嘛~就是算坐在角落,不过就连前后童鞋的名字都不记得也是没谁了~
毕竟本来就不太擅长记别人名字~
话说名字什么的,本来就是一个类似与【代号】一样的东西,就算我改名叫【少年A】又怎么了?我还是我,无论是外貌还是性格,都和原来不会有半点差别吧?嗯···可能会有吧?毕竟这个名字比较个性···
由于实在是没人跟我闲扯来打发时间,所以只好看看小说什么的啦~当然由于昨天打工实在是太晚了,所以果断还是睡觉吧?
就在我即将把头埋进我那寒冷到极致、如同冰块一样的袖子里。毕竟现在就算是4月份,但果然还是有点冷的呢~当然包括我的冬季校服!
我忽然感觉到似曾相识的,类似于【野性本能】的预警从毛发直到每一个细胞。危险的寒意顺着我的脊骨直冲进我的大脑,就算是环绕地球3圈的反射弧也做出了相当及时的条件反射——直接从桌子上爬起来,然后在椅子上正坐!
我相当感谢我那平时有些多余的条件反射,毕竟如果不好好正坐的话,估计就和我面前的桌子一样···
我一点都不想看到我这覆满冲击力的木屑,但是眼球完全离不开啊!万有引力么?!
牛顿你果然还是去死吧?!
一个女高中生!是怎么!把桌子!拍成木屑的?!
回答:因为是天/朝。
OK···理解。
我擅自接受了自己这种不能算是解释的解释。
“出来。”
她,雪之下荡漾学姐大人,站在我的座位旁边,从各种意义上都居高临下地对我说到。
我并没有顺从已经相当熟悉的【野性本能】,第一时间去按照她的命令去调动我都快生锈的关节与快萎缩的肌肉组织去完成。反而是开始观察起班级中开始有些让人窒息的气氛的原因。
就算我平时也不怎么爱和别人交流,但是如此尴尬的气氛还是清楚得感觉到是由于不得不去浪费许多个人时间去保持的人际关系的理由啊。
但是就是因为是我,不怎么与人交流,但却一直观察着与人交流的人们的理由,我似乎理解了,这令人近乎窒息的气氛的理由。
我要怎么解释这种莫名的行为呢?
硬要说的话,应该是类似于【因为憧憬而畏惧】一类的感情吧?嗯?
在了解···不如说是找到了合适的解释、我自身可以理解的解释之后,我便不想在这里多呆上哪怕一毫秒,会憋死的好不?!
“哦。”
我随意地回答了眼前寒气凛然的雪之下荡漾学姐大人,然后便从座位上抽身离开那渐渐恢复的教室。
在这个人还是比较少···超少的东大楼3层,倒不如说这层只有我这一个班,所以走廊上除了我和雪之下荡漾学姐大人就没有其他的人了啊~
“姑且问问要到哪里去?”
走在这里,这个狭长且安静的走廊上,我走在雪之下荡漾学姐大人的身后,我从某种意义上还是很喜欢这种感觉的,感谢学校建造的隔音效果。
不过这种气氛果然还是有点尴尬啊···
人毕竟是群居动物,如果和另一个人独处一处的话,就算是仇人也会多少说两句话。嘛~反正说到后面就开始撕了~
“天台。”
她甩着齐腰的马尾,并没有理解我想要稍微调节一下气氛的想法,或者说她理解但是不会?
其实我很喜欢这种高挑的马尾,会给人一种有活力的感觉,但是好像这个发型并不太适合雪之下荡漾学姐大人吧?总觉得她更适合原版雪之下雪乃的发型?嗯?
“是我的错觉么?”
“如果没记错的话,我们这个学校根本没有天台吧?”
是的,我们的学校连通往天台的楼梯都没有。硬要说天台也是有的,只要能从外侧爬上去!在不知道天花板的暗格的情况下,确实是这样的。
而且虽然她踩在我身上勉强够得着天花板,但是要找到的话,果然还是很有难度的吧?
“有,在上面。”
喂喂喂,你不是真的找到了吧?暗格?!
这里的监视器虽然像素相当的底,但是有时间啊!问一下就都知道了好不好?!
——————————即使如此,他们也还是如此——————————
“居然真的到了啊···天台···”
抱着好奇的心情和她、雪之下荡漾学姐大人来到了所谓的天台,与其说是天台还不如说是楼顶更容易理解吧?我和她坐在相当危险的边缘,居高临下地看着周围的景色。
我思考着,为什么雪之下荡漾学姐大人,会要求我成为她的男朋友呢?
