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响的话题在以后的日子里没有被提起。
付尔青请了长假,在家和医院两边跑照顾秦风。她本来是要辞职的,可是刘一凡不批准,硬说家庭主妇的生活没有地位,还是职业女性受人尊重。在她离开工作室的时候,接到刘一凡的电话。她站在大厦的门口,扬起头便看四楼落地窗户旁穿着米色毛衣的刘一凡。
他说:“尔青,其实我只是想给自己留一个希望。你没有彻底的离开,也许有一天你会回来,继续没日没夜的工作,做方案、画图、改图、做模型……我们还在一起朝夕相对,用一个牙杯刷牙,用一支洗面奶洗脸……”
付尔青低下头,半天才找到自己的声音,“师兄,别说了,对不起,对不起、”
“我记得你告诉过我爱情没有对错。我没有怪你的意思,这世界有太多的人平平淡淡的恋爱顺其自然的结婚,一生平凡没有经历真正的爱情。所以你没有对不起我,至少你给了我深爱一个人的机会。”
“秦风也值得你的爱,虽然不愿意承认,但他确实值得。若是换作我,我会犹豫,也许会研究下钢板的厚度,配筋箍筋的型号,计算一下受力极限……”
“师兄,谢谢你。”
“不客气。我就不祝你们幸福了,说实话那也不是我希望的。”
秦风伤到了脊柱,压迫神经导致失明,胳膊腿没剩下几处好地方,青的青紫的紫,骨头断的断碎的碎……好在身强体壮,加上剽悍的背景和兄弟,负责的医生和护士,滋润的饭菜和女友……在过了半个月的木乃伊一般的生活后,除了眼睛依旧看不见外,也算能够活动自如了。
兜兜转转,年复一年,时间和岁月在从容中诉说着悲喜忧伤,分分合合,哭泣欢笑怒骂惊叫打闹各种各样的情感调剂着生活。世界没有定数,生活没有框架,没有哪个人是必须要对你不离不弃的,永远存在着一种意外叫做祸福难料。如果新的一天的清晨,当我们睁开眼睛,看到那个人,那些人,还在我们身边没有离开,那么,我们理应满足。
付尔青说,“差点失去才让我们感受到至关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