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客一事在黎都闹得沸沸扬扬,上边已经下令着差此事,不过,查出的可能性显然不怎么大,毕竟刺杀皇族可是大罪,行刺之人必定有完备的计划。
她回宫的事情,也因为刺客一事而暂时缓了下来。
那日,翊苍茕遇刺的事情刚传开来,臣王翊苍墨便亲自登门探望,表面对外道是探望,实则是探事情的虚实,这点大家都知道,只不愿说破罢了。
翊苍茕伤得重,过了几日还是虚弱得紧,两人也只是寒暄几句,有一句没一句地说着,只没多久,翊苍墨便从翊苍茕那离开了。
不知为何,她总能和他碰上,对于他,她自己也不知是何种感情,许是见他会想起瑜国的种种,许是之前对他的爱慕,又或许是他口中的错信。她总觉内心对他有些抵触,历经许多事情后,她潜在的意识里设起了一道防线,因为每个人都不是想象中的样子,他们远比她想象中的要让人害怕,他们都有自己的目的,并为之不择手段,这些许就是一种执念吧,对那达成目的精神上的满足的执着,陌衍靖是,翊苍冥是,翊苍墨亦是。
“你以后还是莫要与他走得太近为好。”翊苍墨对她道,声音还是平平淡淡。
“这应是我的事情。”她只平静答道,她不知他为何会如此说。
“那日的事情,有第一次,必有第二次,你随了他必会受到牵扯。”从他话里,她没有感受到一丝温度,很难让她觉得他真是为她好。
“随了谁都会有牵扯,我的去向、命运,早已由不得我做主。”
她身处的环境本就是一摊浑水,不管身在何地,她都得提着颗心过日子,指不定哪天稀里糊涂地送了性命。
翊苍墨抿唇许久不说话,最终还是言道:“你好自为之。”
其实,自那次瑜国和他分别,在黎都见到他,他便让她无法猜透,无论言行、举止,都不是她所认识的苍墨,似换了个人,一个她从来未认识的人,对她无任何感情的人。这种感觉使她心里不止一次的害怕。还是说,他真的本就如此,瑜国的一切不过是一场精编细演的一场戏,她只不过是一个被蒙在鼓里的无知看戏人,那么,她就从未真正猜透过他,一切或许如一盘棋,都在他的掌控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