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简单,简单,为什么你还在想着他,简单!
鼻头酸了又酸,她只好仰起脖子,使劲眨眼,将泪憋了回去。
林笙已经吃完,简单将钱放在桌子上,走了出去。
派出所的门口,停了几辆豪车,简单看了眼林笙,“应该是来接你的,”顿顿,心想总归是缘分,“赶紧回去换身衣服,最好看看医生,我看你的脸色实在不好。知道吗?”
林笙停下脚,点点头,又摇摇头。
其实,如果可以,简单很愿意做一个安静的小女子的。
这样,就不必对于林笙出现在这里并貌似失忆表示同情并付诸关怀的。
或许当时直接离开,就不会发生之后的一切。
“什么意思?”。
期间,派出所门口那几个身着华贵的男人女人已经涌了过来,个个脸上都带着浮夸的惊奇和伤感。
林笙刚张了口,在简单还来不及听的时候,就被一声尖锐的喊声给打断,“二少,你没事吧?天也,天也,这么冷的天,天也,天也,二少你的脸怎么肿了?二少你穿的这是什么衣服啊?天也,天也。。”
简单尚且没有反应过来,就被这四十来岁,留着BOBO头的浓妆艳抹女人挤到一边,然后又被其余几个穿着貂皮锦服的人给推搡了出来。
想来是没她什么事了。
简单朝派出所那边看了眼,对那位人群中的林笙点点头,转身离开。耳边还嘈杂的响着,“二少,老爷夫人担心的不行,咱们赶快回去。”“二少,齐医生也在来的路上。。”“坐我的车,坐我的车”。。
待行至拐角的街口,来接林笙的豪车队刚好从她身边经过,简单侧过身,正好看见开着窗的林笙往她这边看。车速很快,眨眼就不见踪影,可林笙似乎扒到窗外,往她这边轻轻挥了挥手。
简单也冲那列车队的尾巴挥挥手,好像告别这场光怪陆离的结识一样。
回到出租房,头发已经干了。浑身像是被抽干了力气一样,简单倒在床上,思量着以后该怎么办。
京城居,大不易。
在她离开家乡小镇,带着几件衣服来到京城的时候,就有朋友这么跟简单提醒过。可是当时,爱情的魔力冲昏了她的头脑,让她神智亢奋,认为一切都皆有可能,认为凭她简单的能力,一定可以在京城混出个样来。
可是如今,五年多的爱情结束了,三年前好不容易找到的工作也被辞退,甚至,就连这小房间,也马上到期涨租。
该怎么办,接下来?
先马上找份工作,然后贴个招同租的广告出去,月底给小弟打生活费的时候就尽量借借。
对,就这么办!
哪里还有时间给你嗟叹。
简单一个鲤鱼打挺,马上翻起身来,打开用了几年的电脑,开始在网上大范围搜索工作以及张贴招租信息。
“转眼就是一生,转身就是一世,那次擦肩注定了我的一生,那次回眸预示了我的一世,于是开始了我,爱与不爱的争执,不爱是掩饰爱是真实,是不是爱了才会欲言又止,是不是爱了就会一发不可收拾,最幸福的是我,是我想你的日子,不会因你懂不懂而改变我的坚持。”
唯美温柔的歌声在简单耳边想起,张力十足而又细腻不失荡气回肠,是她的手机铃声。迷迷糊糊的擦擦眼睛,抓起手机,滑开收听键,“喂。”
电话那边清晰的传来一道干净利落的声音,“是简小姐吗?”
简单点点头,“嗯”了声。
“你好,简小姐,我是广元集团董事长秘书处秘书长,我姓张,冒昧打扰您了,请问您现在有空吗?”那位姓张的秘书长很是疏离客气。
简单脑袋清醒了点,碰了碰鼠标,电脑亮了起来,一看时间,2014年12月11号9时22分。昨晚是怎么睡的她都不知道,再看看电脑上浏览页的痕迹,满满的都是简历投递和招租信息。
张秘书长那边没听到简单的回应,又问,“简小姐,您现在方便接听电话吗?”
方便是方便,可广元集团的秘书长打电话给我是为神马?简单挠挠头发,“嗯,你好,有事吗?”
张秘书长不急不缓地解释:“我们董事长邀请您共进午餐作为感谢,不知您今天中午十二点有没有空到香格里拉大酒店来呢?”
“不好意思,您是不是打错电话了,我并不认识你们董事长?”这下简单是彻底清醒了。作为一个完全没有品牌、企业与时尚追求的女人,她都见过不止一次有同事朝着广元集团大楼及香格里拉大酒店的照片留口水,可见其影响力。所以对于这位张秘书长的邀请,作为升斗小民的她不置可否。
“如果您是简小姐的话,那么我就没有打错电话。”张秘书长非常笃定。
简单脑筋转了转,似乎有些明白,“是林笙家的,他让你打的电话?”
除此之外,简单觉得自己的交际圈不可能会出现一个请她去需要预约的精致豪华五星大酒店的人。
“不,二公子他现在在家里,是董事长邀请的您。”张秘书长很淡定。
可简单并不愿意挟恩图报,她原本就是个率性之人,一切但凭心。而且时间于现在的她来说就是金钱,她并不想浪费。
虽然不免对香格里拉的美食充满向往。
“对于救林笙,我自觉只是尽个人的本分,所以请转告你们董事长,不必浪费时间在我身上,再见。”简单自认并不是自制力很强的,担心自己做出其他举动,索性果断的挂了电话,抓抓头发,将电脑关机,收拾桌面,而后到公共洗漱池洗漱。
待整理好,对镜尽量不碰到脸上嘴角的青紫,抹了点面霜,从开水壶中倒了点好几天已经不烫的开水就着吃了颗胃药,再看时间,已经十一点快到,拎起小包,穿上运动鞋,简单要去大街上转转,找找工作。
两层地下室的台阶,尽管在昏暗的灯光下,她都已走的十分自然。掀开棉布帘子,阳光刺眼,猛烈的北风刮得脸皮生疼。
“你好,简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