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紫芙便由兰婼陪着去了莫愁宫。
书琳行了礼,道:“娘娘,鹅绒和丝线都在夫人屋里搁着呢,奴婢领您去。”
紫芙笑笑,推开彩月的房门,彩月似是在端详什么,一见她进来,慌张地收起了物件,只是她手上的东西在阳光下散发的温润的光芒,让紫芙觉得似曾相识,却也不问,便说:“姑姑,芙儿来给你请安了。”
“请什么安,你是为了那鹅绒的事儿吧?我的芙儿什么时候也想学女红了?”
见彩月对自己的心思心知肚明,紫芙不好意思地笑起来:“姑姑,芙儿知道你对女红很精通,所以呀,你就教教我,好吗?”
彩月伸手抚过鹅绒,问:“芙儿是给谁做?”
紫芙愣了一下,垂下脸颊,不言语了。倒不是因为紫芙害羞,不好意思说出口,只是紫芙可以感觉到彩月对整个皇室的排斥,尤其针对凰亦和尹若熙。
“自然是皇上了。”书琳见紫芙不言语,便替她开口了,“娘娘,对吗?”
紫芙笑笑:“我只想做个手套。”
彩月的身影一瞬间的僵硬,却又以一抹轻笑带过:“好啊,既然芙儿想学,我自然要教的。”
书琳和兰婼便退出了房门。
紫芙从未接触过针线,对女红很是生疏,不过也是生来的手巧,不到半个时辰,便能缝得有模有样了,彩月也夸她,天生聪颖。
紫芙一动手,就用了一整个早上的时间,直至晌午,裴儿进来说要用膳了,她方搁下针线来。
“娘娘,这才多大工夫啊,你就迷上这缝缝绣绣的啦?”亦妮边摆膳点边说。
紫芙笑起来,说:“我倒没发现,原来这女红这么有趣儿,姑姑,你应该早些教我的!”
“你倒埋怨起我的不是了?当初是谁死乞白赖地说自己个儿不学的?”彩月也笑起来。
兰婼怔怔地看着她们其乐融融的景象,所谓“娘娘”、“夫人”不过是礼节性的称呼,她们在一起,更像是一家人,亲密无间,团结无二。
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