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夜深人静,相府上下一片黑暗无光,北面偏僻的小院子外,几个黑色的人影嗖嗖的窜到了墙上,跳进了院子里。
细细一看,黑影是三个蒙着面的黑衣人,中间领头的人是拿着灵器的灵师,其他两人是拿着武器的武师,三人鬼鬼祟祟的来到宿天青所住的院内,不知有什么阴谋。
中间那灵师勾了勾手,指了指正中央那间屋子,悄声吩咐:“她就住在这间屋,你们都小心点,万不可失手!”
“是!”
随后,灵师在外把手,并且弄了禁制遮掩以免引来相府的侍卫,另外两名武师拿着武器,踮着脚上前开门入内。
他们举着刀来到床前,光线昏暗,隐约可见这床上被子鼓起,好像有人正在睡觉的样子。
这二人互相使了个眼色,同时举着刀,对着床就是一阵猛砍。
这种砍法,只是两刀整个床都塌了下去,被子的棉絮飞溅,若是床上有人的话估计都碎成了好几块,必然是当场身亡。
两人砍了几刀,都以为目标已死,这个任务轻轻松松就完成了。
砍完之后,他们便露出喜色,掀开被子查看尸体。这一看才知,床上根本就没人,他们砍的只不过是枕头而已。
两人暗自觉得有些不对劲,转身正要出门去禀告门外的领头灵师。
可是黑暗之中,四下无光,突然之间,“啊”的一声痛呼,其中一人应声倒地,没了动静。
“二哥?”另一名武师听到同伴的惨叫,无奈之下点火照明,蹲下查看同伴的情况。
这一看,才见那到底的黑衣蒙面人已经死不瞑目,脑袋额头上直直的插着一根用木头雕刻的小飞刀,血流了一脸,模样极为骇人。
不过是一片小小的木雕飞刀而已,竟然不知从哪儿飞了出来,直接插在了那名武师的头顶上,速度太快戳穿了他的脑袋,当场毙命。
剩下那武师眸中露出惊恐的神色,慌忙起身朝门外跑,一边跑还一边呼唤门外求助:“大哥,不好了!”
可是他才刚跑出没两步,突然感觉脖子上有些异样,像是撞到了什么蛛网之类。
他皱眉,疑惑的停下脚步,用手摸了摸脖子,触感又湿又滑,竟然是脖子上的动脉不知什么被割开,血液哗啦啦的流出,捂也捂不住,不过片刻他就血染周身,白眼一翻倒地一命呜呼。
若是有光可能还能看见,其实是他慌忙跑向门口,不知不绝撞在了一条细得看不见的线上,当即被割开了喉咙。
事情发生的太快,从两个杀手武师进屋,到惨叫,再到两人先后倒地而亡,不过是须臾之间。
守在门外的领头灵师听到动静,便发觉事情不妙,两步进屋一看,只见带来的两个手下都已经莫名死了,一横一竖的倒在地上,而他们要杀的那个人还毫发无损。
“可恶!”灵师对着两具尸体低声喝骂了一句。
武师比较笨拙,光有蛮力而不敏锐,被人暗算了也不知道。不过灵师不同,修行灵气使得他们耳目聪慧,黑暗中也能看清事物本身,耳朵能听见很大范围内细微的响动,具有敏锐的洞察力。
于是,这名领头灵师捏着手上的灵器上前,目光凛冽,琢磨着看来只能他亲自出马了。
宿天青原本躲在上面的暗处房梁上,因为提前察觉到了有人闯入院子,轻松反杀掉了那两个武师,正想利用同样的方法暗算剩下的这个家伙。
可她正要动作,对方先行一步。
只见领头的灵师出手奇快,不过转身就察觉到了宿天青躲藏的位置,眨眼间纵身飞了上来,一把拧住宿天青的胳膊上的衣服,硬生生把她从房梁上拽了下去,一把扔到了门板上。
这一扔,宿天青柔弱的身子轻飘飘的飞了出去,撞击在门板上,瞬间天摇地晃一般,浑身痛得骨头都好像要散架了。
灵师上前两步,眸光狠戾的瞪着地上的宿天青,冷哼了一声说:“小看你了,竟然杀了我两个兄弟。”
宿天青咬着牙,扶着剧痛的腰身爬起来,咬牙冷笑了一声,毫不示弱的说道:“是他们自己废物,别伤心,很快你就会去和他们作伴了。”
她上下打量了一眼面前的蒙面黑衣人,看不清对方面貌,不过半夜穿成这样来杀人,不是杀手会是什么。
“这家伙怎么这么厉害。”宿天青心里暗想了一句。
就听身体里青鸾发出了声音:“主人,此人至少是凡境界后期五层以上的灵修,手上灵器实力不弱,应该是训练有素的杀手,你如今不是他的对手。”
也就是说,这个人至少也有二十五层的修为,再加上他手上有个挺厉害的灵器,还能增加不少实力,至少也有地境界灵修的实力,看来不知是谁花了大价钱请来的,相府内也敢来杀人。
“那也没办法啊,只能硬着头皮上了!”除了不要怂就是干,宿天青没有更好的办法。
她捏着手上木头雕刻成的小刀,这么弱小的武器,还是她发现危险之后临时让青鸾用空间内的木头做成的,因为没有更好的武器可以使用了,如今的材料只有木头。
这些只是在一念之间,宿天青很快打定了主意。
她再一抬头,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手中木刀已经飞了出去,和刚才杀人那把一样的速度,同样方法直朝着对方要害而上。
眼看着出乎预料的出击,肯定能一击即中,可是那灵修身前突然亮起一道屏障护盾,硬生生把飞来的刀弹了回去,摔到了一旁。
“哼,就这点雕虫小技还敢大言不惭!”灵修目光愈发阴狠,实在想不明白,自己那两个兄弟实力也不弱,竟然会被这么一点小伎俩给杀了。
宿天青见势不妙,起身想要跑,可才刚跑了两步,身体又一次被莫名的力量提了起来,整个人扔出了门外,“噗”的一声闷响,重重摔在了地面上,摔得她七荤八素,分不清东南西北,一时胸口剧痛,吐出了一口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