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晋朝着那矮胖老者说:“金先生,您的浑阳功功力可是愈发深厚了,我等小辈望尘莫及啊。”
这话也是说的情真意切,不过脚印在那里摆着,红脸老者哼的一声便要发作,中年男子见状便抢声说道:“穆少爷的剑术也是愈发精湛了,穆老爷子也算后继有人了。”
穆晋听了双眉一挑,“魏阳,你可是越来越不要脸了。”这是在说他以大欺小,打伤了贺峰,这护短的。穆晋朝着那矮胖老者说:“金先生,您的浑阳功功力可是愈发深厚了,我等小辈望尘莫及啊。”
这话也是说的情真意切,不过脚印在那里摆着,红脸老者哼的一声便要发作,中年男子见状便抢声说道:“穆少爷的剑术也是愈发精湛了,穆老爷子也算后继有人了。”
穆晋听了双眉一挑,“魏阳,你可是越来越不要脸了。”这是在说他以大欺小,打伤了贺峰,这护短的。
贺峰知道中年男子的身份了,十二重楼的魏阳,位居第三,是十二楼的铁头军事,他不知道魏阳会这么强,虽然开始他使诈一掌被打伤,可也确实是自己轻敌了。
穆晋是被贺峰叫来的。昨晚上黑衣人说的小心有诈贺峰不当是假的,他一直小心,也很谨慎。穆老爷子看中的就是这点。他打算是叫穆府的其他人的,听说穆少爷从河南回了,便拉了他来杭州。
“穆少爷可真是说笑了,我可是对他说了穆府的人回穆府去的。”魏阳冷笑道:“技不如人,回去好好练练,不要给穆府丢人。”
贺峰扯了扯嘴,暗道我不找回场子我就白活了。
穆晋冷冷地望着他,“黄泉路也是穆府的。”贺峰听了,眉心挑了挑,心道:“魏阳这次会被气死。”
魏阳听了,似笑非笑的望着穆晋道:“那可不一定。”
魏阳一说完,站在另一边的林家三兄弟都双手猛地一挥,无数暗器奔着穆晋和贺峰而来。穆晋目光暴增,盯着射来的钉、针、钩、刺。双手猛地一挥,带着贺峰往屋子里一跃,四小也跟着。
穆晋一边拎着贺峰疾奔向二进院落一边问道:“你知道?”
贺峰顺了顺气,点头道:“恩,刚进来的时候知道的。”
穆晋瞪大了眼:“你知道你还只带着四小?不要命了!”
“这不还有你么,你在这里总不会对了性命。”贺峰整了整被穆晋拎皱的衣领,“还有人呢,别急,等着吧。”
穆晋闻言只得放手交给贺峰了,“你是什么时候知道林家人反了。”
“有我不知道事?”贺峰奇怪的道。
“有。”穆晋道:“你不知道顾家十二重楼的全部位置,不然十二重楼早没了。”
贺峰瞟了穆晋一眼,没再多说话。
屋子里很安静,外面也很安静。贺峰暗自调息,魏阳的那一掌让他很不好受。下面还有一场硬仗要打。四小站立贺峰、穆晋前面。突然,木门“砰”的一声四分五裂,木屑、木刺夹内力呼啸而来。
四小拔身而起,身形极快,到了半途,骤然改变:四人本来从直射向门口,但此际四人分散开来,一人身形不变,可在半途强自一顿。!
一人身形如游鱼般一拧,变成横撞向右侧;一人,身形疾驰,双脚猛踏地面,倒退后方;一人身形翻跃,绕至左侧,这刹那间,四人的兵器,同时出手!
这四件兵器,不是昨晚的长剑,俱十分奇特,刚拔出来时,只是一件黑黝黝的短兵器,但只不过在霎眼之间,他们人在半空,双手疾动,已把这样一件短兵器拆合接驳成一技长兵器,四个人,四件长兵器,带着锋锐割耳的尖啸直奔四方而去。
原来,不知何时起二进院落被成合围之势,二进院落的后门竟是早已埋好伏兵,就等着君子进瓮了。
穆晋、贺峰对视一眼,双双足下点地,直拔而起,冲向屋顶,还未到横梁,魏阳便以泰山压顶之势,由上而下,直降二人头顶,长剑破空,呼啸而来。穆、贺二人身形凌空一顿,分散开来。穆晋手腕一震,青虹闪烁,剑啸一声,青虹剑自上往下直戮!竟然半空一折,倒射魏阳小腹!
