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浩扬忽然笑了一下，他还从没发现陈亦凡对自己竟然还有这么客气的时候。
生份到就好像他们比普通朋友还有陌生几分。
他忍不住开了一下玩笑，“嗯，昨晚你确实喝得不少，我还从没有发现你有那么泼辣的一面。昨晚你在车上是又唱又跳，都快把车当你的舞台了。也可怜了我的那台老爷车，送完你回来之后，便直接回炉重造了。”
他的话虽有几分真，但却也带有了几分夸大其词。
陈亦凡低沉着脸，羞愧难当。听着沈浩扬那揶揄的语气，她知道昨晚的自己肯定是失态了。
“抱歉，我没想过会这样的。”她在道歉。
“傻丫头，有什么好道歉的？”沈浩扬忽然敲打了一下她的额头，“就凭我俩的交情，就算你真把我车拆了，我也绝对眼睛都不会眨一下的。”
陈亦凡听到了他十分爽朗的笑声。就仿佛他们之间未曾发生过什么不悦，一切都像当初扮演情侣一样那么亲昵，不，比之前还亲昵。
可是明明不久之前，她才单方面跟媒体宣布分手的，她一直以为他会恨她的，却没想到此时他还能对自己像往常一样。
是因为无所谓，还是因为不在乎？
陈亦凡看到他越是笑得灿烂，越是觉得难受，或许她该离开这里了。
此时，敲门声响起，阿姨刚好把昨晚洗好的衣服送了进来。
陈亦凡接下衣服，很快去浴室换上了。再出来时，早已穿好了昨天那一件火红甚是惹火的短裙。
她平时很少穿这么短的裙子，特别是在沈浩扬面前，她一向都穿得十分优雅。
此时，她看着沈浩扬一双眼睛上下打量着自己，这才惊觉她今天的着落似乎不太得当，她有些害羞了撩了撩周边的头发来遮挡略微发红的双颊。
“以后别穿这么短的裙子。”沈浩扬忽然吩咐道，看到此时身材甚是妖娆的她，他便不由地想起了昨天那个齐明渲紧盯着她的那一双十分猥琐的眼睛。
沈浩扬不悦地扫了陈亦凡一眼。
“嗯，知道了。”陈亦凡答应着，然后迈开脚步往门口走去，“我该走了。”
“我送你。”沈浩扬先她一步走上前，为她打开房门。
陈亦凡拒绝，“不用了，我可以叫上梅姐来接我的，不必麻烦你。”
“嗯？”沈浩扬反问。
陈亦凡上下摸索着手机，这才发现，昨天喝得太过于迷糊了，此时她的身上，别说手机，连一分钱也是没有。
“看来还真得麻烦你了。”她有些尴尬地冲着沈浩扬笑了笑。
两人一起下了楼，去了地下车库。
由于昨天开的那辆车已被送去清理，尚未送回来，所以，沈浩扬只能换了另一辆车送她回家。
手扶着头，陈亦凡静静地看着坐在她身边安静认真地开着车的沈浩扬，关于昨晚她在车内胡闹的那些画面若隐若现地浮现在眼前。
陈亦凡有几分羞愧了。
她忽然问道：“浩扬，我们还是朋友么？”
有些人，做不成情人，便也做不成朋友。所以陈亦凡一直在担心，她不知道该以一种什么样的身份来面对这个曾经令她很着迷的男人。
“笨蛋，我们一直不都是朋友么？”沈浩扬侧过脸来，给了她一个很温馨的笑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