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第二天法老和王爷赶到阵地的时候,看到的不仅是狼藉一片的大营,更看到了一群惊恐失神的士兵。
当夜的雷电,就像受人指引一般,交替在大阵前轰鸣闪光。巨大的雷声犹如接在地面,甚至钻入了营帐内;一连串的电光从天而降,在大坝上结成一面面闪光窗帘;雷电又引发大火,在军营前阵烧起,小雨浇不灭,又没有一个人敢去救火。到了黎明,大营已经空无一人,营后延续几里,随处可见狼狈不堪的守阵士兵,或坐或躺。大阵成了虚设。
“王爷,可看出有什么不对?”
看着眼前的惨状,王爷:“还能有什么?到处都是溃散的士兵!”
法老叹口气,指着坝上残存的铁器说到:“他好像利用这些东西在大坝斜坡上布了什么招引雷电的阵法。你看,这些焦黑位置,连在一起像是组成了什么图案。刚才我走了一遍,每个半圆坝都是这片斜位为主,集中放置,其他位置则零星的分布。走,再去大营中间再看下。”
王爷和法老到了中间坝前。
“看到没?他就是靠中间这个支起的大阵,作为主引。”
王爷:“焦黑一片……我看不出来!不过你说的我相信。昨晚的雷,我听的真切,就感觉一直在这个方向炸响!今早管事还跟我说,昨晚他看到一串串电链,还大赞是难得一见的盛景!后来前营的大火倒是没跟我提。”
法老望向敖加山:“大火应该也是他一手而为,我在这似乎闻到了一种石粉的味道,估计是昨晚投掷到大营的。真是一个奇才!”
“还斗下去吗?”
“当然要斗下去!士兵只是受了惊吓,伤亡很小。他们毕竟就那么一点人,很难对我们造成实质性的打击。”
“还没实质性的?上次的大水呢?”
“那是过去的事了!不会再发生了!”
王爷无趣的向四周瞟了瞟,然后想到了什么,问到:“你说要是给他十万人,会怎样?”
十万人!法老顿时想像将山顶之人替换统领察察,该是什么光景?“兴许很强,也可能一般般。大军团正面碰撞和眼下的情况差很远。就比如现在敖加山上,就几百号人,多说千人吧,他们囤积一年的粮食,十万人才够吃几天。十万人,要考虑的事情太多了,列阵冲锋只是其中的一小部分。如果换成是他有十万人被堵在了一隅,他那还有空三番五次跟我们玩这些花花肠子?要么以最短的时间寻机突围,要不当机立断携众投降。”
“听你这么说,人多了,他反倒变渣了?”
“如果他有统驭十万人的本事,还有源源不断的资源,比如内有良田,有任务大厅等。那么我敢肯定,集我们北羝所有兵马也未必攻的下他的防御。但是如果要进一步扩张,势必要大军团正面硬碰,正面战场,实力为尊,可钻的大空子几乎没有,小空子钻了又能怎样?”
“说的是!”王爷听懂了:“让我想到了大林的重甲军团,正面战场,任你诡计百出,最终却还是只有被重甲碾压的份!不过要是收了他,倒是自带铜墙铁壁了,哈哈!”
看着山下在收拾残局,敖加山上人人面带奇异的兴奋,山下的人与其说是挡路的狗,还不如说是陪玩的猴。
“他们似乎还没爽够?”
郑良:“那就玩到他们扛不住为止。”
“我这几天常想,如果山上不是六百人,而是六万人,那北羝得多少人在下面堵我们?”
郑良豪言:“如果是六万人,还轮得到他们堵?我能让北羝整个南都颤抖起来。我善用雷火,绝非自夸。雷火天性狂暴,火主攻,雷主速,根本不需要历练,我就能让雷火奥义在任何战场上发挥到最极致。在我的掌控之内,无论是闪电奇袭,还是强硬的正面火拼,都定让北羝颤栗!”
文正听的心中振奋激昂:“要是当初你在天都,那现在沦陷就应该是北羝大林城了!”
“不会太远了。北羝就像上次伏亭的那个富豪,不修福德于百姓,一点点耗尽自己最后一点内元;而却大搞军备,到处都有成规模的部队,莫多就不提了,本就是守备镇守军所在地,而伏亭和敖东这样的州府城竟然也有万人的军队,甚至更多;还有山下来的‘王’更是手握重兵,居然可以随意的调动几万人介入地方匪患,还大张旗鼓的挖河建堡。真不知道北羝到底有多少兵马!又无人管制,总有一天兵多成灾,反噬本身。”
“大病将至,哈哈。就是不知道北羝有没有你这样的神医,立刻为北羝通经活络,补益气血,调达阴阳。要不然民变四起,兵灾泛滥之时,必然是不治之症。”文正竟然也侃侃而论。
“哈哈哈。”郑良大笑起来:“文大哥,你有慧根哟。”
“看这里。”文正神气的指了指自己的脑门。
长夏过,秋风来。山上下相安无事有一段时间了,郑良此时已踏入敖加山深处,‘火’字统领雷毅相随一起去看一看早前发现的好地方。而山下法老则在时刻观察山上动静,准备随时见招拆招,至于何时要报被戏耍之仇反击攻山这种事那是想也没想过!王爷回去了,不过走之前特意叮嘱法老:一旦敖加山有什么异动,一定事先通知下自己,坐看两方大佬斗法这种趣事实在太爽了!甚至于有点想辞掉政务,专注于此,一是长长见识,二是解解老来之烦闷,什么争权夺利呀那有人心中无限长姿势得劲?
敖加山并非乌兰山,以前曾多次有佣兵团进过敖加山,不过都没太过深入的探寻。前时雷毅发现的好地方其实就是一个比较大块的平坦地方,这地方只所以好,是因为此地成片生长的不是野草或灌木丛,而是红红绿绿的鲜花和零零散散很多棵样子独特的紫木,已入秋,花依然竞相绽放,紫木依旧生机盎然。平地的东面有一块湿地,连接着一片水泽,水流入山洞不见了踪迹。
“还真是一块宝地!”郑良感叹:简直就是一块神之园地,如果说此处的景象是自然而成,郑良定然不信!一切都像是被人精心设计过的。
“豪哥,我们也曾探过,也没有什么危险在内。”
“东面山后可曾探过?”郑良指向水泽之处。
“过不去!”雷毅有点无奈:“正面上不去,想从其他面绕过去可也不知道绕到那里去了!”
“噢!看来此地还不是最神秘的地方,这扇山的背后应该才是真正的神降之所。”
“神降之所?”雷毅惊诧郑良之言。
“相传:神也贪享我们凡世之风水仙境,常有宝地被神选中,成为神将之所。应该有一道禁制,破了禁制就能过去。”
“这……”
“雷毅。”郑良喊了一声,似有什么想法。
“豪哥有什么吩咐?”
郑良突然面带一丝邪笑:“我准备在此处大设一个伏神之阵,你想不想知道神是什么样子?”
“!!!抓神???”雷毅被郑良的大胆吓的有点六神无主,当即小心翼翼的向四周看了看,再向天空看了看。
郑良并没有在意雷毅的举动,而是继续淡定的讲到:“此处打理的如此精心,他们应该会时不时过来。不过可惜!没合适的帮手,布反五行反阴阳之反常理大阵,你们一般人根本帮不上忙,靠我一个太不切实际!看来等有天安定下来了,也要学师傅建个道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