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快来追我啊!”智哥儿在前面策马扬鞭。
这是一个皇家牧场,虽然大雪覆盖,却还是有徜徉小道混合着黑灰泥水,格外显眼,敏智在这里还不错,和一些小皇子打打闹闹的,格外悠闲。
灵云现在正策马随后,仲王则留下陪皇上下棋。
回想刚刚在宫殿里,他拉起她双双下跪。
“父皇,儿臣刚刚娶妻,断然没有理由立刻再取,还望父皇勿怪。”
那样的语气,跟那天‘非云儿不娶’如出一辙。
如果不是她留意到仲王看司徒从柳的眼神,是那样的炙热,仿佛他变成了情窦初开的毛头小伙。她或许会真的以为,这位王爷看在轩辕家顾虑她的。
不过那位女子,却真真是他心上人不会错。
皇上睿智的双眸微闪,司徒从柳的从容中带点厌恶,自然那摸厌恶是看着自己的。可以猜测,司徒从柳早就料到的。
不过,这也是好事。若不是先皇赐婚,他也是不可能娶她的。她也是该收些心,不再趟浑水,做好挂名王妃就行。以后天大地大,还没有她容身之处嘛。
“主子,你身上还有毒未清呢,还是小心的好。”从牧场回来,走在曲回的红墙回廊,只觉得压抑,不由的走的快些了,寻水快步追随跟上,絮叨着。
到了宫门口,海学,海亮都侧立一旁,看来某人也等在这了。
不觉有些莞尔,进来前她还想着如何修复与他的关系,出来后竟然是想着如何远离。
仲王,你究竟是怎样的人?温柔,儒雅,淡然,却原来,他还有更真实,更波澜的一面,只是,那样炙热的眼神,面对的人不是她而已。
是她太自以为是,在没有确定他的心意情况下,惶惶然的就有些心动。还是应该说,他太会掌惑人心。
这辆是他的专用马车,难道他一直在等她?看着眼前的马车竟然有些出神。
“主子,外面冷,进去吧。”寻水已经收起伞,上前扶她。
马车看着更厚重,朴实些,门框边上一块通黑木牌上标着‘仲王府’,显示着区别。
马车里面也宽敞许多,用料皆是上等木料,中间一方茶几,里面还有卧榻,两边是长坐榻。
就见他一手拿书,侧卧里榻,没有看她一眼,又仿佛看着她的一举一动,令人窒息。挑了离他最远的地方坐下,总有些不自在。寻水他们骑马而行于马车两侧。
由始至终他都看着手中的书,仿佛没有什么再引起他注意了,灵云自己倒了杯茶水,淡淡的看着他。银面并没有妨碍他的生活作息,看来是常年佩戴,习惯了。
“银面为什么不取下来?我不怕的。”说起来,作为朋友应该不错的。
长久盯着古书的双眼终于看了她一眼,拿了个空杯子,灵云立刻填满香茶,他茗了口。
怪了,她为什么要给他添茶倒水?
他放下古书,倾身捏起她尖细的下巴,迫使她看着他,他身上的香气又扑面而来包裹周身,灵云看着那双锐利狭长的双眸,连那细细的睫毛都清清楚楚。
他是那根筋不对,是想看看她是不是真的不怕银面还是什么?不过,怕什么,他不是有中意的人?
忍不住推开他不断靠近的胸膛,他却抓下她双手,只感觉周身空气有些稀薄,气压的她喘不上来。
警惕性使得灵云立刻出手反压,身手熟练的她立刻将他挣脱,一个反擒拿手,他就被单手压下。
银面下的双眉微促,有些压抑,一个诡异的招式,他就被这柔弱女子压制,不得动弹。
灵云也一时诧异,她无意的,只是下意识的举动,并不是有心让他难堪,现在怎么办?她也没说什么话啊,他那么激动干嘛。
不过,听说他做质子的时候,杀伐果断,更是在战场上以寡敌众,现在看来,却有些滑稽,忍不住微微笑了,却不敢让他见着。
仲王微一调整,周身气压骤起,灵云就被震开,且全身无力,不得动弹,而两人姿势来了个颠倒。
他立刻将她双手至于头顶,倾身而上,浓重的喘息声不绝于耳。
马车外的几人均是一滞,这强劲的内力定是王爷散发的,海学急道:“爷”
寻水盯着车窗,立刻拔剑,“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