挖沟开渠,筑基建桩,敖加山下上万人整整一个月时间忙活个不停。
“派出去的人怎么样了?”
文正摇了摇头:“这次碰到硬茬子了!出去造谣的人差不多九成被抓了,甚至所有关于我们敖加山的消息都被严密封锁了起来。上不压,他们就可以不强攻,而潇洒的在山下挖沟封堵我们,有点不对头呀!”
“我之前把事情想简单了!没想到别人在敖加山下轻松一堵,我就无计可施了。”
文正:“我们存粮很多,耗两年也不成问题。”
“看山下的样子,似乎准备长期驻守。”
“啊?不会吧!”文正不敢想像,泱泱北羝也算一个大国了,对付几百人的山匪,竟然能厚下脸皮玩这种手段!近万人的军队只敢围,不敢打!“难道我们张扬过度了?……我不感觉呀,我们也就打退了他们三次,连扩张计划也没开始正式实行!这才哪到那呀?北羝恶名远扬的土匪那么多,怎么偏偏对我们?”
“怨天不得,这次是我大意了。唉!考虑不周,又废了两年时间。”郑良自责。
看郑良叹气,文正很不是滋味。本以为扎稳根基,就可以任我生长,可没想到这根基其实是扎在了一个小花盆中,而不是广阔的大地。花盆很坚硬,没人打的破,也包括自己。
“路都被堵死了吧?”郑良又平静的问到。
“嗯,最后一条道也被堵住了。山后不知道还有路没?”
“我早去看过了,就是因为敖加山其他三面进不来,只有北面,我才选择这里,可惜最后还把自己也堵了。
“天良,不要灰心。我看要不了多久他们就会退去,这里什么也算不上,上万人的军队找什么理由长期驻守?”
郑良突然烦闷尽去,释然的笑了:“对我来说只是一种尝试,即使这次失败了,也算不上什么!浪费的两年时间我也会在以后赶回来。”
“这就对嘛!眼下你看怎么办?”
“先耗着吧。我再考虑考虑是直接放弃敖加山,还是就在敖加山另辟他路。”
“好。”文正想了想,又问到:“路被堵了,放弃敖加山,你有办法下山?”
郑良望着山下说到:“破绽百出。”
“……你是指你一个人,还是我们大家一起。”
“哈哈!肯定一起了,如果要下山,肯定不能撇下任何一个人。”
文正听了后,心大定,然后也朝山下望了又望。破绽百出?……不会是逗我的吧!
此次过后,郑良开始频繁向山内派人,一边捕猎,一边绘山图。以前郑良一个人进过几次山,但不彻底,所以如果要硬钉在敖加山,必须对整座敖加山有更为完全的了解。同时向山下派人,不放过任何关于山下守军的布阵细节以及常备规律。
“上面的事怎么样了?”
“差不多了,基本按你说的都挖好垒好了。”
“好,看来有必要提醒下下面的人,我们都还活着。”
文正喝了口水:“几百号兄弟,挖挖,垒垒,快一个月的工程,你准备干什么的?”
“过段日子你就知道了。你不是不理解我为什么说山下的阵破绽百出吗,答案马上就来了。”
“啊?”文正擦了擦汗:“太热了,今年的天怎么热的这么快!你刚说什么答案?”
郑良看了文正一眼:“就当我刚才什么都没说。”然后扭头走开了。
“唉唉,先别走呀!雷毅他们回来了,说是向西南一直走了十天,发现一个好地方。”
“嗯,让他到火一号找我。”
天良怎么怪怪的,文正看着郑良走开,开始瞎想起来:当初真应该抓几个压寨夫人上来!怕我们闷出病来,给我们都找了不少事干,他自己倒闲了起来,春夏要疏泄,他肯定内火憋太狠了!
两天后。
郑良宣布:“今天找大家来,是要说几件事。一是雷毅说的地方,我准备派一队人开一条便道直通过去,按他们说的我推测那里肯定很容易开垦种植,并且还有天然的鱼蟹水泽,很适宜休养生息,长而久之的大好事。二是山上的活可以停下来了,现在把人调下来按我说的开始在阵中进行开挖,还会延伸至山下。”
“又要挖?”文正接了句。
“嗯。山下的人陪了我们这么久,也该送份大礼给他们。”
所有统领相互看了看,然后再看向郑良。郑良自信一笑:“让他们明白!”
……
“法老,你听说没?”
“王爷指的是山匪最近几天在山上挖挖掘掘的事吧?”
“就是这事,不知道他们想干什么?”
法老一副思索的样子,然后说到:“我也没弄清楚。”
“难不成他们自知大限将近,为自己提前掘坟?”王爷说完大笑起来。本来早就准备回去的王爷,在回去的前一天,改变了注意。想来想去,回去也是无事,法老不回,自己也想跟着法老看看这伙山匪到底能撑到几时,更想第一时间知道那山上到底摆的什么阵。
法老愣了愣,竟然也不自主的大笑起来,心里还不停的盘算:布阵之人如果投降,自己应该怎么做最妥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