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昏,走在竹林小路的韩青羽老远就看见自己师父段天浩坐在院子里的石桌旁喝茶。韩青羽诧异了一下,虽说赶了一天的路有些疲惫,但还是快步走上前去。
“徒儿见过师父。”站在石桌旁韩青羽恭敬的给自己师父行礼道。
段天浩并没有急着回应自己徒弟,而是喝完手中茶杯中的茶水后,拿起茶壶给自己又倒上一杯后才慢悠悠的道。“听说你这次的表现不是很好啊!。”
韩青羽心里一愣,心里想道,“自己几人刚回来,消息都还没传递开,自己师父是怎么知道的?”想归想不过韩青羽还是老实的回答道。“对不起师父,徒儿给您丢脸了。”说完话的韩青羽头低了下去。
“你心里是不是很奇怪,为师怎么会知道对吧?”段天浩看着站在一旁低头的韩青羽淡淡道。听到师父的问话韩青羽抬起头看向自己师父,轻轻的点了点头应道。“嗯。”
“你不用觉得奇怪,你们的一举一动怎么可能逃过师傅的法眼。你也不用觉得是对不起我,以后你要走的路还长,修仙这条路也并没有你想象的平坦,如果你克服不了心中的障碍,那你我的师徒缘分也就到此为止了,好好想想吧!将来是去是留。”说完,段天浩深深的看了一眼陷入沉思的韩青羽,站起身拿起石桌上的酒壶后转身朝着悬崖边走去。
“师父。”见师傅转身韩青羽一惊,连忙叫唤道。“你不用急着回答,好好想想。”丢下这句话,段天后头也不回的朝着悬崖边走去。
看着师父离去的背影,想着师父刚才说的那番话,韩青羽眼中充满着迷茫。自己在这里已经生活了五年,要是离开的话,自己又该何去何从。想着五年中和师傅生活的点点滴滴,想起师姐董萱儿。
慢慢的想起董萱儿的韩青羽迷茫的双眼中变的坚定起来,深深的看了一眼此时已经坐在悬崖边看着日落的师父,韩青羽在心里感激道。“谢谢您师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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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打坐中的韩青羽睁开的双眼,双眼神采奕奕。一晚的打坐韩青羽并没有感觉到一丝疲惫,反而精神饱满,满意的韩青羽微微一笑伸个懒腰后,下床穿上鞋子朝着屋外走去。
打开小木门走出房间,来到院子中的韩青羽直接朝着悬崖边的段天浩走去。“师父。”走近段天浩身后看着放下嘴里酒壶的师父,韩青羽喊道。
“想好了?”段天浩淡淡的问道。韩青羽并没有回答段天浩,而是一抱拳行礼恳请道。“弟子想回去看看,还望师父应予。”
段天浩诧异了一下,不过并没有问韩青羽的原因只是有些惆怅道。“已经有五年了吧!是该回去看看了。什么时候动身?”
“弟子想现在就走,下午就赶回来。”见师父答应,韩青羽心里一喜连忙道。
“早去早回。”听到徒弟说立马动身,回过头的段天浩看着韩青羽叮嘱道。“是师父,那徒儿就告辞了。”抱拳告辞后,韩青羽转身朝着竹林小路而去。
看着转身走远的韩青羽,坐在悬崖边上的段天浩,眼中满是期待之色,在心里暗暗的道。“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
山林中一个灰白服饰的少年跳跃飞驰着,山林不断往上,少年也不断的随着山林一直往上奔山顶。不一会儿飞驰中的少年透过山林,看见不远处的树林尽头。少年顿时精神一振,加快速度,几个跳跃就出现在了树林尽头的悬崖旁。
烈日当头,站在悬崖旁的少年看着远处悬崖下杂草横生残壁断瓦破烂不堪小村庄。微风吹过,儿时的记忆慢慢涌上心头,烈日下的伙伴瀑布水潭戏耍,扛着猎物身姿伟岸的大伯,温柔贤淑的母亲,严肃确疼爱自己的父亲,还有整天喜欢跟着自己叫自己青羽哥哥的彭瑶。
一切的一切都是那么的熟悉,这一刻的韩青羽再也压制不住心中想要回家的想法,眼角有些湿润的韩青羽定了定神抹去眼角快要掉下的泪水后,换上笑容后在心底喊道。“爹娘,青儿回来了。”
走在破旧长满杂草的山村中,这里的一切早已不是记忆中的模样,到处都是焚烧过的痕迹,虽然被杂草掩盖,确掩盖不住昔日的惨烈。
不在去看杂草中被烧毁过房屋,韩青羽加快脚步朝着记忆中的村后走去。不一会儿穿过竹林,来到一家长满杂草的院子前,韩青羽停住了脚步。
看着院子中三个长满杂草的小土包,无声无息中两行清泪悄悄的掉了下来,这一刻的韩青羽再也没忍不住了。慢慢的走上前去扒开杂草,来到三个土包前的便跪了下来。
从腰间乾坤袋中取出香纸点燃,把香分别插在三个三个土包前,静静烧着冥纸的韩青羽低声喃喃道。“爹娘,大伯,你们在下面还好吗?青儿不孝,这么多年都没来看你们,你们生青儿的气吗?”说完,韩青羽连忙又从乾坤袋中取出一个用油纸包裹的东西放在三个土包前破涕为笑接着说道。”看,青儿这次给您们带了红烧鹿肉,你们原谅青儿好吗?”
