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和洪兴在皇宫之内商讨了一番对策之后便是告辞离去,这么一聊就是近乎半天,原有的各种党派站队问题想要处理掉还不引起反弹还是有些难度的。
走了出来的沈青叹了口气,处理这些事情他还是太生疏了而且他也并不喜欢,这种乱糟糟的事情既耗时又容易影响心境,不过他学的很快,这点倒也是让洪兴很是高兴,很多事情一点就通,不愧是张贤林看上的人。
就在他叹完气的时候,耳边突然传来了一声呼唤。“商量完了?现在我就将这段时间我又感悟到的东西交给你。希望你能肩负好责任。”
沈青心中一惊,连忙向着声音的方向看去,这周围由宫殿转眼间变成了森林,而张贤林就站在他的旁边。
“师傅?”沈青看见是自己的师傅心中的那股紧张松掉了,但是听见他师傅的语气以及内容心中又是一紧这种话语类似于......交代后事?他连忙带着询问的语气喊了一声。
“没什么,现在好好听好,有什么不懂的马上就问好了。我今天会在这里一一为你解答的。”
说是让他听,事实上也没有听的动作,一转心念自己所思所想皆告知给了他,有什么不懂的?这句话在沈青接收了那段心念之后甚至觉得好笑。这样传来怎么可能是有不懂的。
但是沈青马上就明白了张贤林从来不说无用的话,他马上感受到了其中有不少知识的朦胧感,就是那种你知道睡觉是什么,但是就是睡不着的感觉。这一下弄得沈青也是不得不收回刚刚的感慨之心虚心向张贤林请教。
张贤林看着他的表情变化就明白了些事情说:“很多道理人人都会说,人人都会讲,这是很正常的事情,但是有些话语你能说能讲却不能懂,这就是你的境界问题。小小孩童听多了说书人的宣讲自然也能说出诸如朝廷乱政,江湖之中人心险恶这般话语,但是他们也只是说,并不能明白期间的复杂内涵。现在我就像那个说书人,而你就像那个小孩。你有很多能知道但不明白的是很正常的。”
沈青点头称是,他只得一点一点的将自己的疑问提出来等待着张贤林的解答,而张贤林也很是耐心的一点一点告诉他,哪怕暂时不动也要沈青记住。
在问的过程中沈青回忆起之前那股心念忽然问了下:“师傅,何为道理?”
这句话张贤林一听就知道他想问什么了:“你能问出这句话就说明你又多懂了不少。道理是我整理的,他不是我们平时所说的道理,对于我们修仙之人而言,道就是道,我们所追寻的绝对真理。他是我们这个时间的最为基础的构筑。比如火能烫伤人这就是道,而理则是由我们去探索发觉并表现的就是理。我们可以用真气变成火去烫伤人这就是理。我们是理,天地则是道。”
沈青听的似懂非懂:“我突然问出来是您之前的那段回答,我听了以后莫名的觉得有些困惑呢。您这样一说我依旧是明白了,但是没懂啊。”
张贤林笑笑:“你要是都懂了,你就能和我一样了。”
沈青也是点头:“也对,总之我记住了。”
继续一问,这一问持续到了晚上。饶是沈青这般超脱凡人的身体依旧有些头脑发胀。
问话完毕,身后树丛轻动专心交流的二人居然在此之前毫无察觉,顿时有些紧张的向那看去。神念触及的一瞬间刚好也是里面的东西露出来的时候。
肉眼看到这个东西的时候两人都是一愣,半天没回过神。
因为他们所看见的只是一只......狐狸?!
哈?这个地方怎么会有狐狸而且是一直雪白雪白的狐狸?这是他们心中的一个大大的问号。
然而这只狐狸却已经奄奄一息,刚走出来就看见了两个人站在这里满脸写满了惊恐,它的身体已经非常的糟糕了,糟糕到嗅觉听觉之类的感官灵敏度降低到了一个很低的程度,看到这里的人类的时候它就明白已经晚了,但是它求生的欲望还是向后缓慢的挪动步子。
张贤林看着狐狸顿时想到了什么:“哼,这个恐怕是哪家'贵人'的宠物吧?没看好逃出来了么?”
这句话一说出来沈青就明白其中原委只得无奈摇头,他当初也被裹挟着进了那个团体终究也不知道说些什么。
不过张贤林也没有多说什么,走上前去追上那个慢的可怜的狐狸将其抱起度了一股真气给它。真气度入狐狸的体内以后顿时狐狸就精神了起来,不过它也明白了这个人没有恶意所以哪怕变得精神了起来也没有多做挣扎。
一小会过后张贤林将抱着的狐狸放了下去,而狐狸则是轻轻的跑开钻进草丛肉眼难见了。
沈青和张贤林默默的望着那只狐狸远去的身影,而那也仿佛代表着庆国之中傍修真而行贪渎的风气将于整顿后消逝。
张贤林回头对着沈青很郑重的说:“我要走了,剩下的就都交给你了。”
沈青狠狠的点了一下头,‘都’这个字,代表的含义不言而喻。虽然他不知道他的老师将要面对什么,但是他却知道这一定不是一个轻松的事情。
张贤林没有多看盘龙城一眼,就那么一步踏出消失在了沈青的眼前。
一步踏出顿时一种福至心灵的感受来到了他的胸口,这是一种能够明显感受到的舒适于脚底一冲而上至胸口盘踞随后再而往上直灌灵台。
他也不是很明白他之前踏出的那一步是什么,彻底的摆脱尘世的束缚吗?很像但是他能明确的感受到不是。但是他能明白的是,自己的境界成功的到达了更高的层次,这也让他有了更多的信心。
身边光影飞转思想高速运转的同时他也是以一样快的速度到达了商国的商都门口。
当初血染的城墙竟消失的无影无踪,仿佛城墙是刚建成的一般。而除了城墙之上众多的陌生守卒仿佛商都毫无变化。物是人非,虽然依旧是熟悉的景色却早已不一样了。
张贤林站在城外的东边,张贤林知道他一定明白自己来了,而且一定会出来和自己有一个了结。
如他所愿,周围的空气仿佛扭曲了一下,一个人影就在他的身边一步踏出。
张贤林的瞳孔一缩:“好久不见了,孙司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