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他那一拳却没有落下,一只粗硬的手掌将他的拳头包裹住,动弹不得。那大汉下意识的朝赢无殇所在的方向看了一眼,却见那人还老神在在的吃饭,压根就没理会这边发生的事情。一种跳梁小丑一般的羞恼让那大汉涨红了眼,看向挡下了他拳头的粗壮少年。
因为动作慢被教官惩罚慢了张谦几步回营的李虎,错过了张谦被张黎挑衅的戏码,却刚巧赶上张谦被军营里的老油条为难,当下想也不想冲了上去。
李虎虽然不能修炼斗气,但是,却很有一把好力气,对上那大汉虽然有点吃亏,但也不至于没有还手之力,只是,那大汉却有三个同伙,而其他人对于这件事情明显就是不想理会,毕竟给新兵蛋子们一个下马威是每年的规矩。
李虎一个人对上上四个人,左支右绌,吃了不少亏,军营里的老油条都是打架的各种好手,知道往哪打能把人打得疼死却又不限痕迹。
张谦被李虎护在后边,看的着急,频频往赢无殇所在的方向望去。
只见赢无殇连眼尾都没有扫一下这里,根本就是一份与己无关的态度。
这样的态度让军营里不少新兵没了好脸色,毕竟,张谦也是为了他才会惹上那群人。
张谦看着赢无殇的眼神从希望到绝望,最后,他定定地看着艰难的护着他的李虎几眼,李虎面对着4个人,又得想方设法的护住他,弱点太多,那些拳头夹着风声狠狠的砸在他的背上,胸腹,耳边充斥着那些大汉的笑声,嘲讽声还有李虎闷哼的忍痛声。
李虎是他奶娘的儿子,算起来比他还要小上2岁,但是从小长得比较壮实的他,从来都会站在他前面,从一个有着肥润脸庞的小孩到现在。
张谦猛然打叫了一声,随便从地上拾起一块大石头,就像那些大汉砸去。
那些大汉正在嘲笑着李虎,哪能想到弱鸡一样的张谦会发疯,一个不慎被砸了个正着,额头破了个口子,见了血。
那人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温热,看了一眼,脸色异常难看,骂了一句:“妈的。兔崽子”
抽出腰刀对着张谦的胳膊就是一刀。这种事情,只要人没死,再给管事的塞几乎好久,根本算不得什么。
那大汉,下手狠厉,眼看着张谦的胳膊就要移地了、
那边,赢无殇占了请来,清清淡淡的喊了句:“住手。”也不见他做什么。
众人见状嗤笑,“这人是不是疯了,刚说就行了,他以为他谁啊。”
不只是其他人,就连那下手的大汉也是这样想的,他看了赢无殇一眼,像是看一个傻瓜,手下动作不停。
然而,不管他怎么样挥动,那刀再不能进一寸,甚至,他想要强行砍下去的时候,心里会陡然升起一阵巨大的恐惧,那大汉脸色煞白,脑门上渗出答滴答滴的汗珠。
旁边看热闹的见他迟迟不动手,调笑道:“嘿,刘二,你不是看人家长得漂亮,让你不动手就不动手了吧。”
赢无殇闻言看了说话那人一眼,那人身体瞬间僵直了,像是看到了什么让人恐怖的东西,要知道,他们这些人可都是真正上过战场的人,什么东西没见过,能让他们觉得恐怖的会是什么样的东西。
有人不明所以,开始窃窃私语。有些看出些门道的,忌惮赢无殇并不敢说话。
等那刘二面如金纸,汗如雨下的时候,才终于有人出来对赢无殇说:“小兄弟,得饶人处且饶人啊。“
赢无殇嗤笑:“得饶人处且饶人?怎么刚才不见他得饶人处且饶人,现在有什么资格希望我得饶人处且饶人。“
她的语气平淡,甚至听不出意思怨愤,平静的像是在叙述一个事情。让人在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
那人被噎住,而后语带威胁,道:“军中规矩,私下不得动武打斗。“
赢无殇挑眉,“我就说,什么时候赢家军有了私下挑衅生事的规矩。不知道管事的在哪呢?“
刘大吃了一惊,看这新人是想把事情闹大?他看了眼自己那眼神已经开始涣散了的不成器的弟弟,眼睛滴溜溜转,咬牙道:“不知道小兄弟叫什么名字,小弟不懂事今天冒犯了。“边说边靠近赢无殇,给赢无殇塞了个荷包。
赢无殇心下好笑,解开了幻术。只是这时候,那刘二已经是出气多,进气少了。
解决了刘大刘二等人,赢无殇回头看的时候,张谦已经咬着牙扶着受伤的李虎走远了。赢无殇挑眉,看着那两人离开的背影,心想:“还不算太笨,总算知道收取渔翁之利,趁着自己和那两人扯皮的时间,赶紧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