我这样想。
锁车门时,我才发现我穿着一身老式军装。肩膀上没有军衔。
“蛮复古的。”我自嘲。
吃过饭,我顺着饭店上了楼梯,吃饭的人很多,有些看样子是旅游、观光的。我觉得:有的或许和我一样,不属于这里。。。。。。
楼上的家庭旅馆人头攒动,每个屋内,或坐、或躺着的许多普通人,他们可能太累了。。。。。。我本也想躺下,休息,可,感觉有点不妥,更想一探究竟。继续向楼上走。走到头,发现仍是一户普通人家,他们在专心看电视,过自己的生活,不理睬我。
我也觉得乏味,毫无吸引力。于是转身,快步走下楼,离开了饭店。我下楼的同时,仍有很多人在上楼。。。。。。
可能紧张,我手中还一直紧握一双塑料筷子?刚才吃饭的时候没有放下,我随手放在了饭店门口另一家小吃店桌子上。
“可能这两家筷子不一样。。。。。。”也只是我闪念一瞬。
熙熙攘攘的人群,前面是商场,门口还有卖票的,这是老式影院。我踮着脚尖,趴在卖票那观察了半天,欣赏街景。
没买票,我蹑手蹑脚地,试着溜进去。没有人阻拦我。商场里面人头攒动,我随意拐了几个弯,穿过了几个塑料门帘后,人渐渐稀少了。在一大堂,变得很安静,基本上没有人了,我好奇地继续探寻,看到有5、6个外国军人,握着枪,确切的说是俄国军人。
俄国军人在很放松地用俄语聊天。说说笑笑,看到我后,他们用警惕的、异样的眼神看着我,我屏住气,尽量保持平静,心想:坏了!我的军服可能会惹祸。。。。。。
我的心蹦蹦直跳,挺起胸膛,假装无视他们。轻轻的,快步离开,看到商场的拐角处有条很长的,破烂传送电梯,我分清好进口和出口后,选择了靠右的传送带站了上去。
传送带上,对面偶有军人过来,还有女军官,柔弱的小臂夹着机要文件。见到我,他们都很尊敬的立正,行注目礼,并主动给我让路。
对此,短暂的纳闷过后,我释然了。。。。。。
过了一会,对面,来了更多的武装军人。前面的士兵,举着军旗,我认为他们是苏联正规军。
士兵们压着战俘。由于我占用了传送通道的一侧,他们不得不殴打坐在地上的战俘,来为我让路。
战俘被打的嗷嗷直叫,就是为了给我让路。
我有点不好意思了。
被打战俘们的手脚都被捆着,痛苦地倒在地上,当传送带缓缓移动,通过我身旁的时候。
无助的战俘看我那一刻,他的眼神和表情:是那种——吃惊,不解,困惑,羡慕,和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