魏阳身形一矬,一错愕间三道杀手均为发出,便已胎死。魏阳错愕见反应依然极快,身子一晃,剑尖堪堪自腹部旁擦过,双脚一蹬横梁,一记手刀自上而下直劈贺峰。
贺峰手中软剑一挥,本就是半空中,无处借力,剑势竟无平日三分力道。只得左手向前一探,“睁”的一响,袖中小箭直射魏阳面门。
魏阳双眼闪烁,双手交错,竟是左右手换了剑,一剑挥向贺峰。贺峰正处力竭,只得眼睁睁看着长剑呼啸而来。
突然,腰间一紧,竟是黑色长鞭绕过,猛地被往下一拉,险险避过一记。脚落地,长鞭回缩,竟是四小其中一人不知把长鞭老者的武器捡了回来。
贺峰抬头看向周围,穆晋与魏阳在半空回旋,四小奔四方,缠住矮胖老者和林家兄弟,还有一红脸老者站立门外。贺峰想了想,身形直奔门口,与四小同时双手交错,四只铁箭同时射向矮胖老者。
矮胖老者长刀一挥,铁箭反弹而回,贺峰与四小同时侧身避过,各自弹腿一踢,一上一下,全部封死。矮胖老者回手提刀一挡,同时提腿一踢,一上一下竟是同时挡住。
“咯呲”一声,四小脸色顿时变得刷白,脑门析出密汗,左腿隐隐发抖,竟是断了骨头。
贺峰见状大喝一声,顿时出剑刺去,对方横刀一挡,身形忙退,直出门口,后背离石壁不过三尺。顿时,贺峰一低首,嗤嗤两声,竟是涂了毒的飞刀,同时左手一挥,又是银色细针无声无息直向对方面门而去。魏阳的招数贺峰竟又使了一遍。
矮胖老者见状只得运气抽刀,挥手横栏。贺峰剑势乘机而上,银光一闪,直奔脖间,矮胖老者连忙身子后仰,右腿往前一踢,围魏救赵。贺峰一击不成,便顿时软剑往下一划,竟是要开膛破肚。
矮胖老者顿时下了个魂飞魄散,连忙提刀而上将剑锋撞偏。贺峰的人趁势飘起,张口一吐,一黑色连钩直向对方刺去面门!同时左手在背后一扬,“嗖”地一支回旋镖,直射老者胸膛。
老者见状顿时矮身而下,一手支地,微用力一撑,左闪三尺,避过黑色连钩。贺峰的左手的回旋镖镖,却掩饰得十分巧妙,直射老者胸膛,被老者避过一击,撞上石壁,回旋之力顿时冲向老者后背。
同时,贺峰软剑一刺,欺身而上,剑势淋漓,竟是欲脱手而出,就在软剑凌空,还未飞奔之际,贺峰猛地一掌推向剑柄,剑势竟又变快了三分,直教人避闪不急。
嗤啦一声,软剑没入老者胸膛,回旋镖刺入后背,前后夹击,矮胖老者便是回天乏术了。贺峰很奇怪,直到这时他都还未看到红脸老者,不知隐在何方。
贺峰微微喘气,站立不动,伤势竟又加重,再无提剑之力,强提一口气,站了一会儿,还是不见红脸老者出来,只得回身往二进院落走,扶了四小一把,两人便直径坐在门口,看着战局。
屋顶横梁上,魏阳双手交错,一把长剑竟是在左右手连连交替,变幻莫测。穆晋稳扎稳打,见招拆招竟是斗了个不分上下。贺峰知道,再过百来余招必是魏阳落败,穆晋从来都知道留一手或者很多手。
突然,一人凌空而降,头顶朝下,双拳开路,直向穆晋!是红脸老者!
