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苟言笑的师兄亲自道歉,可竹染却闹了别扭,那次,师兄愁眉苦脸了好长一段时间,连刚进门的弟子都能感受到,世尊心情不好。三年后,竹染出关,师兄还办了一场庆功宴,只是碍于不能冠他的名字,只是冠了个长留实力大增的名号。
笙箫默回过神来,仍是警惕地又问了一句:“这是哪儿?”
“往生。”夏孤灵的眼里古井无波,转过身对他们招了招手,“不想死在这就跟我走。”
虽然两人不太在意她的威胁,但走出这里,起码离事实真相又近了些。反正,总比困在这地方好。
其实路也不远,只是走的方式似乎有点超乎两人的智力范围。
冥神一直在左拐右拐,在二人看在明明前面什么都没有,她却像有什么大物什拦着前方,快得好似每步都是快要撞到险险不过一般。
两人跟着走,不一会就感觉到了力不从心。
他们的神识受到了极大的压迫,还忽冷忽热的,让人感到热气沸腾以后,又在一瞬间入坠冰窟,其中煎熬非凡。
“受不了就说,别硬撑着。”冥神没有回头,却是在话语间加快了脚步。
转眼间,便是又突然停下了脚步。
“到了?”竹染声音有些发虚,脚步也有些摇摇欲坠,停下来时还颤了一下。
“大概够了吧。”冥神似是在喃喃自语,一挥手,他们面前就出现了一面水雾,“闭上眼睛。”
二人还没反应过来,眼帘就已合上。
一幕幕眼前事,竟是大喜大悲:
一身粉衣,似乎这满山桃开,不如眼前人笑颜一展:“家主,婉儿想要糖葫芦~”
“好,婉儿要糖葫芦,可是得先将论语背完哦。”
“家主~就一次嘛,糖葫芦~”
“好好好,真是拿你没办法。”那人脸上的宠溺又岂是糖葫芦的甜能比拟的?
“你今日触犯家规,理应——”
满身是血的少女沐着暮光,脸上的浓妆却已掩饰不了入骨的惨白:“辱没家门,理当由家主处置。”
······
“娘,小鸢的功课做好了,想出去玩。”七八岁的小女孩乖巧的立在原地,名家淑女的气质尽显无疑。
“恩,去找晨黎哥哥玩吧,记得早点回来。”妇女叮嘱着。
“知道了。”
“你走开!牧晨黎,你既然抛弃了我,就不要再来羞辱我!”满脸是泪的女子狼狈极了,不断后退着。身后,便是悬崖。
“若你肯的话,我可许诺你侍妾之位,你还有什么不满足的?”男子一副苦口婆心,说出来的话却是冰冷至极。
侍妾之位?真是讽刺。原来那么多年的青梅竹马、芳心暗许,都只是她一厢情愿而已。
“牧晨黎,牧晨黎。”女子眼中不断有眼泪滑出,双目却是无神,“我不喜欢你了,晨黎哥哥······”
没有多做停留,她已坠入万丈深渊。
······
“我想,让你们生不如死,比让你们直接绝望,有趣多了吧?”朦胧中,似乎有声如此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