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灵显然也想到了这个问题,瞟了我一眼,摸着下巴沉思。我拍拍纪灵,说道:“现在想这个问题没有意义,活着出去才有机会找到那个人。”
纪灵想了想,点点头,“那我们就赶紧出去,争取也打个伏击,把林曦救出来。”当断则断,纪灵这个队长是很合格的。
出去的路上,我在前,纪灵断后,由于先前已经走过一次,线路相对熟悉,我们行进得很快,绕过一个个陷阱后,我们来到射殿的铁门前。
我在门口隐蔽着观察半天,没发现什么动静,候了一阵,我拿过纪灵手中的夜视仪戴上,眼前的一切让我无声地笑了起来。
纪灵摘下我头上的夜视仪,奇怪地看着我,“笑个毛啊。”
我耸耸肩,纪灵戴上夜视仪后,看了一阵,也冷笑起来。
“看来他们的动作很快啊。”纪灵说道。
“少了两个人,是不是在藏尸洞那里也遇到了土蝼?”我猜测道。
纪灵点头,“有可能,按你先前说的,那些土蝼完全有可能让他们减员。”
“他们就这两个人,还准备埋伏我们?”白马掰着指头算了算。
我摇摇头,现在夜视仪中出现的人影只有3个,其中一个看身形应该是林曦,另外还没发现的两人,如果不是遇难,就是在什么地方伏击我们。我们手上的夜视仪不是红外成像的那种,而是以像增强器为核心部件的微光夜视仪,只能利用微弱光照下目标所反射的光线通过像增强器增强到人眼可见的图像,所以,如果在这种黑暗环境中,如果对方隐蔽得很好,通过微光夜视仪也是不可能看到的。
“另外两个人,你觉得是减员,还是另有埋伏?”纪灵问我。
“这个不能确定,只能以另有埋伏来准备。”我沉吟道,“对方的队伍里有一个叫树蛇的人,你听说过没?”
纪灵想了半天,摇头道:“没听过。”
“信号旗特种支队听说过没?”
纪灵点头,“知道,俄罗斯联邦安全局下属,专门在国外消除俄罗斯敌对势力的部队。”
“树蛇是信号旗前苏联时期的队长,丛林战专家,现在应该42、3岁,前苏联解体后的混乱时期,他因为钱的问题,退役自谋出路。后来听说他成立了一家雇佣兵公司,专门在非洲一带发战争财,1998年,在埃塞俄比亚和厄立特里亚的边境战争中,他带领的300多雇佣兵遇到了在这场战争中暗插一手的近1000名美国游骑兵,几乎被全灭,他独身逃脱。从此之后,虽然美国到处通缉,却一直杳无音信。”
“你确定他在这?那个基里连科说的可信度有多高?”纪灵还是有些不信。
“90%,这个世界上,丛林战专家并不多,两只手都数得过来,而他算是其中一个,虽然算不上最牛的,但也是很牛的了。这样的人,在下属的心目中就是战神,不会乱说话的。”我笃定道。
“那最牛的那位是谁啊?”白马突然脱线道。
我瞟了白马一眼,“我说是我,你信吗?”
“切!”两人同时对我表示了强烈的鄙视。
“说正经的,剩下的两个人,我觉得至少有一名狙击手在高处埋伏,如果他们选择在这里伏击我们,那么还有一人应该是在我们出去之后的背后。”纪灵分析道。
应该是这样,这种伏击圈,如果没有狙击手和埋伏的后手,只能说明他们嫌命太长。东北虎能在东北边境震慑周边几国的宵小,是很有一套的。
“那他们的位置呢?”我问道。
“发现的两人和林曦在我们的11点钟方向,那么狙击手应该在3点钟到5点钟之间的位置,而埋伏的一人,应该和狙击手相距不远,当然,如果狙击手足够厉害的话,埋伏的那人应该在7、8点钟方向。”纪灵一边沉思一边说道。
“那怎么整?我们这一出去,可就基本只能靠我们两个人了。”我问道。
“靠,为什么我没用?”白马表示不满。
纪灵瞪了白马一眼,“想死就去,你知道怎么躲避狙击手的瞄准吗?”
我笑着拍拍白马,“你的用处不在这里,你可是科学家,和我们这些粗人不一样。”
“不行,我不能看着你们拼命,还帮不上忙!”白马坚持道。
纪灵继续瞪白马,白马直接无视,拗不过白马,纪灵只好松口,“那我往林曦的方向突进,小苏找狙击手,小白在门边火力支援,一定要注意周边的情况,还有一个埋伏的人不知道在哪,理论上他会冲我或者小苏去,但你也要加倍小心,明白吗?”
白马点头,握紧了手中的枪,这是一场势均力敌的战斗,和刚才的完全不同,稍一疏忽,失去的就是生命。
三人对视一眼,纪灵又伸出拳头和我们碰了碰,不再言语,转身出门。
一出门,纪灵摸出一颗手榴弹,朝着3点钟方向扔出,然后如暴熊般冲向11点钟的3人,战斗瞬间打响。
紧随纪灵身后,我口咬直刀,步枪背到身后,朝着4点钟的山壁攀去。
11点方向的两人立即分散,开始向纪灵冲击的方向开火,白马的点射随后而至,瞬间压制住其中一人的火力,大幅度降低了纪灵的压力。
刚刚攀上不到30米,一阵轻微的枪机弹簧声传来,我大吼:“3点,狙击手!”
狙击步枪开火的瞬间,纪灵一个腾跃,改变前进方向,躲过了第一颗子弹。
我感觉不对,这狙击手的水平也太臭了吧,看弹着点,纪灵就是不改变方向,直接朝前跑,他都打不中纪灵。
奇了怪了!我没时间多想,朝着3点钟方向急速突进,很快,一块突兀的石头出现在我眼前,是狙击手!
狙击手显然也发现了我的存在,调转枪口,朝我射击。准星却是相当之差,击发速度也是相当之慢,感觉就像一名刚刚入伍不久,偶尔拿着狙击步枪乱打的菜鸟一样。
仅仅两发子弹的时间,我冲到了狙击手跟前,一柄掷刀掷出,切断了狙击手的喉管,狙击手捂着喉咙,鲜血却依然在喷涌。
我捡起狙击步枪,正准备调转枪口支援纪灵,白马的点射突然停了,一句俄式英语回荡在山谷之中:“停下来吧,不然两名科学家就没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