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惯性继续,不会因为少了谁或是多了谁而停止、停滞。
爱与不爱,恨与不恨,很多时候没有明确的答案,爱恨之间永远存在不明朗的灰色地带,是一种缓冲亦是一种缓和。
工作永远做不完,熬夜总是不可避免。没有辛苦的付出便等不到回报的光临。付尔青相信这个道理,便也无怨。上学时曾看过一个帖子,带着三分调侃的为建筑系女生辩白。
人家在谈恋爱,我们在谈方案;
人家风花雪月,我们披星戴月;
人家实践游山玩水,我们测绘跋山涉水;
人家走路嫌晒身边男友打伞,我们写生风吹日晒没手打伞;
人家进高档写字楼先看帅哥够不够正点,我们进高档写字楼先看里里外外的节点;
人家看韩剧时眼睛红红的,楚楚动人,我们熬夜眼睛充血红红的,甚是吓人;
人家的责任感和负疚感献给了另一半,我们的责任感和负疚感献给一纸方案。
人家的所爱滋养着她们,她们计较回馈,我们的所爱摧残着我们,我们无怨无悔。
确实是无悔,无论是那些曾经劳累艰苦的日子还是年少轻狂不识愁滋味的放纵。
办公室里的刘一凡以严苛闻名,那夜的忧伤神情似乎不曾出现过,他待她一如从前。
他把她叫到办公室,递过来一个信封,付尔青垂着眉接过,沉默。
刘一凡扶了下鼻梁上的眼睛,“你这是什么表情?”
“那我应该是什么表情?”
刘一凡听出她话里的冷意,皱眉思索,眉心展开时眼里也闪过一丝凉意,“你以为那是什么?”
付尔青低头看着手中的信封,有些厚度的,疑惑道:“不是遣散费吗?”
“我为什么要辞退你?”
“你……”付尔青却说不下去,看着刘一凡微怒的表情心里愧疚的情绪再次涌上。
刘一凡郑重的说:“尔青,不要把工作之外的情感带到工作中。”
付尔青认真的点头。
刘一凡看着她委屈的样子心里也不好受,无奈的叹气,却说不出别的话来,“这是上次的设计费,苏响送来的,你拿着吧。”
付尔青试图缓和气氛,笑着说:“不是说打卡里吗,数钱太有犯罪感了。”
刘一凡瞥她一眼,“你看看是多少钱吧,怎么走公司的帐?”
付尔青打开信封也不禁倒吸口气,心一寸寸的下沉,低到谷底,脸上却是倔强的笑容,“算了,白给我就拿着了。”
刘一凡见她这样,先前的气也消了大半,其实和她哪里真得生得起来,“请我吃饭。”
付尔青赶忙道:“好,好,恭候您老人家大驾光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