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鹰捂住伤口,说道:“我当是谁呢,原来是黄鼠狼啊,怎么跑来送死!”“哼,死到临头了还嘴硬,我乃波甸祖师座下大护法黄袍圣使,奉命清理你们这两个叛徒。”黄袍使者说道。“白鸽,扶我起来,看我不把这个黄鼠狼给大卸八块。”“鹰哥,我们一起上。”“不用,别看我受伤,但是我还是能够收拾得了这个杂碎”黑鹰说道。黑鹰使出七十二路乾坤功与黄袍使者打了起来,路人纷纷避让,黄袍使者欺黑鹰有伤,故意往黑鹰伤口打。黑鹰见他如此,卖了个破绽,故意将伤口露出,黄袍使者运起全力,打了下去。没想到黑鹰出现在背后,往黄袍使者身上就是一锤,打的黄袍使者口吐鲜血。黑鹰上前一步,将玄铁大锤抡满砸了下去,千钧一发之际,黄袍使者不见了踪影。黑鹰大锤落在地上,打的是地动山摇。黑鹰不敢大意,护住心门,突然,后背中了一刀,急忙转身,左腿又中了一刀。黑鹰支撑不住,躺在地上。黄袍使者现了真身,手持一把苍氓刀往黑鹰脑袋上砍了下去,黑鹰却无力躲闪,只得让白鸽快走。说时迟那时快,白鸽变化真身扑了过去,神刀砍在白鸽身上,悄无声息,可怜这上古生灵,却一朝丧命。黄袍使者提刀说道:“好一出情深意重啊,正好,我今日做个好事,送你们两个都去阿修罗地狱。”黑鹰将才闭眼待毙,睁眼一看,却发现了白鸽死在自己怀中,顿时大悲大怒,大彻大悟。
黄袍使者所持苍氓刀,是用九千人的献血炼制而成,那么多人怨气怒气附在这把刀上,所以这把刀具有排山倒海的威力。苍茫刀即将落下,就在这紧要关头,一串佛珠飞来,打退了苍氓刀。黄袍使者连退了四五步才站立住,心想“今日有佛教高人在此,占不了便宜,师祖也说过不可与佛教为敌,还是赶紧撤吧。”于是说道:“哼,今日暂且不和你计较,以后你就不会有这么好的运气了。”说罢,土遁而去。
待到黄袍使者走后,一个矮胖和尚走过去扶起黑鹰,给他喂服了九阳还魂丹,黑鹰悠悠转醒,身上的伤一时间也没有痊愈,黑鹰跪在和尚面前,求他救救白鸽。那矮胖和尚说道:“我枉称古佛,却没有起死回生的能力,怕让你失望了。”黑鹰抱着白鸽尸体大哭,天公仿佛也被他感动,下起了瓢泼大雨。这时,公豹和青篱闻讯赶来,看到眼前情景,公豹大概知晓发生了什么事。公豹对矮胖和尚说道:“多谢惧留孙师兄仗义出手,否则,我两个徒儿今日都命丧黄泉矣。”惧留孙说道:“既然是你弟子,也正得时,我去东方宣扬佛法,路过此地,感到此地煞气极重,来此看到一黄袍道人正欲开杀戒,我动手阻止了惨剧发生,这位黑衣施主虽然救下了,但是仍然救不了那位白衣施主,罪过罪过。”
众人一起葬了白鸽,惧留孙告辞,公豹也不挽留,说道:“师兄此去可帮我办一件事情否?此事关系到阐教的命数。”惧留孙说道:“定当义不容辞。”“你此去到东方,来到武功山上,找到修明散人,求他出山相助,二十年后重阳节来泰山绝顶相会。”惧留孙说道:“师弟说的我记下了,阿弥陀佛。”惧留孙遂往东而去。
