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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就在一大批工人在亚伦的指挥下布置着比试场地的时候,两辆车一前一后悄悄地进入了这个位于洛杉矶郊外的庄园。然后,为首的两位老人来到了庄园内某个家庭电影院一般的房间中,通过墙上的大屏幕观察着场地那边的情况。

之所以是悄悄进入,因为这两位老人身份都比较特殊,不太方便凑合到那场即将开始的天赋者VS变种人中,甚至不适合出现在比试的现场。不然,就显得变种人一方太不厚道了。

这两位老人中,其中一个叫“达尔文·约翰逊”,正是亚伦和凯瑟琳的祖父。虽然他不再掌管约翰逊家族那覆盖大半个米国的生意了,但他还有另外一重身份——激进派变种人的掌舵人。当然了,他不会像电影里的万磁王一样整天想着怎么去灭绝人类。因为他也明白,进化从来都不是一蹴而就的,其中的过程甚至需要以百万年作为计数单位。之所以将之归为激进派,那是因为他不遗余力地将变种人送到各个行业各个领域。不只是使他们成为特权人士,更要让变种人在悄无声息之间成为地球文明的领航人。当然,要进行这样的事业,有些手段是在所难免的。但即使是这样,即使有约翰逊家族这个隐藏的庞大帝国作为后盾,达尔文离目标还有很长很长的距离。

另外,不要被他的名字欺骗了,他的超能力可不是什么“适者生存”。听听他的外号,“Prophet”,先知啊!

既然达尔文约翰逊是激进派的掌舵人,那么另一位老人的身份就不难猜出了。没错,他就是温和派变种人的领袖,一位叫“菲利普·韦斯利”的高大老汉。菲利普的外号是“Illusionist”,幻象师,魔术师,能力是在自己的附近制造幻象。与《X战警》里的Mastermind不同,Mastermind能让一个城的人都看到幻象,但菲利普的最高限度也只是三四百个平方,而且不能离自己太远。但是,比起Mastermind,菲利普的能力有一个极为显著的优势,那就是真实化。Mastermind的能力影响的是别人的五感,或者说大脑的感官处理,因此,他创造出来的幻象不能被摄像机等记录,瞒不过机器。而菲利普那是实实在在地在现实里构建一个幻象场景,覆盖在原来的地形上。只要他解除能力或者力竭了,场景就会恢复原状。这个幻象场景,是连机器都要中招的。

只是听听就觉得很厉害了是吧!不过,这个能力有个很奇葩的限制。菲利普可以将水泥地变成草地,将木箱变成大树,甚至将一颗比小指还要小的电池变成几百米高的参天大楼,偏偏就是不能凭空创造出物体。而且,改动得越多,消耗就越大。

说完菲利普本人,再来说说他领导的温和派。现实里的温和派变种人倒是跟《X战警》里的比较相似,这些人都只是想在不被歧视的环境下安心地生活,没想过去争取什么,或者改变什么。不过,只要干扰到他们的生活,他们也不会一味避让。

现在,两派的领袖出现在这里,不是要谈判什么争夺什么。事实上,无论是温和派还是激进派,都没有要跟对方打起来的打算。两派之间的关系也根本不像《X战警》里的那么隔阂。温和派里的人有激进派的朋友、激进派里有温和派的亲戚这也稀松平常。要是自己的人有换个体面身份的意向了,菲利普还会主动将之介绍到达尔文那边,达尔文这边也不会觉得不妥,反而尽心地做出合适的安排。

真要给两者做出划分的话,温和派的人是比较喜欢安稳的生活,激进派那边则喜欢争取与掌握,仅此而已。

不过,随着时间的流逝,这种界限已经变得可有可无了。就像凯瑟琳和亚伦,这两兄妹就更像是温和派的人。

这时候,在手下的操纵下,大屏幕上出现了天赋者一方那几人的身影。看着一脸西方人特征的雷家乐,达尔文约翰逊脸色黑了起来。

“竟然真有叛徒跑到天赋者那边去了。”

听达尔文这么一说,菲利普韦斯利笑了起来。

“得了吧老伙计。这种事无关人种,无关国籍。理念不同而已,谈不上叛徒不叛徒的。我们变种人内部不是也有不少华裔亚裔的吗。”

达尔文没有就此作出回应,大概算是默认了。他沉默了一会,然后沉声开口。

“菲尔,你说我们这种人真的会是天赋者认为的那种来历吗?”

这句话,困扰了达尔文好几十年了。今天,借着小辈们跟天赋者即将开始比试之际,他问了出来。也就是菲利普这个老朋友,面对其他人的时候,他可不是从来不会这样平起平坐地说话。

见达尔文扯出了这个问题,菲利普有点意外。

“怎么,你对自己数十年来的坚持动摇了?老伙计。”菲利普这么说道,“难道发生了什么吗?”

达尔文苦笑了一声。那种苦闷的表情很难想象会在他的脸上出现。

“知道SOA从两个华夏人手上获得的两个泥偶吗?我有一个预感(Hunch),这两个泥偶会将我们变种人与他们天赋者联系到一起。要知道,我们跟天赋者之间的隔阂要华夏与米国中间的太平洋还要大。能将双方联系到一起,除了那个该死的起源问题,我想不出还有什么方面了。”

这时候,大屏幕上刚好显示出凯瑟琳搂着祁道乾手臂的画面。

“看,其实隔阂并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大。”轻轻调笑了一句,菲利普在达尔文黑脸之前回到正题,“你是说你有一个预感?”

“是啊。”将目光从大屏幕上挪开,达尔文再次苦笑,“你知道的,我的能力能让我看到不远的未来。虽然没有具体的指向,不过只要与变种人有关,我就能看到,而且像身临其境一样清晰。但是,这一次的预感并不是我主动去发动,而是昨天梦里忽然发生的。而且,它没有画面,更像是一种奇怪的心理诱导。”

菲利普皱着眉想了想,忽然笑了出来。

“哈哈,我想老伙计你的能力是开发出新方向了,从清醒到梦里!估计在不久之后,你就可以在梦里清晰地看到未来了,或者不再局限于与变种人有关!”

听菲利普这么一说,达尔文脸上也难得地露出了一点笑容。

“我都几十岁了,平时又没有特意练习,最近我身上也发生什么能当作触发点的事,哪来的开发。”

“我们不是讨论过了吗,触发点不一定是什么大变故。”菲利普摇了摇头,“华夏有句话,‘既来之则安之’,也就是takethingsastheycome的意思。不要想那么多了,好好看看小辈们的表现吧。比试要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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