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下午,花鹞子又来到了平济医馆。
看着医馆柜台上那只活蹦乱跳养得肥肥滚滚皮毛油光水滑的松鼠就气不打一处来,一把拎了过来摁在手中好一通凶残揉搓。咬牙怨念:“阿岩你个小东西,害得你鹞子爷爷我好苦啊。”
可怜的小松鼠被揉得吱吱乱叫。秦伯鸣看得好生心疼,从花鹞子的魔爪之下将阿岩抢了出来,好好安抚了一下毛发凌乱的小松鼠,转头对花鹞子说:“我说鹞子兄弟,今儿这是抽哪门子的风。山上很清闲吗,不年不节的有空来这里欺负小孩子?”
花鹞子欺负过小松鼠觉得胸腹中的郁气消散了不少,对秦伯鸣的语气浑不在意。找了个小仓房,从锦囊里倒了小半屋子的坚果出来,说是阿岩它曾爷爷给阿岩带的口粮。
听说花鹞子来了,马仲卿、金叔昴和小蜈蚣提前打烊回了医馆。问起花鹞子怎么突然想到要过来玩。
花鹞子悲从心来,揉了揉脸说:“这日子没法过了。”
几人问到底发生啥事了。他苦笑了一下说:“我给你们演示一下,你们都站得稍微远一点。”
他站起身来朝天大喊:“我想吃山雀。”
只见他身边的虚空中应声出现了一团小小的雷云,一道发丝般细小的电光在他身上游走了一下消失了。
陆华章见不得他欺负阿岩,兴灾乐祸地说:“哎呀,鹞子哥,你这是从哪弄来的宠物,好拉风啊。”
花鹞子指着那凭空显现的雷云说:“看看看看,祈天过后没多久它就来了,就这样一直跟着我。每次我想大开杀戒打打牙祭的时候就给我来一下,好在我现在已经不是非要吃肉食不可了,不然早就饿死了。你们几个身边就没跟上一个?”
平四喜摇头:“我们吃素,不吃东西也没关系。”
金叔昴看着那团婴儿拳头般大小的雷云,憋着笑说:“精装袖珍随身版的天雷云?老天这是把你当亲儿子管教呢。顶级配置啊。”
马仲卿指着那蟾蜍形状的雷云说:“小蜈蚣,要说老天不认识你都说不过去,以后要记住夹紧尾巴好好做人。”
秦伯鸣说:“好了好了,不让吃肉就吃素,一会儿让妹妹们给你做道素山雀解解馋。”
吃了顿丰盛的素席,喝干了二十坛果子酒。花鹞子在医馆歇息了一晚。
第二天,向金叔昴要了一套开榛子壳的工具,一次性碾开一批的那种,说:“现在吃着也就这榛子最香,最有吃肉的感觉了,回头我向他曾爷爷多要点榛子存着。”又要走了半屋子的酒,拍拍翅膀回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