我长相真心算不上有多好看,也并没有什么才能。别说在学校,就是在班级里都没有什么存在感。不只是因为【孤独】或者【孤立】而没有存在感,倒不如说【孤立】反而更有存在感了。我更像是那种如同知道名字的陌生人的感觉。
所以我实在是想不出,除了真心话大冒险以外,雪之下荡漾学姐大人这种无限接近于完美的人,来找我这种可有可无的人成为她的男朋友。喜欢并追求她的人绝对不会少吧?
是的,雪之下荡漾学姐大人,真的无限接近于完美。样貌自然是不必多说,从衣服上看家境貌似也不错的样子,校服多处都有一些改动,手工也是不错的样子。
所以,我无法理解她,雪之下荡漾学姐大人要求我成为她的男朋友这件事。
“呐,你在听吗?”
她忽然转头向我问到。
我不知道怎么回答,我好像有些理解了,但是我绝对无法解释,也无法施行。
他们,无法理解。
“在听的。”
我忽然有一种诡异的感触。
就好像替身使者与替身使者会互相吸引一样,孤独的人也会互相吸引。然后擅自的互相给予希望的同时,破坏对方擅自寄托给自己的希望,最后发现,一切都不会改变。
因为我也【憧憬】着,所以我想要改变。但是我清楚的知道,我做不到。看得到希望的同时,却明确的知道绝对抓不住希望,才是最真切的绝望。
是的,我感受到了绝望,但是便转变为了失望。
归根结底,我还是【憧憬】,无法加入。我想要改变她,但是却不想要改变自己。这种恶心的想法在我意识到之时,我便将它舍弃了。
我讨厌自己,但我唯一喜欢自己的就是我讨厌自己,我不会去否定自己。
所以,我不会改变自己。
“你,没有朋友吧?”
她一脸淡然地向我问出了这个问题。
但不知为何,她会流露出类似于【期望】的神情。
“问出这个问题的你,多半也没有朋友吧。”
我知道她、雪之下荡漾学姐大人,为何没有朋友。
因为她太过优秀了。
“让我定义一下,到底什么关系算是朋友。”
她点着自己的嘴唇,好像真的在思考这个严肃的问题一般。
“不用了,这就是没有朋友的人的台词。”
结束了这一让人尴尬不已的话题,我们之间便陷入了沉默。
然而终结这沉默的,就是我梦寐以求的上课铃。
“学姐大人?上课了···”
我起身,打算原路返回教室的时候,我好像忽然看到了应该是身后的、在球场玩篮球的同学们。
实际上并没有什么好不理解的,很简单,我坠楼了!
而且绝对是赤裸裸的谋杀!
但是我却没有感到意外。
——这才是我意外的事。
我意外的是,我为什么没有感到意外?
可能是濒临死亡的原因,我那都快睡着的大脑皮质瞬间清醒了过来,并且带动思绪开始快速运作。然后我就找到了我为什么没有感到意外的理由。
她、雪之下荡漾学姐大人,太过完美。
没错,这就是我现在正在被谋杀而却没有感到意外的理由。
我看到了球场上正打算回教室的同校同学们,他们也顺着我的视线看到了我。
正在坠楼的我。
然后我就被拉了回来,顺着力的方向直接趴在了这个天台上。但是我却完全没有庆幸,或者放松的想法。
而是命令着我如生锈的齿轮一样的关节去运动。
我似乎明白了,她把我推下去的真正理由。
然后在她、雪之下荡漾学姐大人的脚离开天台边缘之前,抓住她那如同玻璃般脆弱的手腕。
她或许只是为了给【自杀】找一个理由,或者只是想在自杀前聊聊天然后洗白我。
我的坠楼被同学们看到,我自然是无辜的,她的自杀就会归结为【为了拯救学弟的生命而牺牲】。
对不起,虽然很想要触发这个俗套的FLAG剧情,但是我做不到,我不是埼玉老师,我无法成为英雄。
我看到了她对我说出的话,真是让人绝望的话呢···
——我期待着···
我无法回应她、雪之下荡漾学姐大人的期待。
她、雪之下荡漾学姐大人,可能只是寻找着能够阻止她的人,而被给予期望的我,并没有回应她的期待。
我不是埼玉老师,也绝对不会成为埼玉老师。我也没有无证骑士那样的坚持。我连C级都算不上。我不会被任何人期待,也不会被相信,所以无论是我,还是我们···
都自我舍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