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人走上了那个‘寻家’之路,在走的路上,九公的心里也是很不适滋味,想想昨天还算是一个小老板,今天却沦为一个街头工作者了,真是时事造英雄啊,不对,应该是时事造饭桶啊,看见自己的侄子,九公的心里突然冒出这么一个词来。
走了没有多久,就来到了施震天口中所说的那个绝佳的避难所,九公和邵阳两个人看了看这个环境,还真的就如同施震天说的那样,遮风避雨一点问题没有,而且地面也并不是土地,而是铺成了水泥的地面,更让人喜出望外的是,旁边还有一条像是供暖的管道,要是到了冬天的话,贴着这个管子睡觉没准还很暖和呐!
“果然是一个好地盘,这么好的地盘怎么就没有人利用呐?”邵阳往前迈了一步说道。但是正是他往前迈的这一步一下就踩到了在地上睡觉的人。
那个人被邵阳的这一脚一下就给踩醒了,兀叫道;“什么人,敢到老子的地盘来!不知道大爷今天不要饭了嘛!”
由于地面上满是一堆杂物和破烂玩意儿,三个人根本就没有注意到,在自己的脚下居然还躺着一个人,这一嗓子来的没有任何的心理准备,三人都被吓了一跳,尤其是邵阳,差点是往后跌掉。
那个发出声音的地方慢慢的站起一个人来,身上裹着各种破布,混在这些垃圾中根本就分辨不出来,脸上也是乌黑一片,看不清原来的面容,只能看清两个眼睛在不怀好意的盯着三个人,“喂,你们三个到这里干什么?”那个人的声音比刚刚的叫喊声小了一些。
看来这个人一定就是这个地盘的乞丐了,只是不知道这里还有多少像他这样的人,施震天先是开口说道;“这位乞丐大哥,我们就是想来入伙,也去赚一碗米饭钱,你看我们都好几天没有吃过饱饭了。”
“看你们穿成这个样子,一点也不像我们丐帮的作风,你不要跟我说你以前是个老板然后被骗的一无分文,最后沦落街头只能去要饭,这个借口我的耳朵已经都听得长出茧子了,喏,看到最那边的那个破布包了吧,那下面的人就是昨天刚过来的,说自己是个老板然后被人骗了!”那个乞丐说道,随即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那个破布包。
看来这样的借口用的人太多了,连乞丐都不信了,现在三个人穿的非常的上讲究,确实一看也不像是要饭的,九公和施震天两个人的眼色相对,非常有默契的把身上的外套脱了,扔在了地上,然后使劲的用脚踩,经过这一通踩擦,再一看这个衣服果然就破旧了许多,再加之粘上了很多的灰土,完全是看不出原来的面貌。
邵阳看了也是学着大伯两个人把自己的衣服给脱了下来,但是还没有等扔到地上踩的时候,就被那个乞丐一只手给抓住了,“哎,我说这位小兄弟,你的衣服就不用了,你的面相一看就是个要饭的,穿的也是挺破的,你就不用了!”
邵阳一听这话还有点生气,心说这是骂我天生就是当乞丐的命啊!
三个人这么一整似乎是已经有了加入丐帮的资本了,施震天提议要见这个地域的老大,也是巧了,面前的这个乞丐就负责这一片的要饭生意,那个乞丐看了看他们三个人说道;“你们要好好干,我看好你们,没准以后能给我当个副手!”
九公一听这话也是有点无语了,不说别的,现在这片区域他简单的看了一下,所有的人员可以说是把老弱病残都给占全了,难不成让他们来主持大局?
