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波才并没有理他,仍然大口大口的喝酒,但些许怒色已经悄然地涌上了脸庞。
“渠帅,别......”
那名渠帅见波才没有理他,便耐心的又举起手上前继续劝道。
只是可怜的小渠帅连话还没说完,额头就被一个大坛子砸中,身体也随着坛子炸裂时“咣当”的那一声倒在了地上。
原来是愤怒地波才直接将酒坛撇在了那名渠帅的头上,这才发生了刚刚那一幕。
这才叫做本事不大,脾气倒是不小。
“够了!,别你个头!整天叽叽喳喳,烦死了!城里就几千官兵,尔等数万兵马攻了这么多天还没打下来,反而提心吊胆着担心官兵主动出城?简直是丢本帅的脸!”
波才涨红了脸,恶狠狠地看着另外几名渠帅。
那几名被训的渠帅更是低得抬不起头,脸上仿佛写满了惶恐。
心中却暗想:汝是站着说话不腰疼,汉军装备精良,岂是我军一番乌合之众可比?且此乃攻城,并非野战,汝有能耐汝去啊!
而被砸倒的那名渠帅已经死亡,头部涌出的鲜血已经与破碎的酒坛流出的酒混在了一起,眼睛还圆瞪着,满满的不甘心。
“可......渠帅......“
另外一名小渠帅尝试再劝一劝,只不过憋了好久才憋出来的话被波才一个恶狠狠的眼神以及狰狞的表情吓了回去。
“听我的,今晚除了哨兵与巡逻兵,所有军队都立即去休息,等养足了精神,明日全力进攻!还有,再有劝阻者,就和他一样———死!”
波才指着地上被砸死的小渠帅说道。
最后一句中的死字音拖的很长,以至于渠帅们的额头都冒出了冷汗。
“哎,尔等都出去吧,顺便把他抬出去厚葬。”
发泄完的波才这会脸上的怒色才慢慢减少了点,清醒了点的波才开始有点后悔把跟了自己很久忠心耿耿的渠帅就这么砸死。
不过人死不能复生,既然已经死了,波才能做的也只能是好好的厚葬他。
渠帅们听到都不禁松了口气,一个个感紧拉着被砸死的小渠帅的尸体跑出了帐外,找了几个士兵在一片空地上挖了个坑埋下这名小渠帅。
看着小渠帅惨不忍睹的死相,众渠帅心中也只能默默同情与暗庆被砸的不是自己。
看着众渠帅慌张远去的背影,波才恨铁不成钢般的摇了摇头,只好又坐了回去重新抱起一缸酒独自喝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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黯淡的月光伴着凌厉的晚风,衬托出一片凄凉。
早上的那伙聪明的乌鸦又在长社的上空盘旋着,时刻准备着在战斗打响之后俯冲到地面区享受人肉美食。
长社城内一片较大的空地充当了汉军的临时校场,除了城头的巡逻士兵与火头军,剩下所有的能参战的军队都在此集结。
皇甫嵩,徐桓和一干偏将一个个都身着战甲.威风凛凛的站在一个比较高的台子上,能参战的八千士兵也全部集结在台下。
皇甫嵩只留下1000人在守城,这也足以证明皇甫嵩必胜的决心,如果这次行动失败,一千人也顶不了什么用。
所以,此时皇甫嵩仿佛是一个玩命的赌徒,成则名留青史,败则千古骂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