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夫人打了公孙大人一巴响掌说“大人,你怎么可以这么说?那是你的儿,什么叫做我和林脩以的孽种?当初是谁让我做了那么多龌蹉的事情的?大人你自个儿好好反省一下。”说罢,公孙夫人准备离开,刚走走三几步。
“夫人,且慢!”公孙大人说。
天色渐渐昏黄了,珞瑾他们已经到了山脚了,他们走了一段路,还好附近有一家客栈,便住进客栈。
“掌柜的,来四间住房。”陈絮月走到冯掌柜面前说。
“没有四间住房了,恰好只有三间。”冯掌柜说。
“没有再多空一间了吗?”陈絮月再问。
“真不巧,没有了。”冯掌柜说。
“没事,那就三间吧!”梳姑姑说。
“好嘞,那,看你们这么多人来串我老冯的生意,那就算你们便宜点,三十铢钱。”冯掌柜说。
“什么?三间房三十铢?你抢劫呢?”陈絮月吼。
“诶,客官,我楼上的客人都睡觉呢,你这么大声,还让不让做生意呢?你们不住出去。”冯掌柜生气道。
“掌柜的,别生气,三间是吧?三十铢钱是吧?”梳姑姑说,梳姑姑这个人就是这样,很善良,很和谐。
小甜扶着林音,珞瑾哭得眼睛还有些肿。
“恩,就三十铢。”冯掌柜说。
“给。”梳姑姑把两钱递给冯掌柜。
“来,这是三间房的房间钥匙。”冯掌柜拿出三把钥匙说。每把钥匙上面都有刻着牌号,第一把刻着‘德’,第二把刻着‘彐’,第三把刻着‘兲’。
到了楼上,方氏父子(方勇仁和方拓宇)一间‘德’,小甜,珞瑾和陈絮月在‘彐’,梳姑姑和林音一间‘兲’。
一进房门,珞瑾就把包袱扔在床上,坐在椅子上。
“瑾儿,从你出山腰后,就一直这样,你怎么了?”陈絮月看这不是平时的珞瑾便问。
“娘,我是谁?”珞瑾问。
“你,你是娘的乖女儿,是世界上最漂亮最懂事的姑娘。”陈絮月楞了一下再好听的说。
“是吗?难道我不是林家林堡主的女儿,不是武林派的掌门传人吗?”珞瑾愁眉苦脸问。
“瑾儿。”小甜走到珞瑾身边坐下说“你已经知道了是不是?”
“何止知道?我还知道,是你们,你们骗了我这么多年。”说罢,珞瑾的手指头指着陈絮月吼道“你,你根本不是我的娘。”
珞瑾问小甜“甜姐姐,她们是不是我爹娘?我爹我娘是不是早就已经死了?”
小甜没有说话,陈絮月也不敢出声。
“不,甜姐姐你跟我说,不是,不是这样的!她们都是我的爹娘,我不是武林派掌门的传人,也不是林府林堡主的女儿,说啊!恩?”珞瑾流着泪说。
小甜眼泪也流着,摇摇头说“不,你是,你是林堡主的女儿,你是隐武林派掌门的传人,你是。”
珞瑾擦了擦眼泪笑说“我姓方,不姓林。”珞瑾的笑好难看。
“竟然你已经长大了,也不该瞒着你了。十六年前,我是林夫人的贴身侍女,自从发现林夫人怀孕后,每天夜晚月亮就成了弯月,还变红了,百姓们都称是半月红,世间流传着三种说法,第一种是天上有一直天狗,吃了月亮的一半之后就死了,所以月亮才只有一半弯弯月。
第二是天神看到皇帝治国治政的不周,给皇帝的一个惩罚!第三种,流传说,这是个福兆,在月半红之前出世的孩子是一个可以给天下带来太平好运的孩子,谁要与这个孩子亲近,谁就好运连连,还不死不伤不病不老。可谁知第三种说话的真的,偏偏你就是那个孩子。十月后,夫人临盆在即,偏偏在这时先皇梦见了一个女婴,先皇便派一百名官兵出宫搜刚出生的女婴,可谁知,那晚就唯有你刚出世。官兵们都杀进林府,不得已,我和梳姑姑才带着你离开的。”小甜说。
“甜姐姐,那我爹娘呢?”珞瑾听得很入迷,好似所有怨恨都不见了。
“先皇抓不到你,林堡主和林府上下八十多人被先皇派人一把大火烧了!”说着,小甜猛的哭了起来。
“所以罪魁祸首是先皇?”珞瑾瞪大了眼睛问。
小甜猛的点点头。
隔壁‘兲’房,梳姑姑和林音刚进房,梳姑姑就扶着林音躺在榻上,“梳姑姑,你就不想问问为何唯有我活着?”林音问。
梳姑姑没有说话,只是收拾着包袱。
“梳姑姑,你真的不想听吗?”林音再问。
梳姑姑还是忍不住了,走了过去,坐在榻沿上说“我想听。”
林音看着梳姑姑笑了笑说“当年你和小甜带着珞瑾离开后,我们就打斗了起来,我们打了一个时辰,官兵被我们击退了,可是。”
林音回想着。
“撤。”魏将军喊道,所剩的官兵寥寥无几。
官兵们彻底离开后,林主对林音说“想必这些官兵还会再来的,音儿你快走吧!”
“兄长,那你们怎么办?林府上下八十几人又怎么办?”林音说。
“现在我只希望你能助瑾儿一臂之力。”林主捂住左手臂的伤口说道!
