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是他,称呼不管是慕容烬还是夜烬都并不重要。
看他不说话像是默认,宿天青偷笑了一声,扬起了下巴,说着:“放心,你们破清徽门,你求我去我也不想去。”
夜烬瞄了她一眼,淡淡问:“那你是要去流云派?”
三大宗门分别是清徽门、流云派和飞花宗。
在帝都有学院的只有清徽门和流云派,也就是宿天青要想去宗门学院,正式踏入修行界并且有更好的发展,她只能做出选择。
可是,宿天青也早就盘算过了,不管她选了清徽门或者流云派哪家,都会让爷爷得罪人,而且她两家也不想去,现在还没想好要如何选择。
难道真要她去千里之外南溪国的飞花宗?或者就选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宗门算了?
“其实我两家都不想去。”宿天青摇了摇头,示意自己并没有去流云派的打算,便陷入沉思,琢磨着到底应该何去何从。
“飞花宗呢?”
宿天青更是丧气,听说飞花宗宗门弟子擅长炼丹制药,她有青鸾这个炼丹狂魔,去了飞花宗肯定很吃香的,可是……
“唉,飞花宗远了点吧。”她还是不想扔下爷爷去那么远又人生地不熟的地方,而且这个世界的异国他乡真正的遥不可及,可不像她前世那样交通工具神速。
夜烬散漫的在屋里来回走动,装作无意的反问:“飞花宗今年刚在帝都开设了落花学院,离这里只有几条街,怎么会远,难道你不知道么……喂,你去哪……”
“落花学院!”竟然有开设学院,怎么没听青鸾说起过。
青鸾只能流泪表示:“主人,资料可能比较老,或许是去年以前的了,所以没有录入刚刚发生不久的事情。”
不过,毋庸置疑,落花学院的出现对宿天青来说绝对是一个好消息。
说时迟那时快,夜烬话还没说完,宿天青像突然被打了鸡血一样,猛然一冲就跑出了门,一想到一直想去的飞花宗原来刚到帝都开设了学院,那个激动的心情无法比拟啊,直接抬腿就朝着这个落花学院而去。
可是冲出门之后,宿天青骤然转身又凑了个脑袋回来,望着夜烬问:“你知不知道落花学院在哪?”
夜烬无语,仿佛头顶一群乌鸦飞过。
“你自己出去一问便知了。”
“……”
“我就先走了。”他话毕,一洒衣袖,身形快速转换,化作一缕青烟眨眼就消失在了屋内,仿佛从来都没出现过。
他像是巧合一样,突然来透露了一个消息,又说得不多不少点到即止,说完转身就走人,这也让宿天青很是纳闷。
宿天青还想问些什么,已经不见了他人影,只能自己在原地琢磨。
正好此刻,小葵突然不知从哪跳了出来,笑眯眯的凑上前问:“小姐,你刚才在和谁说话啊?”
夜烬恐怕是知道小葵来了,所以才这么快闪人了。
宿天青无奈的耸了耸肩:“没什么,我在自言自语。”
“可是……”小葵也纳闷了,刚才似乎隐约听到一个男人的声音呢?难道是听错了?
不想暴露夜烬来过的问题,宿天青转而询问小葵:“我听说,帝都除了两大学院,还有个落花学院,是么?”
说起这个,小葵顿了顿,露出一丝惋惜的神情:“唉,小姐你有所不知,这个落花学院,还真是落花流水一样冷清可怜。”
“此话怎讲?”
小葵唉声叹气的说:“虽然说,落花学院是三大宗门之一的飞花宗来我大楚国帝都开设的学院,可是,因为初来乍到,受到本土两大宗门的排挤,关系又没搞好,弄得如今学院开设好几个月,连一个学生都没有,听说,大家就算想去落花学院也都不敢去……我也是听隔壁刘婆子的女儿的表姐的大姨妈的弟弟的小叔的……说的。”
宿天青翻了个白眼,不禁腹诽了一句:我又不想知道你是听谁说的!
可是,说起落花学院一个学生都没有,宿天青倒是觉得更有意思了。
话说没人敢去落花学院么?嗯,看来只有她可以来开这个先列了,她不想得罪清徽门和流云派,因为,她想两大宗门一起得罪,哇哈哈……
于是,宿天青也不打算请示爷爷,自己做好了决定,当天下午就一溜烟儿的跑到了落花学院报名。
话说,这个落花学院真是让宿天青大失所望,还不如普通的学堂,硬件就只有那么并排的三间小茅屋,篱笆围成的小院子,门口挂着个小木牌匾上面歪歪扭扭的写着“落花学院”四个红字,看上去秋风扫落叶,别提多凄凉。
比起来,就连宿天青在相府的那三间破屋子也比这个落花学院豪华多了!这哪里是学院,就像是田园小屋,而且别说,这小院子里还真的有那么两块种着东西的地。
宿天青踏入落花学院的一瞬间就无语了。
她没来错地方吧?
这么一个豪华喧闹繁盛的帝都,在都城里竟然有这种像是郊区田园的地方?
宿天青本来心里就在打鼓,加上跟来的小葵此刻还在旁边嘀嘀咕咕:“小姐,你看吧,这什么落花学院,叫残花败柳还差不多,而且我听说啊,这落花学院的掌院还是个疯子,整天就知道炼丹种草疯言疯语,还有人听见这里经常传出惨叫声,不知道他又把谁弄死了……我们还是快走吧,这里看上去好恐怖的样子。”
大概是四下无人,加上天气阴沉,凉风一吹,就让人觉得头皮发麻,总有种阴森恐怖的感觉,吓得小葵直哆嗦。
宿天青倒是很淡定,拍了拍她的肩膀说:“哪有那么吓人,这里只是人少安静了些,地方有点小,不过一个学生都没有拿那么大的地方也没用,我们还是进去看看吧。”
虽然看上去很凄凉,可是宿天青还是抱有希望的,不能用眼前的景象和一些谣言就断定是非。
她带着小葵一起进入院子里,一面四下张望,一边嘴里询问:“有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