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关心则乱!
刘夏简单的一句话中,或许唐馨会当回事,但唐国生可是看在眼中。他没有说什么,直到女儿走出房门,他才凝视着刘夏,说:“年轻人,是有什么话,要跟我单独说?”
“不是我要跟伯父单独说,而是伯父有什么话,要单独跟我说才对吧。”刘夏略有深意的看着唐国生,被这么浓重鬼气缠身,还能够坦然自若的忍住,这已经很不简单。
“我有话单独跟你说?”唐国生先是一愣,随后似有所悟。“我确实有话要跟你说,在这之前,我想问问你,年轻人和馨馨,是怎么认识?”
对于刘夏,唐国生是处于完全陌生的状态,唐馨的优秀让他很放心,他的女儿在行事作风上很严谨,继承了他商业上的沉着冷静;却也让他很不放心,树欲静而风不止,太漂亮不是一种错,但没有足够力量保护时,本身就是一种错误。古有红颜祸水之说,流传自今,自古红颜多薄命。美丽,总是会引来一些人的窥视。
“伯父担心我对唐馨图谋不轨?嗯,也对,你女儿长得确实漂亮。”刘夏对于这一点还是很认可,不过,他话锋一转,很自然的甩了甩那并没有多长的刘海,傲然道:“可是,我长得也很帅气。当然,这年头帅哥满大街,但像我这么有才华的帅哥,很少见了。”
“所以,伯父你放心,我对你女儿绝对没有什么不良企图。我跟她,也就刚刚在天台一起赏赏月,听听风,觉得很有缘分,才认识的。”刘夏才不会蠢到说跳楼的事儿,自然,他也不屑于说太扯的谎言,他跟唐馨之前确实一起在天台看过月亮,吹过风。
月,还未满;风,是西北风。
“好,我信你。”唐国生一直凝视着刘夏的双眼,在相人一面,他还是很准,刘夏眼中很坦诚,很清澈,这是一双没有被欲望沾满过的眼睛。
“伯父相信鬼神吗?”被一个大男人,还是个半老男人看着,刘夏还是有点不自在,他喜欢被人瞩目,喜欢万众瞩目,但前提得是女人,还得是美女啊!当即,就直入主题。
“什么?”
“伯父,你相信这个世界上,有鬼神之说,灵异之事?”刘夏再次开口。
“如果是以前,我会当成一个笑话,而现在,我信。”唐国生仔细的想了想,眼中充满三分茫然,三分不甘,四分坚毅,肯定道。
“这么说,伯父对自己的情况也算清楚?”
“那个人说,这是鬼气。”唐国生回忆时,眼中明显有一丝惧意闪过,那是对未知的恐惧,对死亡的畏惧。
“那个人?伯父见过?”刘夏有些意外。
“嗯,那或许不能说是人了。”
“从伯父身上的鬼气程度来看,那鬼修不简单,至少已经可以在阳光下生存,也有强制附体的能力,确实超脱人类的范属,伯父可以把它理解为是一种怨灵鬼怪就行。”刘夏打断唐国生的话,简单解释道。
“你怎么知道?”没想到刘夏知道这么多,唐国生很诧异。
“世间有结就有解,有邪自有正。伯父可以把我理解为是正义的化身,太阳的代言,专门对付黑暗生物。”刘夏脸不红,心不跳道。
“你能够对付他?”治不治得好自己,唐国生并不强求,但他还记着,那怪人对他说的话。唐国生担心的是,自己走后,唐馨怎么办?怪人会放过她?
“当然,降妖除魔虽然不是我的本职,但偶尔客串一下还是没问题的。”刘夏毫不谦虚,他认为没有那个必要,谦虚是一种礼貌,但过分的谦虚就是虚伪,刘夏自认不虚伪。
“好,好,好。咳咳!”闻言大喜,唐国生激动的连声咳嗽,却还是坚持道:“年轻人,我是璀璨珠宝的董事长,只要你能够保护好我的女儿安全,我可以把我的一切家业都授权给你!”
对于有些人来说,金钱就是一切,为了金钱,他们可以不要尊严,不要情感,甚至连生命都可以抛弃。可对于唐国生,显然唐馨重于一切,刘夏不敢断言他在事业上是否成功,但在亲情上,他显然是一个好父亲。
“我答应来看你的时候,已经收取过报酬,你有你的诚意,我也有我的原则。放心,你的病我会治好。”刘夏暗想,这做好人就是有好报,这随便救个土豪,老子要倾家荡产答谢,论基因传承,那女儿定然也是重情重义,到时候以身相许跑不了,现在可以拒绝,可人家姑娘要是逼急了,那是不是应该给应承下来?
