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晔滞了一滞,心道我这么出名了么?
“是我。”她应了一声。
“属下奉命护送贾神医逃出将军府,神医请随我来。”
初晔没有迟疑,应了一声,紧随黑衣人跳窗而逃。
黑衣人显然训练有素,轻车熟路带着初晔,专挑府中花草树木繁盛之处行走。
有几次刚刚隐身于树后,就迎面走来巡视的侍卫。
七扭八拐,初晔快转晕的时候,两人来到高高的围墙前,那黑衣人低声道:“神医,事出紧急,得罪了。”
初晔还没明白过来,那人用手一指墙角处,那里隐隐有一个比狗洞大点豁口。
“从这钻过去?”初晔低声问,同时掂量着自己圆滚滚的身材。
“是,”黑衣人二话不说,抓住初晔后领,两手用力将她塞进洞里。
初晔的头顺利伸出墙外,可身体却卡在洞口,无论怎么用力往外爬,还是纹丝不动。
她心中暗骂阿漠,“臭阿漠,你不是说从后门走么?怎么给老娘塞进狗洞,等再见面那天,老娘一定也让你钻一回狗洞。”
某人还在奋力挣扎,墙外接应的人已经上前拉扯,墙里的人实在等不下去,用力一脚,踹在她丰腴的臀部。
某人被拖上马车,半个时辰后才缓过气来,揉着差点被地面磨平的胸部,她心中悲愤地发誓,“臭阿漠,差点报废了老娘最引以为傲的胸和臀,看我日后怎么收拾你。”
不提愤愤不已的某人随着马车颠簸,那边厢,为了避嫌的阿漠,借故以问候将军身体的名义,留在将军房内,两人对饮小酌。
眼见子夜将近,阿漠与将军东拉西扯之际,不忘留神属下完成任务的信号。
可等了又等,还是不见事先约定的信号,阿漠心中焦急,起身道:“将军,阿漠突然想起,昨日殿下派人送来一盒人参,我这就回房给您取来。”
说罢不等将军答话,匆匆而去。
阿漠离开后,径自奔向初晔卧房,刚到门口处,暗处有黑影闪出,“公子,房中无人,属下在这里守候多时。”
“没人?”阿漠惊愕,“她一直都在房中等候,你可曾仔细看过?”
说完,也不等对方回答,径自推门。
房门紧闭,应该从内上栓。
阿漠心中稍安,轻掀窗棂,从窗口跃入房中。
室内烛光昏暗,桌面上留书一封摆放整齐,再细搜一番,初晔贴身衣物包裹具不见踪影。
显然,主人从容离去,不应该是匆忙被掠。
阿漠蹙紧眉头对身后属下吩咐,“速派人去各城门查找,务必找到蛛丝马迹。”
一盏茶的功夫,阿漠已经手捧精致的玉匣来到将军卧房。
“将军,这是殿下派人送来的人参,望将军笑纳。”
将军伸手接过,“替卫某向殿下代转谢意。”
阿漠拱手,“夜已深,将军还请早些安歇,贾神医一再叮嘱,将军饮食起居务必仔细些。”
“阿漠,贾神医今晚说身体不适,卫某心中甚是挂念,不知现在如何?”
阿漠淡淡一笑,“阿漠也有此意,这就打算去他房中看看,将军要是不放心,不妨一同去他房中问候。”
“好,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