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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公孙攒招兵买马 关云长义气投军

“花无重开日,人无再少年。休道黄金贵,安乐最值钱。花无重开日,人无再少年。休要常富贵,安乐是神仙。”

话说申公豹别了左慈,整日敦促云长修炼金尊威龙神化功第九重,云长也是加紧修炼,日夜不止。有一天晚上,公豹在睡梦中看到云长脸色痛苦,面色通红,是练功走火入魔所致,公豹被惊醒,连忙跑到云长处。看到云长果然面色痛苦非常,公豹忙念起咒语,施用仙法救了云长,可是云长正在昏迷之中。上空有一声音响起:“道兄,久违了。”公豹掐指一算,知道是夜游神乔坤在此当值,是他托梦给我,才救了云长。想当初,公豹说服乔坤帮助殷商抵抗周军,后虽被哪吒打死,但是封神榜上有其名,被封为夜游神,巡游到此,看到云长走火入魔,便托梦给公豹。“乔贤弟,老道多谢你救了我徒儿,可否现身一叙。”公豹说道。“不了,道兄,吾在当值,不可久留,既然无事,吾自去也,他日若有空,来游神殿中相聚。”“改日一定拜访。”公豹说道。

云长悠悠转醒,问公豹发生了何事。公豹说道:“你练功的时候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会走火入魔?”“弟子在练金尊威龙神化功最后一端变化时候,心中却想起当日妻友死亡的情形,情不自已,心念不能集中,然后就岔了一口气,感觉体内真气乱窜,非常难受。”公豹叹了口气说道:“此乃天意,也罢,你既然已经如此,已经六脉俱闭,就再也学不了仙道了。我传你昆仑大刀决和《六韬》,也能在人间有一番作为。”“弟子权听师父安排。”云长作揖道。“只是你因走火入魔脸色一直成为红色,恐怕此生不能恢复正常了。”“大丈夫顶天立地怎会在乎外表。”公豹微微一笑,告诫云长道:“此后你要牢记‘满招损,谦受益’千万不可狂妄自大。”“弟子谨记。”

这时候,黄巾起义正在如火如荼,但是,汉家天下似乎还没有真正走到尽头。将领卢植、皇莆嵩、朱儁等大将东出洛阳,攻打张角的黄巾军;地方上,有幽州刺史公孙攒、长沙太守孙坚、兖州刺史袁遗等人也各守本土,积极配合。幽州刺史公孙攒和张宝的黄巾军打了几次仗,各有胜负,公孙攒感觉兵力不足,决定征兵,先保住幽州,再做计较。

公孙攒的征兵榜文发到涿鹿县,公豹师徒看了征兵榜文,公豹对云长说道:“当今天下大乱,大丈夫就应当投军报国,如若有成,当上除宦官之乱,下免黎民之祸。”“师父让我投军,可是弟子却不知该投靠何人?”云长说道。“你此去投军,会遇到一位真贤人,你且去投靠他。”“不知怎识贤人?”云长问道。“皇家宗室不足夸,汉景靖王亦无察。一双蒲扇招福耳,两弯柳叶吊梢眉。手长过膝人为异,七尺五寸无须榻。祖父仍居刺史位,仁德圣贤少攻伐。”“弟子此去投军,不知何时才能与师父相见?”云长说道。“你此去辅佐圣主,凡事要讲仁义,切莫学西楚霸王。我本想赐予你一两件神兵,但你六脉俱闭,等同凡人,只好作罢。”公豹说道。云长跪下拜了三拜,说道:“弟子谢过恩师教诲,日后定当扶危救困,以拯救天下黎民为己任。”“时候不早了,你就去吧。以后定不可对外人说我是你师父!”“师父保重”说完云长转身便往募兵处去了。

公豹远远望着云长的背影,说道:“太乙啊,我这次总算没有辜负你,虽然商朝没有保住,但是我救了你的转世真身,以后封将拜相富贵无边。”公豹心想:“许久没有拜见过师父,权且回昆仑山上拜见下元始师尊。”然后便土遁直往昆仑圣地而去。

云长来到了募兵处后,因前来投军的人甚多,而又到了晌午,云长不觉间已经是饥肠辘辘,便找一家客栈,进门说道:“小二,快快来二斤牛肉,两壶烧酒,不要误了我去投军!”小二忙应承。这时,对门一桌的两个客官看了过来,这两个客官中的一个黑脸汉子问道:“兀那红脸汉子,你也是投军的,不如过来与我们共饮几杯,如何?”云长答道:“有何不可?就怕你们付不起酒钱。”说罢,便坐在黑脸大汉的旁边。另一位客官问道:“在下中山靖王之后刘备,不知好汉怎么称呼?”云长看去,刘备长了一双蒲扇大耳,面容俊郎,又是皇室宗亲,心下暗想“师父所说之人定是他无疑。”便说道:“我乃河东解良人,姓关单名一个羽,因被人冤枉遭官府通缉,所以逃难到此,看到征兵榜文,便想去投军戡乱,救百姓于水火之中。”那黑脸汉子笑道:“也是一个忠义男儿,我姓张名飞,世居于此。在城门榜文处碰到刘兄,我二人义气相投,便商议一起投军,关兄,我当日看到你和一黄袍道人在一起,你还对他行大礼,可是令尊否?”云长迟疑,断续说道:“家父早亡,道人乃……”“既然关兄有难言之隐,在下也不强求,今日你我三人在此相聚,岂非天意让我们一起干了这杯酒。”刘、关、张三人举杯共饮,一饮而尽。“小弟有个提议,既然我们都有扶危救困之志,不如我们三人结拜兄弟,同甘共苦,如何?”“那就再好不过了!”刘备,云长都表示赞同。“小弟以杀猪为业,颇有家财,城郊五里处有一桃园,我们且去那里结拜,良辰美景,岂不妙哉。”刘备说道:“悉听张兄安排。”云长也表示赞同。

