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个女生,浑然不觉,瞪着好奇的眼睛,在火辣的音乐中四处打量。
付尔青其实是有些怕了,是一种置身于陌生环境中本能的自我保护,于是她去了趟洗手间,其实是想看看逃生们设在什么地方。洗手间里两个穿着暴露的女孩在补妆,都很年轻,衣领低垂隐约露出半边**,短裙低腰一段柳腰露在外面,极具诱惑。
“姐,这片街换了新主?”
“你才知道呀,早前姐怎么跟你说的,黑子做不长的,就他那色心也早晚害死他。”
“三哥也真够狠的,听说黑子的尸首到现在没有找到,警讯上的失踪人口都登了他的名。”
“哼,就这样也许很多人还不解恨呢。妮子,这段时间你做事留心点,听上面说接手酒吧的风哥可是个狠茬。”
“姐,不用你说我也知道,倒是这个风哥,这些天也没见个踪影,是不是真有传言中的那么可怕?”
“那你是希望他可怕还是不可怕呢?”
……
付尔青退了出去反手关上了门。
走回座位,心里的不安感更强。室友们也早已经没有了初时好奇的兴奋感,都有些害怕,便商量着早点回去。
没等起身,便被大约五六个年轻的男子围住,是那种躲在阴暗后巷里拦截过往学生收取保护费的小混混。脸上俱是猥琐的笑,手已经不老实的摸上她们的胳膊。
她们哪里见过这样的场面,当下就乱了神色,只记得叫救命。
这种事定然是常在这里发生,几声救命并没有唤来一份关心的目光,只有冰冷的漠视。
也是,这样的社会,自顾不暇,谁会理会他人。
其中一人恶狠狠的说:“叫什么,告诉你们,老老实实的陪哥哥们快活一下,完事哥哥就放你们走,要是不听话……”一手抡起桌上的酒瓶,砰的一声敲碎在桌上。
灯光下破碎的酒瓶泛着妖魅的赤绿色,触目惊心。
慌张救不了自己,也救不了她们,付尔青在背后握紧双手,用尖利的指甲来换取强自的镇定。
她听到自己冷静的声音,却没人知道她手心全是汗水。“笑话,凭我和风哥的交情,你们谁动得了我。”
那帮人起初一愣,随后讥笑,“就你?”
“怎么,不像?若是没有风哥罩着,大半夜的我们几个女生敢来这种地方?”
说的在理,但是这帮人也不好糊弄,显然还是不信。
他们的犹疑给了付尔青很大的信心,话也说的有板有眼:“说给你们听听也无妨,小时候住在老式的家属楼里,风哥住在前楼,那时候大人们都忙,放学后我都是跟着风哥玩的……后来风哥的父亲去世…………”说到这她故意停下来,黑亮的眼睛闪着几分悲戚。
洗手间那两个女子口中的风哥那么神秘,外人自然不会得知他的来头,就算有怀疑谁还敢追问?
然而当成功靠近,魔鬼亦在背后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