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八月的天总是早早的亮了起来,温郁白从睡梦中醒来,眼睛被窗外的阳光刺到。
温郁白将自己打理好,看到桌子上的画稿,内心不禁笑着想到:真是个小丫头。或许她也来了。
赶紧去将门打开,谁知道门口只有一堆小孩子,看到自己打开门还笑嘻嘻地叫:“温哥哥。”有的小孩子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
温郁白笑着和小孩子们打招呼,摸了摸那些小孩子的头,环顾四周,没有叶暖的身影,心里不禁有点儿失望。也许她是有什么事情吧!
温郁白其实是个超有耐心的人,否则怎么可能面对这些有点自闭的孩子仍能和颜悦色的。
马上就替这些小孩子检查完了,其实也没有什么,有自闭症的小孩子自己会与他们一起玩耍,没有自闭症的则是他们出去玩耍。其实自己只是给他们以关注让他们对外界的事情感兴趣不再活在自己的世界里。
温郁白看着刚刚站在人群后边的一个小姑娘,刚刚几乎所有的小孩子见到自己都有表情或者举动,唯独她什么动作都没有,她是有轻微的自闭,但是无论温郁白说什么,她都没有反应。
温郁白将那个孩子拉到自己面前,蹲下来与她平视说:“可以告诉哥哥你叫什么吗?”
那个小女孩显然没想到温郁白会突然挨自己这么近,虽然他一直是蹲着与孩子们说话,往后退了两步,抱着自己的小兔娃娃什么都没有说。
温郁白将她抱到椅子上,将一旁的图画书放在她面前。
没想到那个女孩子突然开口说:“暖暖姐。”还伸手指着原本在图画书下盖着的画稿。
温郁白无奈,这个孩子怎么这么的眼尖呢,说着想将画稿藏起来,谁知道周围的孩子瞬间都威了过来,叽叽喳喳地说:“是暖暖姐的哟。”“嗯嗯。”“画的是温哥哥吗?”
“笨笨,就是温哥哥呀!”一个小男孩这样说,还敲了刚刚问问题的一个小女孩一下。
这样一来,温郁白是怎样都不好了,收也不是,不收也不是。一只手僵在那里,一动不动。
坐在椅子的小女孩拉了拉温郁白的袖子说:“我叫清清哟!暖暖姐被院长妈妈叫走了。”温郁白一听怪不得没有来找自己,原来被叫走了。
“暖暖姐让我告诉你的。”清清捂着嘴笑,温郁白掐了掐她的脸颊,原来她也肯同自己说话的:“为什么刚刚不同哥哥说话?”
清清将自己的兔子抱好,坐在椅子上看着那本图画书,很显然又没有理温郁白。
温郁白扶额,这下自己真的不好说什么了,她只对自己感兴趣的感兴趣,根本没有被外界的东西吸引起来。
……
叶暖原本一大早就想去找温郁白的,无奈有人来说院长找自己,她只好先来找院长了。
敲了敲门,门里传来,院长妈妈温暖的声音,叶暖推开房门,将头探了进去说:“院长,你找我呀?”
院长是一个很普通的女子,她长得很漂亮但身上有一股和蔼之气,可能是她一直跟小孩子待在一起的原因,叶暖很喜欢院长,因为院长就像每个孩子的妈妈一样。
院长坐在那里,看着探头进来的叶暖,恍惚看到叶暖刚刚来到孤儿院的时候,又看到现在的叶暖,如今已经出落的婷婷大方了,眉眼间与当年一面之缘的叶暖的母亲很是想像。
叶暖的母亲很是漂亮。
“快进来。”院长招招手,叶暖就跑了进来。
叶暖坐在椅子上说:“院长找我什么事呀?”
院长想到自己刚刚得到的消息,叶暖的姐姐在医院躺了2年了,植物人。也许自己应该带她去看看她唯一的亲人。
“院长带你去看一个人好不好?”院长站起来将自己的包,东西全部收拾好。
叶暖点点头,什么都没有问,反正院长又不会害自己。
……
到了市中心的时候,天已经快要黑了,跨越半个城市是要来看谁?
车子停在了一家医院面前,叶暖下车抬头看到‘市中心人民医院’几个大字。
院长带着叶暖走了进去,手里拿着一张字条。
……
叶暖看着在房间里的一个女孩,安安静静地躺在床上,旁边摆着很多的仪器。
叶暖转头问“为什么带我来看她?”小时候妈妈也曾带自己来医院看过一个女孩子,每次来的时候她总是穿一身病号服,但唯一不同的是,每次妈妈见了她都要流泪。她从来都没有告诉过自己自己的父亲是谁,那个女孩子是谁?
那时候自己傻傻的认为,自己与她一点关系都没有,现在想来怎么可能。
院长摸着叶暖的头说:“她是你姐姐。”
叶暖不解的看着院长,眼眶渐渐红了起来,她低下头,什么都没有说,只拉着院长的手说:“院长我们回去吧!”
院长摸了摸她的头,什么都没有说拉着叶暖走了。其实谁能想到明明是姐妹一个锦衣玉食,一个被抛弃在孤儿院长大成人。什么样的母亲肯这样对自己的孩子?
……
温郁白今天要照顾的小孩子少,所以结束的时候,天还很早。所以决定去外边跑步回来,等回来推门而入的时候,看到了爬在桌子上的叶暖。看着叶暖小小的背影,温郁白笑了起来,见到叶暖似乎自己的心情也好了起来。
将自己的汗水擦了过去,温郁白抱着衣服去里边的房间去换衣服。回来的时候叶暖还爬在桌子上睡觉。
温郁白走了过去,站在叶暖的正前方的时候才发现,叶暖的眼睛是红的,像兔子一样。
叶暖缓缓的从梦里醒来,梦里全是小时候的场景,让自己恍恍惚惚的。抬起头才看见温郁白。
叶暖说:“温医生,你回来了”正要抬手摸自己的眼睛时候,被温郁白按住了手说:“别摸。”
叶暖吓的一哆嗦,可是自己的眼睛真的很难受呀,看着温郁白转身,正要摸的时候听到温郁白说:“别摸眼睛”语气中有一股咬牙切齿的感觉,叶暖只好悻悻地将手放下。
温郁白转身回来的时候,手里拿着被毛巾抱着的冰块,“躺在椅子上。”
叶暖只好听话躺在椅子上,凉凉的东西盖在自己的眼睛上,温郁白的呼吸就细细的喷在的脸上。
“哭过了。”温郁白看着某个人跟兔子有的一拼的眼睛,以及眼神一不小心瞄到叶暖乳白色的脖子的时候,脸一下就红了起来,自己也不是什么十七八九的愣头青了,怎么会有这种感觉呢?
“嗯,心里难受。”叶暖闷闷的声音传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