三人结了酒钱,径直来到张家桃园。三人焚香敬了天地;摆出贡品祭了鬼神;拜了三拜告了先祖。三人同声说道“我等三日共赴国难,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不求锦衣玉食,久居富贵,但求共赴国难,为天下苍生有去无回!”三人相拥而泣,志向相投。张飞散了家财,取北方玄铁三百斤,为刘备打造了双股剑,重达七七四十九斤,分为两剑,一把仁之剑,一把德之剑,仁德具备。张飞打造了一丈八蛇矛,重达九十一斤。有开天辟地,倒转乾坤之能。云长打造了一把青龙偃月刀,长一丈五,重一百零八斤,刀口锋利无比,可映日月。其余材料给跟随张飞投军的乡勇各造兵器,仿汉初旧制打制长矛。刘关张三人投了公孙攒,入营在田楷麾下,此后三人东征西战三十五年,占据西南,与曹操、孙权三分挑战,自不必说。

申公豹行了两日,来到昆仑山脚下,不见了柳如鸿夫妇,公豹也顾不了那么多。为了表示诚心向师祖忏悔,于是收齐法术,徒步攀登昆仑山。在历经千难万险之后,公豹来到了乾坤洞前。因为这个洞乃天生地长,其内最深处也有少于阳光,并且此洞大而无边,有包囊乾坤之势,故其名曰“乾坤洞。”上古时期,三清之一的元始天尊来到这里清修,得成大道,此后教徒越来越多,便在此地建立玉虚宫,乃元始天尊显圣之所。

公豹在乾坤洞前,俯身下拜,口中说道:“不肖徒孙申公豹来此谢罪,烦请师尊责罚。”洞中无回应,公豹连喊三次,皆无回应。公豹疑惑,来到洞内。到了乾坤洞中,并没有看到玉虚宫,只看到一片残砖瓦砾,一片狼藉。公豹不解,卜起一卦,但因为公豹的卜算之术乃是元始天尊所授,故而什么也算不出来。公豹俯身捡起一片瓦砾,在上边仍刻有“金尊玉虚,承盘古开辟山河;神化威龙,继女娲造福人间。”公豹感慨。当初公豹出生时,狂风大作,电闪雷鸣,被认为是不祥之兆,再加上公豹是庶出,在家自然就不受待见。公豹长到七岁时,比平常孩童更瘦下可怜,邻家孩童便经常欺辱他。有一次,公豹又与邻家孩童起了争执,公豹委屈的回家,反倒遭到了父亲责骂,于是公豹一气之下便离家出走。在路边,遇到一个白胡子老头叫住了他,这白胡子老头便是元始天尊。元始天尊说:“小朋友,你为什么一个人出来啊,你家人呢?”“我被别人欺负,我爹娘不要我了。”“你应该把这些坏的事情都忘掉,只记住那些对你好的事情。”元始天尊说道。“可是我没办法忘记,我以后肯定要报仇的!”“哈哈哈,小小年纪倒有不小的记性!”元始天尊笑着继续说道:“我这里有《黄庭》两卷,我读给你听一遍,如果你能复述下来,我变让子牙给你买糖吃。”“公公说话可作数?”“自然作数”于是元始天尊便说起了《黄庭》其中的两卷,但是故意读错其中个别字句。等到听完后,公豹竟然一字不落的复述下来,并且错误的地方都给与了改正。元始天尊颇为吃惊,对旁边的一个青年道士说道:“子牙,你要是有这孩童的十分之一的天赋,现在也不至于如此不济,快去应了承诺,去买糖果,”“诺”子牙遂去。元始天尊说道:“你现在还记得别人欺负你,父亲责骂你的事情吗?”“不太记得了”公豹答到。“很好,你很有仙缘,我赐你软猬甲,如果别的小伙伴打你的话,他们也会收到同样的伤害的。”“谢谢公公”子牙买来糖果,递给公豹,公豹向子牙称谢。元始天尊说道:“你快回家吧,到了十四岁时,来昆仑山找我。”说完便不见了。后来,别人只要一打公豹,自己就会疼痛,自然没人欺负公豹了。世间事大凡如此,打人者图一时之快,施与被打者之痛,损人利己的事都趋之若鹜;如若像公豹这样,打他的同时打人者承受同样的伤害,这样损人不利己的事大抵是没有人做的。

后来公豹长到十四岁时,辞别了父母,历经千难万险来到了昆仑山,拜了元始天尊为师,只学了二十多年,因为天资聪慧,学得一身玉虚法术,后经大难。但师尊之恩,永世难报,如今师尊不知去处,而玉虚宫不知遭到何人损毁。我将有什么面目面对恩师?想到这里,饶是公豹是修仙得道之人,也不觉间潸然泪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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