送别了惧留孙,黑鹰跪在公豹面前,说道:“师尊,白鸽是不是真的死了,师父肯定认识不少大罗神仙,求求师父救救白鸽。”公豹说道:“白鸽中了苍氓刀,已经神形俱灭,我刚才用收魂幡把她散魂收集起来,不过要让她复活,我等是没有办法了,世上只有五个人能够救他。”黑鹰问道:“哪五个人?”公豹说道:“三清之首太上老君,炼制神丹妙药,聚本还阳自是不难;上古大神神农,百草妙用,亦能起死回生;人间圣母女娲,抟土造人,能控制人之精气;鸿钧老祖,法力无边,可惜已经仙逝;还有一个就不再说了,说了也没有。”黑鹰说道:“师尊,前面四个我都没有交情,想必求他们救人也未必肯做,第五个是谁,还请师尊告知。”公豹谈了口气,说道:“第五个你非但有交情,当年他还为你割了一磅肉呢,他就是西方圣教教主如来佛祖。”黑鹰说道:“不管什么困难,我也要把白鸽救活,我去求如来佛祖。”公豹说道:“我本不该阻拦,如果你去求如来佛祖,恐怕你们两个永远都不会在一起了。”黑鹰攒紧拳头,说道:“谢谢师尊提醒,哪怕永生不能相见,我也要白鸽活着。”公豹把招魂幡递给黑鹰,对他说道:“罢了,命里无时莫强求,这是白鸽的魂魄,切记不能让招魂幡碰到地,否则就是鸿钧老祖再生也难救了。”黑鹰说道;“谨记师尊教诲。”“招魂幡只能维持七七四十九日,你且快去吧,这是天蚕衣,关键时刻可保你一命。”黑鹰接过天蚕衣,拿起招魂幡,腾云而去。公豹叹曰:“可惜天下痴情郎,受尽艰辛也彷徨。人间事,实难猜,一曲黄庭和月光。白头茶壶凉。”
公豹和青篱继续挨家挨户寻找四灵,不大一会儿,黑鹰回来了,对公豹说道:“刚才太过伤心,以至于都忘记禀告师尊了,我已经在客栈打听到,那小孩的家人带着他已经往西北方向去了,据说是个贵妇,他们肯定是到兖州去了。”公豹说道:“太好了,我们终于有点眉目了,黑鹰,你们干的不错,记一大功。”黑鹰略显悲伤的说道:“这次我是真的走了,师尊,我这一走,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公豹说道:“缘聚缘散,花落花开,我们有缘自会相见,你快去西方吧。”黑鹰就转身离去,吟唱着公豹教他的黄庭“道源万物,万物皆道,心中容万物,必是大道,道行平和,千里之途一瞬间.”公豹叫住青篱,二人不敢耽搁,通往兖州而去。很快,公豹到达了兖州城,四处打听携带婴儿的贵妇,费不多大力气,青篱把一名老妇待到公豹身边,这位老妇说道曹公家刚生了个公子,近日曹操会同十八路诸侯打董卓,为了后方家眷安全,曹操把身怀六甲的卞夫人和一同家眷接去兖州,没想到这个卞氏在半路上就生了,老妪正是曹府下人。青篱问了曹府的地址,给了老妇几两碎银子,问公豹该怎么办?公豹说道:“早就听说曹公是‘治世之能臣,乱世之奸雄,今日我们权且一会,看看此人究竟如何?”青篱说道:“可是我们有什么理由进入曹府呢?”公豹说道:“当日,张成死时就已经昭示着天下三分,我有预感,天下三分,实力最强者,就是这曹孟德,他想称霸天下,还会把能人拒之门外吗?”青篱说道“师尊高见。”“快去准备一下,我们马上就去。”公豹说道。
公豹在老妇人的引领下过了一个又一个的宅子,终于,来到一个阔气的宅院旁,门头大匾,写四个字“曹都尉府。”老妇人叫门,管家开了门。老妇人给公豹引见了卞夫人。公豹说道:“夫人安好,公豹叨扰了,此来怎不见丞相幼子?”卞夫人说道:“丞相?丞相都是饱读诗书之士,我家阿瞒(曹操小名)只能混个都尉当当罢了。”公豹说道:“我能通晓未来之事,唐突之处,还请夫人莫怪。”卞夫人说道:“只要孟德能做自想做的,我这个做夫人的哪怕有再大的困难,也会一并承担,我都会在背后默默支持他,替他打理好这个家。”公豹说道:“听说夫人前两天刚产下幼子,我观此子出生有奇异之相,且让贫道看上一看。”卞夫人说道:“实不瞒道长,此事另有隐情,听我慢慢说来。”公豹说道:“但说无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