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白茯苓就看了眼元傅,而元傅也会意了白茯苓的眼神,说了声‘茯苓,得罪了’,便拉着白茯苓的手,瞬间消失在众人的眼眸之中。
毕竟,元傅是灵法高阶的水平,在这些人面前,想要走,还不容易么?
只是,这一刻,当白茯苓消失了,白玉竹才伸出手,可是,他能够抓到的,却只有空气了。
直到好片刻之后,白玉竹调整好自己的心情,又重新恢复到那冷傲的样貌。
走到那蓝少爷身边,蹲下身子,心里回荡的全然都是白茯苓临走的时候的那句话,所以,他根本不敢怠慢了。
只不过,令他惊喜的是,纵然那蓝少爷并没有全好,却也已无性命之忧。
白玉竹是用药的高手,对于这一幕,他已经能够让这件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了。
最终,经过这样一搅和,那蓝少爷也算是没什么大事了,白玉竹租了一辆车,便将那蓝少爷亲自送回他师父的府中。
同时,也下令继续将韩昀夏绑起来带走,只是,这一次却不是负荆请罪,而是带回刘家府里,虽说是严惩不贷,可终究是保护。
就这样,这城门口再次变得疏通,人来人往,好像刚刚什么都没有发生似的。
……
云城。
“公子,小姐已经知道错了,她想见见您。”
说来也巧,用药世家刘家的府邸就正好坐落在全大陆信息、资源最流通的云城。
“告诉她,我今天没空。”淡淡的声音响起,白玉竹坐在宽大的桌子后面,一边看书,一边打发着那韩昀夏派来的侍女。
“可是,公子,小姐她……她说……”
“说什么?”
“她说,她要是见不到您,就不吃东西……”
“胡闹!”白玉竹摸摸额头,只是,他却依旧没有起身,有些生气,但很快,那火气就消了,“都怪我平时将昀夏宠坏了,罢了,你们就由她闹吧!”
白玉竹也是无语了,这韩昀夏每次为了见他就绝食,可也没见哪次被饿死过。
以前,白玉竹会妥协,但是这一次,不是他狠心,而是他心里有别的事情。
就如同他虽然在看书,可心里想着的却依旧是那时候,白茯苓与他对视的场景,脑海里回荡的都是那嘶哑的声音了。
“可是,公子……”然而,都说,什么样的主人,就会教出什么样的下人,那韩昀夏有大小姐脾气,这身边的侍女自然也恃宠而骄。
“下去,没有可是了!回去告诉昀夏,这次要不是蓝杉没事,她就要进地府了,有时间,好好面壁思过,别耍脾气!下去!”
白玉竹一拍桌子,灵力立刻涌现出来,吓得那侍女立刻跪了下来,这句话说完,便颤抖着说着‘是’字,连滚带爬的出去了。
房里再次恢复平静,然而这一刻,白玉竹的心里却不能平静了。
于是,冷静了好久,白玉竹都有些心烦,他也不知道这心烦究竟从何而来,所以,他放下了书,站起了身,进入内室,换了件月白色的衣袍,就出府了。
他并不是出去干什么,这出门,也是漫无目的走着。
一条街,两条街,白玉竹就那样慢慢的走动,所到之处,忽而尖叫声成片,忽而被投来仰望的眼光。
然而白玉竹都不在意,怕是早就习惯了。
走着走着,白玉竹也不知道为何,就走到了云城最繁华的场所,万象阁。
这里,最主要的,不是繁华的商业,更不是流通的信息,而是,这万象阁是整个大陆唯一与珈玲学院相关的场所。
没错,这里就是报名入学珈玲学院的必经之路。
想当初,他白玉竹也是从这里报名进入珈玲学院的。
走到门前,白玉竹停下脚步,抬起头,仰望着那中规中矩的万象阁三个字,心里想着的,却依旧是白茯苓的背影。
这让白玉竹的心里更加烦躁了。
“这里太吵,去别的地方好了!”白玉竹将自己的心绪变化归结于环境,然而,就在他刚刚准备转身的时候,却听见那万象阁大门打开,里面吵着,轰出几个人来。
“什么人嘛这是!真是狗眼看人低!茯苓,走,什么破珈玲学院的报名处,想要进入珈玲学院,老子还非你不可?”
这声音,白玉竹熟悉极了,是元傅。
猛一回头,白玉竹以为是幻听,但他眼前的事实告诉他,这是真的。
此时此刻,白茯苓并没有用斗篷将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的,头顶的帽子早就摘掉,身上的披风也掀起一角,只是脸上的面纱却是还在的。
毕竟,不管怎么说,白茯苓脸上的那个字,太容易让人明白她究竟是何种来路。
“茯苓?原来她是女子,原来她叫这个名字!”白玉竹看着那小巧的身影,不住的喃喃道。
而就在白茯苓和元傅,以及小仙果准备离开的时候,白玉竹的脚竟然不听使唤的向他们走过去。
“元师父,请留步!”
白玉竹的声音吸引住白茯苓的注意,让她回过身来,熟悉的脸庞再次映入眼帘,让白茯苓的瞳孔微收,但是很快,她就恢复了常态。
只是她没有说话,倒是元傅,一副惊讶的样子。
“白公子,真是巧了,在这儿也能遇见你!”
元傅毕竟在大陆有些盛名,而他跟白玉竹之间,虽不说有什么太大的交情,可也有些渊源的。
不然,白玉竹怎么会叫他元师父。
这可要多亏当年,白玉竹还是孩童的时候,他正好路过,指点过白玉竹修炼。
当然,那种指点对于白玉竹来说并不算什么,也并没有起到太多的作用,可白玉竹是个记好的人,在他外公刘泉德的教育下,也明白滴水之恩的道理呢。
再说了,这一刻,怕是他想要跟白茯苓说句话,还要仰仗这元傅。
只是,白玉竹不明白,他此时此刻,为何要对一个毫不相干的女子这般坚持了。
“元师父,上次见面场合不对,都未曾请你喝酒,当年之恩,玉竹一直记在心中,现在,正好是饭点儿,不知元师父可愿意赏光,让玉竹请你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