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云墨晚上入睡前将白祀拿来给他的药服下,只觉得伤口处有些痒,又有些疼,苏云墨在这等煎熬下沉沉睡去。第二日起来时将后背往镜子里一照,发现前几日还是狰狞的伤口竟然全好了,而且一丝受过伤的痕迹都没有。苏云墨看着光滑的后背有些不可置信,才一晚而已,那条伤口竟然就这么好了!还没有任何疤痕!
而且……苏云墨把昨日夜里自己随手放置在桌面上的瓷瓶那在手中,又细细闻了一下瓷瓶口,发现丹药的香味似乎是愈灵丹,却又不像,苏云墨盯着瓷瓶看了一会儿,然后又把瓷瓶口封住,收了起来。反正左右都是阿璃给的,何必如此顾忌!
苏璃蓦坐在日暮拍卖场的会客室里,脸色平淡地喝着茶,这次是上等的藏红花,还行,就是泡得有些浓了。苏璃蓦在心里做了一个中肯的评价。
宋钰看着苏璃蓦安然若素的样子,神情复杂得不能再复杂了,他找人验过那五枚到丹药了,令他想不到的是,那五枚丹药颗颗都在高等丹药之上!也难怪苏璃蓦听到自己要验过丹药时会以每颗一百万金币的高价!
苏璃蓦依旧还是喝着茶,等着宋钰开口。宋钰终于纠结地开了口:“昨日你说的那个价钱日暮可以接受,但是我想问一下苏公子,炼药之人是哪个炼药师?”毕竟挽歌的病不能再拖了。
“嗯,他不再这里。”苏璃蓦回答的有些含糊,其实苏璃蓦也猜到了七八分,宋钰之所以会这么问可能跟那个司空挽歌有关。
宋钰听到苏璃蓦的回答果然俊脸上满是急切:“那现在那位炼药师在哪?苏公子你可否将那位炼药师带来日暮?宋某确实有十分要紧之事!”
苏璃蓦浮了浮茶水上浮着的茶叶,依旧是一副模样:“若是宋公子确实有难处的话我可以试一试。”苏璃蓦说完,抬起一双冷若秋水的眸子看着宋钰,又道:“宋公子是为了司空小姐?”
宋钰听到苏璃蓦的问话,面上因为苏璃蓦前一句话答应自己的欣喜瞬间冷却,又恢复了以往的老成,但终于还是点头:“挽歌是司空家族的嫡系一族,但是挽歌虽然是一个嫡女,但同时也是一个弃子。”苏璃蓦听到弃子二字来了兴趣,家族的弃子,对于像苏璃蓦他们这种世家大族来说并不陌生,但是一个司空氏的弃子,着实很让人感兴趣。
宋钰又开始说了下去:“挽歌自己也不知道自己为何成了弃子,但是挽歌没有想到的是,司空嫡系的人会做的那么绝,不单单把她的名字从司空一族中抹去,还对挽歌下了毒!”终于,宋钰一双眸子里满是杀伐戾气,浓重地让人心惊。
“下毒?”苏璃蓦轻喃,这司空氏也还真下的去手啊,虎毒尚且不食子,但是这司空氏却全都做全了。
“是!就是对挽歌下了毒!但是挽歌中了什么毒,连炼药师也看不出来。”宋钰的脸上有些黯然,不到看不出来,而且挽歌现在是一日虚弱过一日了。
“我想问一下宋公子,那司空氏一族近几百年来早已隐世,你又事如何同司空挽歌认识的?”苏璃蓦看着宋钰,可是这是会客室的门被“嘭”地一声从外面打开。“我的命不需要你救!”来人正是司空挽歌,司空挽歌苍白这一张脸,有些倔强地看着苏璃蓦。
宋钰没有想到司空挽歌会突然间闯进来,立刻起身走到司空挽歌身旁,刚想拉起司空挽歌的手,却被司空挽歌一把甩开:“阿钰,我说过了,若是他们想要我死的话那就死了吧,你不需要为了我去求任何人!你知道的,我最喜欢看到的是阿钰你自傲的样子,仿佛世上没有任何可以阻挡你的样子,你是宋家的三公子,不该为了我这样一个人付出这么多。”司空挽歌说着说着眼泪便流了出来,再不复昨日见到她时那般笑容灿烂。
宋钰心疼不已,却又不知道如何开口,苏璃蓦看着他们在自己面前秀恩爱,一句话也不说,就这么静静地看着。司空挽歌哭了一会儿,然后又看着苏璃蓦,两只眼睛哭的红红的,本来就有点像兔子,现在更像了,苏璃蓦在心里想道。
“你刚才不是问我是怎么和阿钰认识的吗?我告诉你……”司空挽歌的话还没有说全,苏璃蓦就开口了:“没兴趣了,等拍卖会结束后,我会带‘那个炼药师来。”苏璃蓦轻轻看了一眼宋钰和司空挽歌“我有点累了,就不打扰二位了,告辞。”苏璃蓦说完就走,宋钰连忙向苏璃蓦道谢:“那就有劳了。”苏璃蓦没有回头,也没有回答。只是这么直接就出了日暮。
门口处,阿大和阿二看到苏璃蓦出来,立刻绷紧了脸,目视前方。苏璃蓦没有看他们,直接上了街。阿大和阿二看着苏璃蓦走远的身影,松了一口气。若是哪里又惹到这位,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当然他们还是更怕白祀多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