“收过酬劳,可……”唐国生很疑惑。
可是不待唐国生询问,刘夏就身形一闪,来到面前,在唐国生愣神之时,抬手虚按于头上,只见一股股浓浓的黑气犹如受潮的海绵被人狠狠捏了一把般,全部从唐国生那苍白的皮肤中渗透出来,也不知道那么惨白的肤色,怎么会潜伏着这般浓烈的黑气。
“这是!”眼前一幕如同当初那怪人般,超乎常理,骇人听闻。唯一不同之处就是怪人是往自己身体里灌注黑气,而刘夏是摄取黑气,唐国生就算再淡定,在面临匪夷所思之事时,还是难免面露惊色。
“这是鬼气,伯父保持平常心就好,不会太久。”
如刘夏所说,没有多久。这些鬼气对于寻常人确实很浓烈,足够影响生命,可对于修炼者来说,还是有些微不足道。看来那鬼修没有要一次性弄死对方,不然再加点量的话,估计刘夏都没机会被带见家长了。
“好了,伯父感觉如何?”收回手掌,随手将手中那浓郁的黑色珠子一把捏爆炼化直至虚无后,刘夏看着唐国生道。
这根本不是什么疑难杂症,倒也不用费多少功夫。一切都源头都是鬼气,只要断绝掉,自然恢复如常。
“嗯,感觉没那么冰冷,沉闷。”唐国生好好感受一番后,道。
“这是我炼制的一些药丸,有助于伯父身体康复,接下来伯父只需要好好调养一段时间,自然生龙活虎。”刘夏如同变戏法般,又从身上摸出了一颗金光闪闪的药丸,递给唐国生道。
这倒不是刘夏不注重卫生,只是身上空间有限,总不能带一些包装礼盒之类吧,那也太碍事了。
“好,有劳你了。”唐国生也不是不识货,常年在商场上打滚过来的人,别的不敢说,这眼力还是很毒辣。这闪着金光的药丸,光这卖相就不一般,接过来一口吃下,入口即化,药如暖流,传遍全身,所过之处,如久逢甘露,畅爽舒心。
唐国生一边回味着那药丸带来的美妙之感,这绝对是他吃过最好吃的药。一边真诚的看着刘夏,问道:“年轻人,还不知道你怎么称呼。”
“刘夏,华夏的夏。”
“你应该不是南门市人吧。”
“不是,我也是今天才到,就住在对面的四海大酒店顶层。”
“你来南门市是?”住酒店的人一般都不会久留,刘夏如今可是唐家的救命稻草,唐国生认为还是要抓牢,他可以不在乎,但他必须保证好女儿的安全。
“处理一些私事,暂时不会离开。”想了想,刘夏沉吟道:“这样吧,我给伯父留两个玉坠,你和唐馨各自要戴在身上,只要那鬼修出现,我自然会感应得到,尽快赶过来。那玉坠有防御功能,鬼修一时半会进不了身。”
“好,既然你叫我伯父,那伯父也不客气,以后在南门市,凡有用得着伯父,刘夏你尽管说。”见证了刘夏的随手去鬼气,豪爽赠金丹,这次在扯出这般神器,唐国生也不在惊讶,这时候只要刘夏说这地球其实是扁的,他也信;就算说女儿是属于他的,估计唐国生都将信将疑的把这婚给包办了。
“嗯,到时候我要真找不到工作揭不开锅,肯定找伯父要饭吃。”
“哈哈,尽管来,馨馨的厨艺可是相当不错哦。”不是只有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满意,有时候一个慈父,也会帮女儿找依靠,在唐国生眼中,刘夏就不错,唯一的缺点就是太神秘,能够住四海大酒店,身份想来也不差。
“嗯,一定去。”刘夏耳力惊人,一阵高跟鞋敲击地板的声音若有若无的传入他的耳根,算算时间,想来唐馨也要来了。刘夏走到窗前,一把拉开窗户,在唐国生惊讶的眼光中摆了摆手,道别:“时间不晚了,伯父大病初愈,想来肚子也很饿,这段时间多多修养,我就先告辞了。”
“不等馨馨回来?”
“不用。”
“那我送送你?”唐国生挣扎着就要起来。
“伯父你就好好休息,我从这走,这窗离我床近!”
不给唐国生任何回复,刘夏身形一纵,就那么夺窗而出,还随手关窗,这等高难度动作,不亚于之前在唐馨面前展露的那一手跳楼。短短时间内在父女二人眼中表演这如出一辙的戏码,刘夏不得不叹服人生如戏。
身在夜空,刘夏辨认方向朝着自己的卧室掠去,在空中,刘夏捂了捂自己的屁股,他觉得风吹屁股有点凉。这时候他才反应过来,原来自己穿着睡袍,内真空,难怪之前唐馨和唐国生看自己都有点怪异,还有回廊中看自己的护士们,原来是自己不经意走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