“瑾儿已经没有了娘了,不能再没有爹了!”林音吼道。
“要是,官兵再来到林府发现一人都没有,那肯定会到处找,如果被他们发现了瑾儿,那我也宁可不要这隐掌门的位了!”林主吼道!
“林堡主三思!”林府上下的仆人都跪下异口同声。
“雨部们,璋部们,愿不愿与林主同攻敌兵?”林主大声吼道。
“愿意,林堡主死,我们便亡,林堡主活,我们便不敢死。”所有仆人大声喊道!
雨部指的是男手下,璋部指的是女手下。
“音儿你快离开,帮我好生照顾瑾儿,拜托了。”林主说。
“兄长,那你多保重。”林音道!
林主点了点头。
林音转过身对剩下的人说“保重!”
说罢便用轻功飞走了。
雨部和璋部全体向林音道别“二姑娘保重,我们定当誓死保林堡主。”
官兵很快又到了。
“来人,给我烧!”魏将军喊。
这时,官兵个个拿着火把从府外向里面扔。
第二日便是乌碳一堆。
梳姑姑听了很震惊又很是气愤“先皇害死了林堡主还有众多雨部璋部,还有那么多仆人,那是多少人的性命啊?”
“这时,珞瑾大概已经知道真相了吧!”林音说。
“什么?”梳姑姑睁大眼睛问。
“方才我与小甜说如果珞瑾她问起自己身世,便告诉她。”林音说!
梳姑姑听了没有说话,站了起来,往外冲,到了隔壁‘彐’。
门没有关,梳姑姑冲了进去“瑾儿。”梳姑姑喊道。
梳姑姑看珞瑾有些淡定了,但是还是看得出珞瑾哭过的。
“梳姑姑?”珞瑾站了起来。
“拜见大小姐。”梳姑姑跪了下去,双手向两侧展开,伏向地面。
“梳姑姑,你这做什么?快起来。”珞瑾走了过去扶起梳姑姑。
“大小姐,你一定要为林府上下报仇啊!”梳姑姑说。
“仇我是会报的,可是,我一个人能做的了吗?”珞瑾皱着眉头问,她也很想报仇,可是她功夫不如方拓宇啊!皇上身边有那么多兵将保护着,怎么刺杀皇上?
“无碍,当年还留着些璋部和雨部,他们可以助你,还有你的姑姑,林音助你一臂之力!”梳姑姑说。
“可我已经两年没有习功了,我的武功基本作废了,如何应付得了那些兵将?”珞瑾问道!
“大小姐,你可以练啊!”梳姑姑说。
接下来的十日里,她们一直住在客栈里,林音养伤,方拓宇和小甜陪珞瑾练武。
方拓宇先是教珞瑾拿稳剑,小甜教珞瑾一些皮毛和轻功。珞瑾是个习武练功的好料,一学就会。
十日后,珞瑾基本掌握了稳拿剑和轻功了。
“不如就搬到我凤仁苑去吧!”林音也在客栈住的不舒服,也打算回家去了。
“啊?凤仁苑?”其他六人异口同声。
“凤仁苑是我的住处,就在洛阳,明日一早一起出发往洛阳。”林音的伤已经好了许多了。
第二日清晨,七人坐着马车出行,从长安到洛阳也需要一天的时间,再加上陈絮月和梳姑姑年龄大了,经不起坐一天马车的劳累,所以在路上走走停停。
入夜戌时才到达洛阳的凤仁苑。
“到了。”车夫说。
小甜和珞瑾扶着带伤未愈的林音下车。
凤仁苑表面看起来与平常的府邸没什么两样的,苑门上挂着大大的三个字“凤仁苑”
“音姑姑,这凤仁苑跟平常的府邸有什么不一样的吗?”珞瑾看着凤仁苑再看看林音说。
方拓宇和方勇仁走了过来,“林音姑姑,这就是你说的那个凤仁苑?”方拓宇问。
“不错,但是,谁允你叫我姑姑的?”林音姑姑白了方拓宇一眼。
“瑾儿是我的妹妹,你是瑾儿的姑姑,那便是我姑姑。”方拓宇说。
“你。”
“好了好了,姑姑,你别和拓哥哥怄气了!”珞瑾及时拦住了林音和方拓宇的纷争。
“车夫,辛苦你了!”梳姑姑和陈絮月再跟车夫打个好拿几个钱给车夫。
车夫走后,七人才进苑。
刚一进凤仁苑,香气扑鼻,那是一种焚香,里面的构造也很别致,虽然不能与皇宫比,但是比其他府邸和一些什么丞相府好上好几十倍。
林音让下人安排各人的住处,林音当然不叫安排方拓宇和珞瑾近,而是远。
珞瑾的隔壁就是小甜,小甜的功夫也不差,可以随时帮助着珞瑾。
夜深亥时了,珞瑾还没睡着,在榻上翻来覆去,睁大着眼睛,她一闭上眼睛就想起了那个‘黄公子,黄凌’。
珞瑾打开房门,走到回廊,坐在廊栏台,拿起一支短萧吹了起来,因为珞瑾喜欢比较清静的,所以她被林音安排在一个比较偏的院子,也比较清静,外人不会轻易进的,那院子叫欢院,因为欢院比较清静,再给个更清静的名字,那更是令人毛骨悚然啊!珞瑾房前面是回廊,回廊前是一个小院子,种着三棵树,一大两小,一大树乃榕树,两小一柳树,一槐树。
小甜也还没睡着,她也睡不着,小甜打开了一扇门,另一边没有打开,靠在静静的听着,没有打断珞瑾的短萧美乐。
“真好听!”一个穿着深蓝色衣裳的男子拍着手从一棵比较肥大的树走了出来,打断了珞瑾美妙的萧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