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愁宫这边不平静,那边紫芙、彩月一行人也碰到了玉妃陈玉娘。
陈玉娘最近闲得很,尹若熙本就对她不冷不热,凰亦和尹夕蕊又一心在紫芙的身上,至于她的情人又接了圣旨,去了边塞,每日都无聊得可以。
夏日的炎热已然褪去,秋季的凉波已经在荡漾。陈玉娘轻叹一声,吩咐婢女平儿说:“去给本宫端盅燕窝来,秋天就是燥热。”
平儿应了一声,一回头正巧看见了和裴儿、亦妮说说笑笑的紫芙,微微一笑:“娘娘,您瞧,未来皇后也清闲得很呐。”
“未来皇后?”陈玉娘打起精神,坐直了身体,一看,可不就是紫芙么。
陈玉娘见紫芙一脸灿烂笑容,红光满面,活蹦乱跳,轻哼了一声:“这就是那个垂死挣扎的落水者?谁信啊!平儿,你愣着干吗,还不快去!”
“是。娘娘。”平儿赶紧退下了。
紫芙和彩月等说得开心,哪儿注意到陈玉娘正打量着自己,还是王绵唤了一声紫芙:“娘娘,玉妃娘娘在凉亭里看您呢。”
紫芙经历了上次的事之后,虽然没有和凰亦、尹夕蕊她们撕破脸,也没有闹着要出宫,但如今一见到莫愁宫以外的宫里人就烦。她说:“咱们过去看看吧。”
陈玉娘见紫芙径直朝自己走来,笑了一笑,问身侧一个宫女说:“槿夫人呢?似槿最近哪儿去了,怎么都没看见?本宫和她关系不错啊!”
那宫女瞥了一眼紫芙:“娘娘,您还不知道啊?还不是我们的皇后娘娘惹得祸,莫名其妙地跳了水,也就是太后娘娘宠着,槿夫人啊,就这样被流放了!”
紫芙轻笑,走进凉亭,对陈玉娘说:“玉妃,是在议论刘似槿的事?”
陈玉娘抬眼,掩面一笑:“呦,这不是皇后娘娘吗?”
“玉妃,皇后的职权是什么?”紫芙不理她,直接坐了下来。
“掌管六宫。”
“六宫里不论发生了什么不应有的事,都可以由皇后来管?”
“当然。”
“好——”紫芙看都不看陈玉娘,声音却陡然一冷,“玉妃可知罪?!”
陈玉娘一愣,道:“不知皇后娘娘指的是……”
“刘似槿谋害六宫之首,本宫命大,才活了下来。此等大逆不道之人,玉妃竟然在光天化日之下谈起,还与其保持着‘不错’的关系,难不成,玉妃才是事件的主谋?”
“皇后说笑了。”陈玉娘老练地说,“刘似槿毕竟是与本宫一起进宫侍候皇上的,再怎么样,还是有着情谊的,本宫还记得她,还说起她,也不过是说起罢了,无凭无据,怎么能说本宫是事件的主谋?”
“采银,”紫芙叫道,“宫规第七十六条是怎么说的?”
采银说:“七十六条——犯忌之人身带邪晦,为免此等风气流传,犯大忌者终身缄默,不允提起;犯小忌者三日缄默,不允提起。违者,二十木鞑。”
紫芙又道:“何谓大忌?何谓小忌?”
“大忌者,是指在祭天、圣诞(各位,这不是那个‘铃儿响叮当’的圣诞老公公的节日哦)等重要典礼中举止失常,严重扰乱秩序,抑或者是心存歹念,企图谋害宫中主子的人;小忌者,是指平日不留神,冲撞了比自己高阶的人,又或者是家中亲人去世的人。”采银熟练地背诵着。
“现在,玉妃知道自己所犯何罪了?二十木鞑,不知玉妃禁不禁得起?”
陈玉娘差异而惶恐地抬起头,一瞬间,紫芙犹如地域罗刹般,阴寒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