那个乞丐开始讲这片的规矩,原来要饭也是分地界的,每个地界都有自己的老大罩着,要饭只能在自己的地界去要,如果是出了自己的地界,那么没有人能罩的住你,而每个地界的规矩也是参差不齐,就拿九公混的这个地盘来说,每个人出去要饭,不用上交钱,但是被饿死老大也是不会管的,也就是说要多要少全是凭自己的能力了,有能力的一天要个几千块的也是可能的。没能力的一天连饭都吃不上、、、。
老大简单的告诉三个人要饭的规矩后,就拿出了三个破碗给他们,九公接过破碗一看,这哪是人吃饭的家伙,上面全是土迹,碗口还被磕的一片残缺不齐,这怎么能用它来吃饭。
丐帮的老大跟他们解释道这个碗并不是用来吃饭的,而是用来要钱的,越破的碗证明自己越可怜,要钱的几率也就是越大,正所谓伐木磨锯,要想把工作干的出色,没有一个好的工具怎么能行,说着便向三个人要五十块钱的碗钱。
“什么这三个破碗要五十块钱,你这碗是不是古董啊!”九公说道。
“你那么激动干什么,一个碗二十,现在给你们打个折,就收你们五十块钱还不领情。”丐帮老大很厌恶的说道。
“老大,其实是这样,你看我们身上那还有钱了,要是有钱也不至于去要饭啊!”施震天看到这样的场景连忙解释。
丐帮老大听完施震天说这话,听得出来还算是一个懂情理的人,“我也理解,毕竟你们也是头一天开张,这样吧,你们的钱我先给记上,等着你们要到钱了,在给我就行了。”说完,两个腿一瘫,直接就倒在了地上,随手抄起身边的破烂就盖在自己的身上,开始继续睡觉。
九公刚想要说话,一看这老大已经是不想理任何人了,也就把话给咽了回去,施震天看着九公说道;“还在那杵着干嘛,赶紧的吧,现在不去要,等到天黑了咱们三个连饭都吃不上了。”
正如施震天说的,为了吃饭,只能是硬着头皮去要饭了,三人决定分成两组,施震天独自一人去要,邵阳和大伯一组去要,走出大桥后,感觉这个世界是多么的残酷,拿着一个值二十块钱的金碗去要饭,九公觉得人生的最低谷也是不过如此了。
刚刚上街看着人来人往的繁华景象,九公觉得自己和这个街道格格不入,仿佛像有些人口中所说的已经是影响到这个城市的市容了,想去伸手要饭,但是始终是伸不出自己的那个手,最后没有办法,只能是蹲在一个路灯的底下,头一沉,碗一放,双手抱膝,任凭过往的路人来‘丢钱。’
邵阳这边就不像自己的大伯那样缚手缚脚,他是相当自然的穿梭在不算拥挤的人群中,看到一个人就把自己的破碗给亮出来,意思是要点钱,起初也是碰壁,有点人连正眼看都不看他一眼,更有的人看到他还没有走过来就已经开始远远的绕道走了。
但是失败总是一时的,只要肯坚持,早晚会成功,就在邵阳伸手向一个戴着眼镜的人要钱时,那个人看了看邵阳然后从自己的兜里掏出了一张五元钱扔到了邵阳的碗里,邵阳当时很激动,头一次就碰到这么大的生意,连忙点头道谢,好人一生平安。
在这一大圈要饭要回来的时候,看到大伯还蹲在原地,碗里还是空空无物,也是蹲下来安慰道;“别这样啊,你这么样怎么能要到钱,蹲一天也没有我要一圈挣的多,来,起来,跟我一起走,你看看我的碗里的钱。”说着把自己的碗给亮了出来,小孩脸大的碗中已经快要给扔满了,最小的是一块的,最大的是十块钱的。
自己不去要,机会是不会主动找你的,邵阳劝解着大伯跟他一起出去,施震天这边倒是会好一点,因为他选择的这条街是商业一条街,几乎都是有钱人,走了一圈后,收获也算比较丰厚,但是最让他收获的倒不是他碗里的那些零钱,而是他听到两个人的那段谈话。
那两个人的谈话引起了施震天的注意,因为他听到那两个人对话中的大概意思是现在的房地产大亨孙宝山准备是花重金寻找能人去找自己丢失的指环,虽然并没有听的太仔细,但是大概的意思还是听得很明白,施震天感觉这是一个机会,毕竟是花重金来寻找,要是能帮助孙老板完成这个任务的话,那就有钱翻身了,施震天决定好好的打探一下这两个人所说的话。
但是毕竟现在的身份是一个叫花子,施震天没有开口,对面看到他过来就已经走开了,谁会愿意和一个乞丐去闲聊,但是施震天并没有这样放弃,他一直在远处跟着两个人,最后发现这两个人进入了一个大厦里面,而这个大厦正是孙老板的其中一个办公大楼,虽然人在不在这里他并不知道,但是为了得到这个消息,他也是必须要进到这里来进一步的打探,当正当他准备迈进大厦的时候,一个穿着保安制服的人给他拦了下来,并示意这里并不让行讨。
施震天才观察到要想进入到大厦里面保安是他必须要越过的一道坎,而自己现在的这个样子无论是怎么跟人家费口舌,人家也是不会让自己进去的,毕竟这种场所出现一个要饭的乞丐有点太不合景了,施震天决定先退出去,在慢慢的想办法,但他回头刚要走的时候,却看到了他最不愿意看到的一帮人------放他贷款的那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