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他就是文正。只见文正把‘手里箭’往桌上一板,大声喝到:“老板,好酒好菜,赶快上。”
店小二弗德和老油对视了一眼,还是头一次看到进这个店,如此嚣张的,不是说此店只会招引贤人吗?
弗德笑嘻嘻的走过去:“客官,本店店小,可能招待不好你呀?”
这一激的后果把店里所有人都吓了一大跳。“马淡的,让你不长脸!”文正突然暴走,拿起‘手里箭’,“呯呯呯呯呯呯”连射六下,然后傲视全店,再次大喊:“上菜!!!要不拆了这破店。”文正压根就没想过一个小镇上的一个小店,看到自己这样气势的人还敢出言挑衅,反了都啊?以为老子这几年在北羝白混了吗?!
弗德被吓趴了,太可怕了!其中两发暗器从头顶掠过,明显能感受到超强大的杀伤力,绝对的势不可挡!射过后噼里啪啦碗碟酒器被打碎的声音,让站在后面的老油也不禁抱头失神!
“快去拿酒,烧菜!”灵老板本是要去叫郑良继续到上院聊,没想到刚好碰到进门的文正,那嚣张的气焰似要顶翻屋顶。接着,灵老板满带笑意的看着弗德上去,结果却是惊恐的看着弗德趴下。
老油听了老板吩咐,赶紧去拿酒,弗德也慌慌张张的爬起来飞跑进厨房。
“你是店老板?”
“在下正是小店老板。”灵老挤出笑脸回话。
“噢。”文正抬起左脚踩在一个凳子上,然后弓腰,头向前倾,左手肘撑在桌上,用手摸了摸下巴:“我没钱,不知道能不能白吃一顿?”
灵老咽了口吐沫,看了看文正右手还在拨弄的杀器,拱手到:“我这店,本就不为赚钱而开,客官尽管吃好喝好。”
“嗯。”文正点了点头,然后琢磨:听老头讲话,还略带文绉,这小店貌似有点意思啊!
上酒后,文正让老油边站,他自己倒酒,然后喝了一小口:“不错啊!”。
“我店内醇酒,都是绝品。客官仔细品,是否感觉有一丝清甜?”
“哟,看来,老头你有些来头吧?不为赚钱,还净是上等美酒!”
灵老得意一笑,似乎忘记桌前坐的可是一个身带杀器的恶客:“年轻时略微有些本事,攒了不少家资,在这开店只为聚聚朋友,图个畅心。”
文正眼光从老板身上收回,转了转酒杯,突然再次大声喊到:“菜呢?”
这一声把店里的人又吓了一跳。弗德快步出来,端了一盘牛肉放到桌上,然后回身又端了一盘青菜过来。
“一荤一素,嗯?有些门道嘛!”文正边吃边不屑的说到。
“老油,去把店里的‘一品’拿来让客人尝尝。”
“酒?”文正问。
“美酒。”
文正‘嗯’了一声继续吃菜。过了一会,‘一品’被老油拿了过来。文正支开老油,自己打开盖子,正准备倒酒,突然想到了什么。“酒里不会下了料吧?老头,你实话讲。”
“我来喝第一杯如何?”灵老径直走了过来。
文正蹭的一下站了起来,手拿‘手里箭’边比划边说:“啊?下料和你喝第一杯有关系吗?”
灵老和边上的老油看到‘手里箭’都被吓的连连后退,这时候又有人开口了:“我来喝第一杯,不知道能不能解了客官的疑虑?”
接着只见文正和郑良四目相对,似乎火花四溅,周围一下静了下来。
“来,坐!”文正客气的说。
郑良走了过来,一把抓过文正手中的‘手里箭’,插在自己腰间:“灵老,此人没了利器,只能任凭发落了。”
“啊?”太突然了,边上的人都傻了。
文正也傻了,先用眼角余光瞄了瞄两边,然后轻声问:“你怎么也在这?你们认识?自己人?”然后立马堆笑端起酒杯:“老人家,开玩笑都,您老别介意,我自罚一杯。”
灵老愣了愣,看看郑良,再看看文正,竟然大笑起来:“我这店本就是招引各种才士,大兄弟这气势发挥,堪称一绝!”
