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没有想到,芙儿也变了。”彩月低声地呢喃着。
紫芙闻声僵住,旋而笑容花一般绽放:“姑姑,这次要我亲手做哦,你不要再帮我了!”
彩月没有应声,她不敢答应,因为她只想帮她。
帮她复仇,帮她复国,帮她登上权利的顶峰,让她站在万人中央,享受万丈荣光,那是何等的痛快。
紫芙捧着丝绸和鹅绒,耐心地又从头缝制,彩月坐在一旁,若有所思地望着她,半晌,方道:“芙儿出落得越发美了。”
紫芙置若罔闻,一心只在那手套上,根本没听清,彩月又道:“这样的容颜,即便是个女子也会喜欢。”
“姑姑,”紫芙忽然开口,“女人永远不会喜欢另一个女人的脸,尤其是张好看的脸。”
“是吗?咦,没想到芙儿对女红这么有天分,这么快就做完了!早知道,在霓裳谷的时候不该只教你《女戒》、《礼记》、《氏德》这些书。”
“姑姑,不是教了我舞蹈吗?”
“倒是的,芙儿的翩跹可比我跳得好多了,那么芙儿还记得翩跹舞的精髓吗?”
“当然记得,姑姑总说,真正的舞蹈是褪去躯壳的束缚,把舞蹈变成灵魂的一部分,展示出自己的灵魂,才是舞蹈。”
“没错,这样的舞蹈才是真正的舞蹈。”
紫芙轻笑,又觉得一阵阵的晕眩,实在撑不下去,只好辞别了彩月,将手套带走了。
兰婼喂着她吃了午膳,见她气色好了一些,也微微放心了:“娘娘,你的身体到底怎么了,怎么会虚弱成这样?”
“兰婼。”紫芙坐起来,“你告诉我,你是谁的人?”
“什么?”兰婼怔住,呆呆地看着紫芙。
“我本来也想过,不问你,不管你,”紫芙苦涩地望着兰婼,“因为我活不长了,所以我……”
“怎么会这样呢?”兰婼一惊,“娘娘,您这是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就是我的身体这么虚弱是因为我中了毒,我活不久了!”紫芙呓语一般地喃喃着,“兰婼,告诉我,你是谁的人,我只想知道,没有别的意思。”
兰婼垂下眼睑,双唇轻颤:“奴婢……奴婢是彪骑将军身边的丫鬟。”
“彪骑将军?”紫芙细细回忆着,“是谁?我认识他吗?”
兰婼闻言大惊,震撼地看着紫芙,久久之后,方道:“彪骑将军是玉妃娘娘的兄长,陈国公的长子陈玉郎啊,娘娘,你不记得他?”
“陈玉郎……”紫芙想了想,“噢,那**和他父亲敬了两杯酒。”
兰婼微一皱眉,叹道:“娘娘,奴婢也不瞒你。奴婢是个孤儿,彪骑将军打小收养奴婢,对奴婢很好,后来……后来他偶然见到了娘娘一面,对娘娘你一见钟情。”
“什么?”紫芙愕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