峰一连昏睡了三天,第三天傍晚,终于在平的殷切期待下缓缓睁开眼睛。
“峰……”平喜极而泣,激动地什么也说不出。
这三天虽然峰身上的伤口愈合很快,但人一直处在昏迷不醒的状态,他害怕极了。
峰虚弱地勾了勾唇,半眯着眼,无气无力地安慰:“我说过,我会活着!”
“嗯!”平重重地点了个头,用袖子抹掉眼角的湿润。
“几天了?”
“三天了!”
“再过五天就是心雨的生日,我,我一定要站到她面前!”
“是,我一定会帮你!”
理论上,峰十天以后才能下床走动,但仗着年轻,十天的药分摊到八天也不无不可。现在峰醒了,身上的伤又没出岔子,平相信,峰是可以站到心雨面前的。
“你什么都不要想,好好养着,外面的事有我呢!”
“平,有你真好!”
。。。。。。
峰醒之后,平的底气瞬间足了许多,面对心雨每天的询问,谎话编更加得心应手了!
“哎呀我的好姐姐,你一天三遍地问,我耳朵都快听出茧子来啦!”
“我,我想他嘛,再说,哪有一天三遍?”
“呵~”平不禁摇头,“祺祺不是放暑假了吗,没事让她过去陪你解闷!”
“哼,说的轻巧,祺祺家没有经济来源,靠政府的补贴根本度不了日,只能靠放假赚些零钱,我怎么好意思叫她!”
“那你为什么不帮她?”平问,心里突然有些堵得慌,闷闷的疼。
“帮了呀,但也不能大张旗鼓地帮,为了让她上学,我爸一同资助了好多人的学费。还有我哥,隔几天就送些米面蔬菜过去,左邻右舍也经常帮衬着。祺祺是个心气特别高的的姑娘,虽然她现在没能力回报,但她有一个小本子,我曾见过,小到前巷牛奶奶送给她一个鸡蛋她都清清楚楚地记下了。”
平沉默,这些他统统不知道,或许他也没想知道过,他是什么人他比谁都清楚,爱情是个奢侈物,他碰不起!
平常人家的清白女儿,还是一直清清白白的好!
“平,祺祺喜欢你,如果你也喜欢她,就给她一个回应,如果,如果你不喜欢,就趁早和她说明了吧!”
“啰嗦,我要忙了,你自己玩去吧!”说着,平撇了撇嘴,挂断电话。
日光毒热,蝉鸣呱噪,平倚廊沉思,不禁猜想这么大热的天儿,祺祺会做什么赚钱呢?
这天,午睡醒来,峰胃口大好地喝了两碗粥。
“真不容易,你这一顿吃了两天的饭!”平打趣。
峰不以为意,擦了擦嘴,拧着眉痛苦地躺下身,“唉,我现在巴不得吃十碗饭,每天废人似的躺在床上,我着急。”
“哼,得了便宜还卖乖,若在平时,你能有这么好的命躺在床上什么都不干?”
天知道他这几天忙的像个陀螺不得闲,还,还时时为某人牵肠挂肚……
“平,我刚刚做了个梦!”
“梦到什么了?”
“我梦到我、心雨,和我们的孩子,我们三个在一块绿油油的草地上玩耍,身后是一间小小的咖啡屋!”
“那不是梦,不久的将来,它会变成现实!”平道,心里说不出的心酸、苦涩和羡慕。
“是啊,所以我打算给心雨建一间咖啡屋,她喜欢喝咖啡,我要把全世界各式各样的咖啡机和咖啡豆摆到她面前。”
“行,我给你准备!”
“不用太麻烦,地方我已经选好了,就是水晶宫后面那块空地,你帮我买下来就行,具体怎么建,建什么样儿,我还要问问心雨!”
“切~,麻烦!”
嘴上虽然这么说,可心里,平一百万分的羡慕。
事情偏偏那么不巧,平差人去买地儿时,却被告知那块地儿已经在两天前被买走了!
“废物,你不会给我买回来吗?”平怒不可止。
“属,属下联系过买地的人,可那人不,不肯让……”
“还要我教你怎么做事吗,活人不肯让,死人总……”突然,平停住不说,这块地儿是峰为心雨准备的,不能脏了!
“唉~,行了,你先下去吧!”
平烦躁地挥退眼前的人,转身去找峰商量。
“你说怎么办?”
“没有好办法,谈吧!”
“谈?你吗?”
“不可以吗?”
“你身子还虚着,我帮你吧!”
“平,我想自己来!”
“你……那好吧,我去把人给你弄来!”
“让他们客气点儿,别伤了我的客人!”峰故意咬重“客人”两个字。
“知道啦,我办事,你放心!”
。。。。。
因为决定暂停大部分生意,陆本勋和曹氏来杭州和一些老顾客商谈解约的事宜,却不想,被人五花大绑请回了S市,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峰,人请来了!”
“我今天有些疲了,你让他们好生伺候着,我明天再见!”
“行,那你好好休息吧!”
第二天,心雨吃早饭时见只有她和姚阿姨两人,不禁问道:“阿姨,我哥还没起吗?”
“呵呵!”姚阿姨露着一颗闪闪发亮的金牙,挑眉笑道:“哪里是没起,是根本没回来!”
“没回来?”心雨诧异。
“对呀,昨晚你睡得早,他晚上九点打来电话,说是去了杭州,要和老爷太太商量他和亚舒小姐的婚事!”
“真的!”心雨兴奋地差点打翻桌上的粥碗,“哥哥终于要结婚啦!”
“嗯,你连孩子都有了,他估计是着急了吧!”
“真好,真希望哥哥快点把亚舒姐姐娶回家,这样咱们家就热闹了!”
“是啊,我也盼着那一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