穆晋横剑一架,手中长剑,几乎脱手飞出!穆晋暗自运气,左手紧握,隐带风雷之音,朝红脸老者奔去,红脸老者见状飞身掠下,避过一拳。
穆晋大叫道:“金世陵,活了一大把年纪,还要不要脸。”
红脸老者嘿嘿一笑,见一击不中便又欺身而上三人顿时战作一团。
屋子三方,剩余的三小鬼与林家兄弟你来我往,好不热闹。贺峰在魏阳等人开始和林家兄弟开打时并未让四小上场,为的现在。四小不是林家兄弟的对手,眼见就要落败了。贺峰算了算时间,他的后手也该来了。
果然,屋中攸然闪入一道白影,直冲右侧而去,四小撇过一眼,便双手紧握手中武器,双手往左右两边一错,“咻咻”两声便从武器中射出两只“水云钩”。对方侧身一闪,四小便抽身而出。
白衣人见状笑出声来:“果然是贺峰教出来小鬼,滑不溜秋的。”
四小不说话,剜了白衣人一眼,便双脚一踏,朝后门掠去,那边是四小中年纪最小的一个,只不过十七岁,此时身上便已诸多伤口了。
林韩进刚闪过“水云钩“,还未来得及缓一口气,便见白影闪过,来人眉清目秀,一副读书人的样子,双袖很宽,很长。白光闪过,锋利之极,还未看清是什么武器,便已感到头皮发麻,危机四伏。
林韩进斜步一勾,身形一侧,双手猛挥,十指钩弹,一眨眼便是二十多种暗器飞跃。
白衣人双袖甩开,一只袖子一卷,暗器悄默声息无影,袖口“咻“的一声,暗器倒转而回,林韩进一时不觉,顿时手忙脚乱。
这时白衣人的另一只袖子轻轻一拂,便已卷上了林韩进的脖颈。“嗤啦“一声,声音很轻,寻常人听不到。
白衣人双手回拢袖子,抽身而退,双腿一点,向左掠去。林韩进双手捂着脖子,血水沿着指缝喷出,捂不住,伤了大动脉,口中“噗嗤,噗嗤”两声便倒了。
林老大见林韩进倒地,眼见是活不成了,气的眦目欲裂,手中暗器便似狂风骤雨般飞射而出,四小招架不住,连忙后退。“到底还是年轻了点。”白衣人双袖同时展出,挡在四小前面。双袖一挥,无数暗器掉落在地,
四小气的直跺脚,瞪了白衣人一眼,说道:“人老成精。”
白衣人轻笑,“你家贺大哥比我大上一岁,那岂不是老妖精了?”同时,袖口之中射出暗光,直向林老大。
四小闻言,连忙朝门口望去,只见贺峰摇头苦笑。便不再多言,双脚跺地,石板崩裂,飞身朝后门而去,便是见三小鬼战林家老三。
林老大那暗光飞掠,竟是一柄黑色小剑,稍比匕首长,藏在袖口不易被发觉。林韩进便是死在这藏于袖口的小剑之下。林老大双脚点地,身形凌空,抬足向黑色小剑侧身踢去,小剑倒卷而回,剑锋直指白衣人。
白衣人不退反进,足尖一点,欺身而上,侧身闪开,同时右手一格,黑剑反手便再次入手,猛地往前一刺,林老大腿上顿时血流如注,白衣人顺势疾掠,眨眼便转向其后背,右手往上一抹,再转动手腕,往下狠狠划过。
林老大大声惨叫,白衣人不为所动,身形又是一转,直面林老大,右手再凌冽往前一刺,没入胸口,林老大顿时倒地。
林三见老大老二都死了,心神一凛,眼色慌乱,招式一时不查便露了破绽,三小鬼跻身而上,手中武器便直朝上中下三路而去,林三神色闪烁,抬脚一踢,双手上下一挡,便化了小鬼三招。
脚步虚晃,侧身一钩,转身而逃,脚底抹油,先跑为上,三小鬼见状便欺身而上。双手交错,往左右两边一扭,便是六抹黄光闪烁,三人同时张口一吐,三枚黑色连钩混着黄光应射而去。
林老三大叫,左肩、右臂、后颈连中三记暗器,顿时脚步一顿,三小鬼便趁势把手中武器一掷,声势疾厉,林三闻声欲再转身,已迟。
他的反应也不可谓不快,俯身伏身闪过一枚暗器,再滚身避过一枚暗器,然后再翻身躲过另一枚暗器,一个鲤鱼打挺,站立在地,想大呼侥幸,胸口一剑尖,长剑从后背没入,贯穿前胸。
林三,死。
“小鬼,都记着,以防万一,是从来都不吃亏的。”白衣人的声音再次传出,他拍了拍手,好像最后那长剑不是他掷出的。
四小鬼低头不语,事情做得不算好,等着老大的教训。他们身上都带着十几处伤,衣衫狼狈,面如白纸。贺峰见状只道:“都记着你韩平哥哥的话,可以以后救你们一命的。”
四小低头,弯腰,长揖到地。韩平摆了摆手说:“不必,你们死了我也不用费这个精神来教你们了。”说出来的话能气死人。
四小撇着嘴,退到一旁,双手垂立,和韩平、贺峰一齐抬头望着横梁处。
韩平对着贺峰说道:“如果我参一脚会怎么样?”带着好奇,带着跃跃欲试。贺峰瞥了一眼,漫不经心的说道:“会被穆晋一脚踢下来。韩平闻言轻笑:“那我把我的剑扔上去呢?”他是要偷袭,重伤一人。
贺峰挑了挑眉:“试试?”
