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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悲伤

幽幽转醒,秦正阳睁开双眼打量着四周。

一个密闭小房子,不知是用何种金属打造而成,显银蓝色而且没有丝毫缝隙,顶上镶嵌着一个像是显示屏的装置,但屏幕却是白色。其他的除了他躺着的床,再无二物。

“这是哪里?这小房子看着怎么像个监狱,难道这里是地狱?”

“而我是等待审判的鬼犯么?”秦正阳自嘲道。

“这里不是地狱,你也不是犯人。“这时一个苍老的男性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

秦正阳一惊,然后四处观望,想要找出声音来源。

“呵呵,别找了,我不在屋子里,你稍等一会,我让PX-2号带你过来。”声音发出者见秦正阳的头勾来转去笑道。

不多时,秦正阳左侧墙壁突然如化开一般,形成了一道门,随后一道身影印入眼帘。

来者,是一位女性,一头长发,丰乳肥臀,穿着一身女仆装,要不是白色的发色及紫金色的身体肤色,秦正阳直接会认为她是地球人了。

“秦正阳先生,请跟我来。”虽是女性声音,但秦正阳感觉里面带有淡淡的金属音。

放下好奇,快步跟着这位PX-2号离开房间,入眼的是一个广阔的大厅,大厅中央摆放着一个巨大的矩形方盒。

秦正阳目测了一下,长约30米左右,高大概是5米,因为他是正朝侧面,其宽度无从得知。

“这是什么啊?那么大,难道是控制中枢?”秦正阳暗自猜测。

随着PX-2一直走,不多时,到了方盒近处,一位古稀老者正坐在那里,额头上的独角尤为显眼。黑色的独角上绘制着金色的花纹,无言地述说着它的神秘,秦正阳也不免多看了两眼。

见到秦正阳,老者起身站起,微笑道:“你好,地球的秦正阳先生,初次见面,我是来自古晖族的古曦,也是你们所说的89号遗迹的实际拥有者。”

“89号遗迹实际拥有者?不是说89#遗迹是距今5亿年以上的文明么?岂不是说我面前的这个老者活了上亿年?!”秦正阳内心震撼。

“哈哈,不要惊讶,其实我的实力只能活个千万年,之所以现在还未死,因为用永恒之石保住我的意识不灭罢了。”看着秦正阳溢于表面的惊讶表情老者解释道,“其实,我的肉体早已死去,你眼前的是我的精神体,而这个巨盒便是我的棺。”

???秦正阳脑子有些转不开,什么叫肉体死去了,精神体活着?

秦正阳还未消化完刚刚的信息,古曦话锋一转,“你知道你还有不到两年的性命么?”

一波接一波的震撼之言让秦正阳的大脑思绪飘散。

“我要死了?怎么回事?我现在不还好好的么?而且我也没有感觉到身上有什么不适啊?“

“难道是与狡狼战斗时留下的暗伤?”

“等等,既然这位知道我情况,不如直接问就好了。”

猛然想起眼前之人知晓全部情况,秦正阳稳了稳情绪,问道:“那么,古老,可否告诉小子我自己到底什么情况?”

一挑眉,古曦相当赞赏秦正阳快速从混乱中恢复过来的心境,他转身沿着棺边前进,招招手,示意秦正阳跟上。

两人来到一个水晶所铸高台前,高台上放置着一个黑色六棱晶柱。

古曦轻轻敲了敲高台,忽地从六棱晶柱中闪出一个黑色影子,直向秦正阳和古曦冲来。

秦正阳见状,赶忙挡在古曦前面,摆出冲拳之势,蓄势待发。

看着挡在前面的身影,古曦暗自点头,却拍了拍秦正阳的肩,摇头示意不要出手。

黑影停在两人面前,正是现今帮助秦正阳训练的古离。

但当时的秦正阳还不认识她,“古老,这是?”