文正尴尬的张了张嘴,然后又对着弗德和老油低眉献酒。老油还好,释然的摆了摆手,倒是弗德面无表情的走到桌前,瞪着文正,接过手中酒杯,一饮而尽,然后重重的放到桌上。
灵老板又笑了笑,问:“那是什么兵器,从未见过,这么厉害!”
文正看了眼郑良,然后走过去,先冲郑良贱笑,接着从郑良腰间把‘手里箭’拔了出来:“这名叫‘手里箭’。顾名思义,就像是浓缩后的小型弓箭,只是不用一般弓箭使用起来那么麻烦。就这样,握在手中就可以随意发射。”文正拿着‘手里箭’对着众人比划。虽说已经知道是友非敌,但文正的动作,还是让灵老板和周围的几人不禁向后缩身。
“家族传承的一个宝贝,高级任务所得。”郑良也插了句:“他是我堂兄,上武。”
文正马上拱了拱手:“在下上武,刚才多有得罪之处,还望大家包涵。”
文正吃完饭后,郑良直接向灵老告辞,灵老并没有挽留,让老油备了一些银两给郑良带着,郑良也没推辞。出了小镇郑良问到:“你怎么那么慢,那天追你去的好像都是杂兵吧?”
“我转了一圈,又回客栈了。”文正如是说。
“又回去干什么?”
“不回去,以后这玩意就只能看了!”文正拔出‘手里箭’。
郑良这才想起当天两盒箭矢还留在客栈,看来要高看文正一眼才是,自己似乎还没想到!“人多眼杂,以后尽量不要乱显摆,怀璧有罪!今天那个谢三招估计就是一个麻烦。”
“他敢?”
“敢与不敢,都是他心中一念。”
文正把铁戟拿在手中掂了掂:“这哪来的?”
“和谢三招换的。”
“换的?”记得郑良来时空空,用什么换?
“用伏亭阿尼手中的那柄宝剑换的。”
“哈?”文正一脸坏笑:“伏亭第一也被你治了?还拿走了人家的宝剑!”
“小小的教训。”
“是挺小的!一个被你吓崩溃,一个被你夺了至爱。唉!伏亭剑术第一,哈哈,连宝剑都被人缴了,不知道以后还有什么脸面混!”
两个人坐在路边,沉默了一阵。文正仰头对着天:“刚到腾格,还没熟络,就又被追的到处逃,接下来怎么打算?”
“还在想。”
“要不去投靠那个富商算了,总比我们被人到处赶的好。”
郑良没说话,起身看向天空。
“没什么不好的,借他的力,铺我们的路。我们两人现在要什么没什么,要人,光杆两个,要钱……中午才吃的白食!寄人篱下看人脸色是不爽,但这是必须过的一段路。”
郑良沉思了一会,说到:“去投靠他还不是时候,他只为了他们兄弟二人关键时候有个能救命的人,其他方面根本用不到我,他们的生意已经做的很好,钱已经赚的不当钱了。如果我其他方面表现出众,他不仅不会委以重任,还会介意。所以很难以他作为跳板,跳到我需要的位置,真正的助力不大。”
“你看人会不会也出错?我怎么感觉那个富商人不错,很好攀。”
郑良突然笑了起来:“文大哥,你这句话倒提醒了我。”
“什么?”
“我不适合,但你似乎很适合。”
文正眯起眼:“你不去,他不会要我吧?”
“他要还人情,肯定会先接受你。刚好你又不是我,不会被定位而绑在为他们兄弟二人的家医名上,那么只要你显出点本事,再加上借势吹牛见机拍马的功底,发挥的空间就大多了。”
这回轮到文正沉默了,过了好久,问:“那我现在就去找他?”
“不急。”郑良好像下了很大的决心一样:“陪我再拼一次,还不成的话,你就去。”
“噢。”文正点了点头,突然扭头看向郑良:“拼?一次?”
“嗯!”
“拉山头吗?”
郑良正色的对着文正:“不知文大哥意下如何?”
文正不带一丝表情的看着郑良,郑良也不甘示弱的看着文正……
忽然两人都‘哈哈’大笑起来。“我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