说罢,韩平双袖一挥,竟是两道暗光同时掠向横梁,穆晋听声辩位,剑光闪动,剑光并不太亮,但极快,极重,劈向红脸老者。
红脸老者招架防御,身形闪退,借势卸力。在听到暗器声响时心头一凛,来不及转身,只能身形一侧,躲过一道暗光;接忙再次侧身,直面另一道暗光,暗光擦着腰侧掠过,带出一道血光。
不料,又是一枚暗器应接而来,暗光之后,红脸老者已经气竭,令他完全不及运气,不及应变,不及招架,不及避退!直没入右眼,从横梁上倒栽落在地上,翻腾、滚动,叫喊,撕扯,直至无声。
韩平饶有兴趣的看着红脸老者气歇,朝着四小问道:“再教你们一个理,既然痛打落水狗的机会不是每次都有的,要打就一次打死咯。”
那继两道暗光后的黑色暗器是贺峰张口吐的,四小还没那份功力。“知道为什么你们老大给那暗器取名连钩么?”韩平也不等四小回答,说道:“连钩本就是冲着眼睛去的暗器,不足一寸的玄铁上有着一十八道倒钩,没入眼球后,倒钩连带着内力冲进脑子,然后破脑而出,死的干净利落。”
韩平叹了口气,略带可惜的说:“你们老大先前受了伤,内力不足,连钩来不及破脑而出,就留在脑子里了。你们以后注意点,不要把人弄得这么惨。”见四小全无反应,韩平也就嘟哝着:“怪不得是贺怪物教出来的,长大以后还了……”
“得”字韩平还未说出口,二进院落后门竟又冲来两道人影,一中年,一青年均身着灰色葛布长衫,手拿长剑,目含精光,显然是内家高手。
中年男子咻然一闪,直向横梁飞掠;另外一青年抽出长剑,身形腾空而起,剑芒爆闪,恍若蛟龙滕海。
现在屋子里剩下的就还剩穆府的七人和魏阳,四小和贺峰无再战之力,魏阳缠着穆晋。韩平见二人一进屋便将双袖拢了拢,隐隐踏步,护住贺峰和四小。
气运丹田,双袖一挥,衣袖绷直,竟硬如钢铁,左袖直削而去,与长剑相撞,金石之声大响;右袖化作手刀,劈向青年面门。
韩平的暗剑化了暗器杀了红脸老者,这一手“铁袖”是不得已为之,极耗内力,只得以快打快,速战速决。
青年左退一步,避过长袖,长剑横架一挡,几欲脱手而出,竟是又退一步,韩平欺身而上,抬脚一踢,弹出尖刀,“咻”的一闪,闪出强刃厉光,同时单脚点地,一纤绳如毒蛇出洞,伺机弓身一跃,亮出毒牙。绳子上有细刺,萃了毒,泛着黑光。
青年变双手执剑,猛地一劈,尖刀应声掉落,双足一点,凌空飞腾,避过长绳,长剑往前一刺。韩平急忙后仰,二人身形交错而去,有同时踏地转身而回,又对一掌,掌风凌厉,“砰”的一声二人各自倒退。
倒退途中,韩平抬足一伸,勾住长绳,往前一甩,黑影夹着“咻咻”风声,疾劈而去。
青年见状身形猛地滞留,侧身一转,伸手一抬,手腕一震,猛地一掷,长剑呼啸,绽出寒光,直刺韩平。
“嗤”“啪”两声同时响起。黑绳抽中青年,从左肩至至腹,一条血痕,沾红长衫;长剑没入韩平右腹,未伤及要害,血水染红一大片白衫。
韩平猛地抽出长剑,血流不止,连点几处穴道,从怀中掏出小瓶倒出粉末,抹在伤口。那青年同时倒出一颗解毒丸吞了下去,盘膝坐下,运功调息,想逼出毒素。
韩平见状暗自心道:“挨了一剑,只抽你一鞭,着实便宜你了。”那毒不是寻常,可也能拖住青年一炷香时间。
缓步走向贺峰,两人相对摇头苦笑,看向穆晋处,中年男子剑势大开大合,一派的光明磊落;魏阳双手交换使剑,招式诡谲,变幻莫测;中年男子和魏阳功力竟是不相上下,还隐隐压过一头。
韩平和贺峰不由担心起来,就在此时,盘膝运功的青年男子“噗”的一声吐出鲜血,贺峰见状看了韩平一眼,满是疑惑。