“这位是古离,我们古族成就的最高结晶的器灵。”古曦简单解释了下,“古离,对这位小友介绍下他的情况。”

“曦长老,这是你最近第二次打扰我的睡眠了,两次都还是为这个家伙。”古离怨气相当大,狠狠瞪了秦正阳一眼,却没拒绝古曦的要求,小手一挥,一张具体解析图便在三人面前显现。

由于文字不通,秦正**本无法看懂,但其中一个图片区域他还是看明白了,那是他的基因序列。图片下还标有红色字体,显得格格不入。

“想必你已经看出来了,你的基因出了问题。”古曦的话直接确认了秦正阳的猜测。

“你的基因里有两段功能过于强大,用你们地球话来讲,一山不容二虎,它们从出生开始就一直在争斗,不断地消耗能量,随着你年龄的增长,消耗的能量越来越多,这会导致你体魄进度越来越慢,直至你的能量进度跟不上它们的消耗,最终死亡。不过按正常的速度,你还有七八年的寿命,但这两段基因近期似乎爆发过,因此加快了进程。”

秦正阳思考了一会儿,有些失意的问道:“基因层面的问题,也就是说,我已经没救了?”

“以你们地球上的水平那是死定了。”古离突然插了一句,“不过以我们古族的水准,你还有救。”

“真的么?”秦正阳的心情如过山车般,大落大起。

“哼,本姑娘从不骗人。”见眼前之人不信,小姑娘傲娇地抬头轻哼。

“但现今能治好你的也就只有古离了。”古曦补充道,“若我还在巅峰,我可以瞬息间治好你,现在只剩精神体的我什么都做不了。”

古离眼中满是得意之色,她盯着秦正阳像是对他说快来求我啊。

“我想知道如何才能帮助我恢复?”秦正阳思索了一阵,却是对着古曦说道。很明显古曦才是决策者。

“不急,年轻人,想听个故事么?”古曦招了招手,远处飞来两把座椅。

“隔空摄物,念能师?”秦正阳依言坐下,心中猜测。

“那是很久了,大概八亿年前吧,当时我们古晖族还是个强大的种族,至少在东南宇无人敢撼。那时我还是族内的第二高手,第一的是族长古帝,我的哥哥。”古曦眼中闪过一丝怀念,“当时我们属于和平种族,算是现在的六阶破级文明吧。虽说实力不是最强,但我们元装,也就是你们现在称的魔装的锻造能力在当时绝对当属东宇内第一。因为元装能力对一个人实力的影响实在太强,所以经常会有其他种族强者过来请求帮忙锻造,也因此收到多方照顾,不至于被破级文明所侵。”

“但逆天般的铸造能力是由我们的寿命换来的,因为每个元甲都需要我们灌注自己的生命源能,否则它只是单纯的战甲、武器罢了。但我们已帮一部分人锻造出,如若不帮其他人锻造,必然引起争端。可这样无尽的锻造终究会使我们种族消亡在历史之中。过度的锻造,加上人才青黄不接,族内一部分人提出异议,我大哥亦准备解决此事。他向外界宣布古晖族即将归隐以休养生息,所以不再接受元装锻造。谁知那天——”说道这里,古曦右拳紧握,似有无尽的怒火,“在宣布归隐后的第三天,一名至尊突然找上我哥,他便是我们古晖灭族之仇的主凶——玄日至尊。”

“他带着十几颗星系之核要求我们为他打造破灭阶元装。破灭阶啊,我们全盛下也要牺牲大半个种族才能锻造出这种级别的元装,更何况当时那种情况。玄日却不管我们的情况如何,他只说了一句‘要么现在灭族,要么帮我锻造!’。”

“不得已,大哥率领我族大部分锻师开始铸造。他不让我参加锻造之中,而用族长指令让我暗中带着一批族中少年远离云河星系隐居。”

“最终我带着孩子们来到银河系,在现今你们所称的冥王星定居。吩咐他们在此好好发展后,我原路返回到古晖族旧地,却发现整个星系全部消失了。我搜索了十年才找到族人们唯一留下的元装——也就是这位古离。”

“从古离口中得知我大哥利用玄日天尊不熟悉锻造过程的缺陷,使用古晖族古老的生命献祭锻造法拉着玄日天尊同归于尽,最终整个云河星系被毁灭,只剩下古离。”

说完,他看了一眼旁边正和PX-2玩闹的古离,重重叹了口气,古离是用古晖族几乎全部人牺牲而成的,包括族长他的哥哥,因此每次看到古离都会勾起他的悲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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