这一刻道韩青羽仿佛又回到了儿时,在和自己的爹娘祈求着原谅。烧着冥纸静静的跪在坟前的韩青羽向自己爹娘和大伯述说着这些年自己所经历的一切。
“师姐和师傅都对我很好,你们不用担心青儿。下次如果可以青儿便带着师姐一起过来看你们,相信爹娘和大伯也会喜欢的。”说到董萱儿的韩青羽露出了一丝笑容。
“呜。。呜.”正当韩青羽露出一丝笑容后。一阵低吼声顿时从三座坟的后方传来。
笑容凝固,一脸戒备的韩青羽站了起来朝着发出低吼的地方看去,只见长满杂草的草房门前一只和两个月的小狗一般大的小豹子毛发竖立露出牙齿正冲着自己低吼。
当看见这只小豹子时韩青羽一怔,上下打量几眼小豹子的韩青羽眼睛越来越亮,满是激动的冲着低吼的小豹子喊道。“小虎。”
小豹子一怔,停下低吼,像是思考一下的后满是戒备的朝着韩青羽走去,当走近韩青羽后小豹子围转着韩青羽嗅着韩青羽身上散发出来的气味。
“小虎,我是青羽啊,你不认识我了?”蹲下身冲着嗅着自己气味的小虎,韩青羽道。“呜。呜。。”韩青羽的话刚说完。小豹子又冲着韩青羽低吼了几声,壮着胆子的小豹子又朝前走了几步。来到韩青羽脚边。
又嗅了嗅,嗅完的小豹子顿时眼睛一亮,大眼睛看着韩青羽。“呜。”冲韩青羽叫了一声的小豹子后脚一蹬,一个跳跃便朝着韩青羽的怀里冲去。
韩青羽一把接住小豹子抱在怀里道。“小虎,真的是你,太好了。”抱在怀里抚摸着小虎头的韩青羽看着小虎道。“这些年你都在这里吗?”听完韩青羽的问话,小豹子低吼了一声。
“谢谢你小虎。”听到小虎的低吼,韩青羽感激道。
韩青羽的话刚说完,怀里的小虎顿时全身毛发竖起一下挣脱韩青羽的怀抱,跳在地上冲韩青羽身后一阵低吼。“呜。。”
韩青羽一惊,不明白怎么回事的韩青羽连忙回头看去。“谁。”只见身后的竹林中有一个黑色的身影,一惊的韩青羽大喝道。一下子站起身的韩青羽正打算要追上去时,只见黑影朝着村前方向几个闪动间就不见了踪影。
“走。”一把抱起地上的小虎,几个跳跃的韩青羽顿时朝着黑影追了上去。
停下身影,来到村前的韩青羽警觉的打量着着杂草横生的四周,扒开面前的杂草,一座超大的土包出现在眼前。看到土包时韩青羽诧异了一下,围着土包向前走,当来到另一边时,韩青羽一惊,只见另一边的土包前插着三根燃过一半的香,还有早已烧完只剩灰烬的冥纸。
“要是自己没猜错的话,这座大土包就是埋葬所有村民的地方。难道当初除了自己还有人幸存了下来了?可是他又为什么要躲着我?”想不通的韩青羽心中满是疑问。
看了眼怀里的小虎,韩青羽把小虎放在了地上道。“我们给彭瑶和李浩上柱香吧。”说完,韩青羽就从乾坤袋中拿出仅剩的三根香和一叠冥纸。
插上香后韩青羽一边烧着冥纸一边说道。“各位叔伯婶子,李浩彭瑶妹妹青羽来看你们了。青羽哥哥这次来看你们以后可能会要很长很长一段时间不能来看你们,你们不会怪我吧?”说着说着的韩青羽当烧完最后一张冥纸时微微一笑道“那我走了,希望你们九泉有灵的话保佑我。”说完,便鞠了一躬。
抱起脚边的小虎,站起身的韩青羽深深的看了一眼身前的大土包,“我们走吧!”抱着小虎转身的韩青羽道。“呜。”怀里的小虎也发出兴奋的吼声。看着此刻兴奋的小虎韩青羽微微一笑,便朝着来时的方向疾驰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