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尔青没有说话,安静的盯着屏幕记住了那个同样冷静凌厉的眼神。那之后,她成了一个不合格的球迷,AC米兰的球迷。五年的时间,她隔着空间的距离执着的追寻着些什么,想抓住什么,她自己也不知道。两年之后的伊斯坦布尔,付尔青看着心爱的米兰以一种不无遗憾的方式梦断土耳其。她在初升太阳的晨光中用尽力气的大哭,为了那场失利,也为了那段失去的感情。两年之后又两年,在雅典,米兰重新登上了欧洲之巅,而她,对着电脑笑得勉强,只因为这一年,舍普琴科已经离开了AC米兰,这一切的荣誉与他无关。与她又有什么干系呢?
疼痛来得真实,付尔青的意识渐渐清醒,她全身都在疼,那种疼痛细细密密仿佛疼到了骨头里,好像有人在她腰上重重的打了一下。
她满头是汗,似乎有人在叫她,在呼唤她,试图自梦中将她唤醒。有人在为她擦汗,握着她的手。
恍惚中,她看到了头顶的钢板向自己压来,她知道自己已经来不及反映了,只睁大眼睛去寻那个硬挺的身影,却见身边人影一闪,不过一眨眼的功夫,自己已经被扑倒在他的身下,疼痛接踵而来,她在失去知觉前清楚的感受到,那个人,那个怀抱,她无比熟悉,如何能忘?
“秦风。”付尔青用尽力气的喊了出来,猛的睁开了眼睛。
白色的天花,白色的墙壁,白色的床单。入目是一片苍茫的白。
她看到了自己手上的吊针,身旁的各式仪器。她看到了宁锐,看到了张盈,看到了单北,也看到了刘一凡。于是她笑了,笑过之后心里却空荡荡的,荒芜的令她一阵阵害怕,那种无法言语的惧怕一寸一寸的吞噬着她的心,她的身体,她的理智。她只觉得喉间干涩,说话变得十分的艰难。
但她还是说了出来,小心翼翼的,“秦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