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风握着她的手,慢慢的低下头,“尔青,你信命吗?”
付尔青摇头,“不信。”
秦风的嘴角弯了弯,“当年我把扬程打成失明,你说,是不是老天也要我尝尝看不见的滋味?”
“你别瞎说。”付尔青双手扳过秦风的肩,看到他那双黯淡的眼睛时心里一阵疼痛,“这些年你打打杀杀的手里攥着多少人命自己也不是不知道,要是讲报应还能等到现在?我认识的秦风可是不会相信这些神神鬼鬼的东西,不会向命运低头。”
秦风抬起头,把付尔青搂进怀里,鱼片粥的香气就萦绕在鼻翼,温馨的味道让人舍不得放下,“尔青,所以我想做手术,拿去压住视觉神经的血块。”
秦风说的云淡风轻,但付尔青从林主任方才的反映看来,手术的危险性绝对不低,否则秦风也用不着设下这个语言陷阱给她跳,他秦风什么时候相信过命理一说。
“成功率是多少?”
“尔青,我饿了。”
“秦风!”
“真的饿了,饿到没有力气说话。”
“那你这是鸟语呀?”
“……”
“你不理我是不是?”
“……”
“秦风,你说话。”
“……”
付尔青狠狠的看了他一眼,用力挣开他的手,拿起包,“你慢慢吃。”说罢摔门而去。
“尔青,回来。”
付尔青关上门后并没有走开,自然听到了秦风在叫她。她没有动,身子无力的靠在冰冷的墙上,心里慌乱的连手都是抖的。
是的,她害怕。害怕失去秦风。
杯碗摔碎的声音自屋里传来,隐约的似乎伴随着闷哼声,付尔青赶忙收拾好情绪,推开门。
马克杯的尸骸铺了一地,秦风低着头委屈的坐在地上,他的头发长了,垂在眼前挡住了凌厉的眉毛,更加显得温润。
错觉,错觉,付尔青告诉自己,这小子可恶的在打感情牌赚同情分,千万不能上当。敌不动我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