韩平也是愣了一下,然后露出恍然之色,对着贺峰神秘一笑,然后摇摇头。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
半空中,那三人本是随剑势飞飘,三炳长剑剑气凛冽,气势森然。那中年男子听下方青年口吐鲜血,面色泛黑,嘴唇幽紫,不由一招“移山换岳”借穆晋剑气反攻魏阳,抽身而退,
魏阳一时不觉,手中长剑震飞,双脚一点,顺势借力飞身而下。穆晋见状,飞跃而下,站立贺、韩二人身旁。局面竟是三败具伤,一家灭门。
中年男子半蹲,在青年后背捏指成剑,连点二十七处大穴,青年面色顿时一缓,中年男子双手扶住,望向韩平,含怒道:“解药。”
韩平伤势严重,面色惨白如纸,说道:“前辈所请,不敢违背,不过只希望前辈拿了解药后离开此地,不再管此地事宜。”
中年男子道:“好!”便拿起长绳,扔在韩平脚边道:“拿起来,自伤,服药,就信你说的。”
韩平闻言一笑,不再多说,拿起纤绳,随即便是紧握,细刺没入手掌,泛出血珠,又从怀里拿出小瓶,倒出药丸服下,又倒出两粒藏于袖口,众人看的清楚,韩平也未有隐瞒之意。然后才对中年老者说:“前辈这该信了吧。”便把小瓶扔了过去。
中年老者接住药瓶,韩平又说道:“这里面还剩一粒,内服,一个时辰之后再把另一粒化在水中擦拭伤口,毒亦全解。前辈可先行离开,告知晚辈落脚之处,一个时辰之内必把另外一粒双手奉上。”语气恭敬,姿态放的极低。
中年老者闻言便提着青年,往外纵身而去,不过两个呼吸时间便不见踪影,只留下一句:“福来客栈。”
韩平身子微微发抖,伤口不知何时又裂开了,穆晋扶着他坐下,连在伤口周围点穴止血。
贺峰见状,伸手一招,一四小便扶着他走向魏阳,他朝魏阳笑了笑,说道:“你还不走?等穆少爷空出手来,你可是就走不了了,”语气中带着调侃,竟全然似不把魏阳放在眼里。
魏阳闻言扯了扯嘴,笑了笑道:“那咱们便后会有期。”也不知是讥讽还是真后会有期。说罢便也翩然离去。
贺峰、平做的没错,魏阳和中年老者单独一人都不是穆晋的对手,可他二人不正面对低,只要一人便可缠住穆晋一盏茶时间,那时,贺峰、韩平以及四小全无活路。
贺峰见韩平面色和缓了许多,便道:“那真的是解药?”穆晋闻言皱了皱眉,他了解身边的这两人,都是百转心肠,千窍玲珑,说白了就是一肚子坏水,比三阴毒水还坏。
果然,韩平挑了挑眉道:“怎么可能!刺我一剑,我只抽了一鞭,哪里有这么便宜的事。”
贺峰又问:“你给的是毒药?”
韩平瞪了他一眼:“我又不是黑心肝,怎么可能给他毒药。”
穆晋撇了韩平一眼,“但你绝对不是菩萨心肠。”
韩平嘿嘿直笑:“我给的不是毒药,但能压制毒气。”他从袖口拿出药丸,
招了招手,一四小过来接住药丸,才道:“你送到客栈去。”
四小面露疑惑,韩平解释道:“我给的药能压制一天的毒气,一天足够我们做很多事了,比如下江淘金子,比如回壑枫阁,那里可是穆府的地方。”
贺峰接着道:“你说他能不能找到解药,或者能解毒的人?”
“我对青吟提过一次,说着绳子是我保命用的,她放在心上了,借了过去,两天后才还回来,还说,痛打落水狗就要一下子打死咯。”韩平对着贺峰似笑非笑道:“你说他能在一天内找到比青吟还厉害的?”
穆晋听了这句肯定的道:“找不到。”带着不容置疑,带着斩钉截铁。
贺峰、韩平听罢齐对着穆晋看去,面带异色,似好奇怎么这么大的信心。穆晋见二人齐齐望来,身影一晃,便向外纵去,带着一分狼狈,一分落荒而逃。只留贺、韩二人面面相觑,相对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