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扣动扳机，静静观察着，想看看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
说那是人脸，其实也不像，准确的说，应该是张山魈的脸。莫非是只山魈？我暗自摇了摇头，应该不会。山魈这种东西，生活在非洲的低树草原，属于热带平原动物，不可能在这阴冷的高原洞穴里生活。
曾经倒是有人认为，山魈其实就是屈原同志《九歌山鬼》里描写的山鬼，并称经专家研究，春秋战国时期的楚国一带有着犀牛、大象生活，属于热带地区，所以山魈这种热带动物在楚国一带出现也算正常。我倒是觉得他们太欺负屈大夫了，人家屈大夫堂堂楚国王室，官至三闾大夫，总管楚国内政外交大事，什么美女没见过？能把这种已经丑得都不知道怎么形容的猴子，看成“既含睇兮又宜笑，子慕予兮善窈窕”的美女？你们是在侮辱屈大夫的眼神，还是在侮辱自己的智商？
“山魈”从墙后走出，终于让我看了个清楚，全身无毛，肌肉隆起，身穿一件极为破旧的布衣，四肢指关节处是比例很不协调的利爪，一条极长的舌头在嘴边一伸一缩，高度大约1米9左右，从外形看极似《生化危机》里的舔*舐者，而它与舔*舐者的那不多的区别在于长着一张类似“山魈”的脸，在黑暗中炯炯的大眼，以及..为毛它会穿衣服呢？
操，这到底是个什么东西？我举枪缓缓瞄准了“山魈”的双眼，眼睛是任何生物的薄弱之处，我不信会有什么生物的眼睛可以抵御现代火器的攻击。
正准备开枪，那“山魈”抬头看了我一眼，两眼对视，我确定它是已经看到了我。目光是一种很神奇的东西，直到现在，科学也解释不了，为什么感觉灵敏人或者动物，可以感受到周围人或动物注视你的目光，或许这只是一种错觉，但如果是对视，那么彼此肯定已经发现对方。
我正奇怪这怪物怎么会发现我，不远处的白马突然一声大吼：“小心！”
我迅速翻转身体，一道巨大的黑影从天而降直扑向我，速度之快，我根本来不及做动作，只能收一下腿，避开利爪的攻击。
我居然没有察觉到另一只怪物的存在，从声音到气味都没有察觉到就被偷袭，丢人丢大发了。
黑影狠狠地砸在屋顶残破的青瓦上，我和黑影一同坠入黑暗之中，黑影的利爪在黑暗中挥舞，由于距离的差距，没有抓中我。
我在空中只能略微扭曲了一下身体，手中的步枪毫不犹豫地对准黑影的头部射击，AN-94超高的射速在2秒内打空了弹夹，黑影只来得及发出一声类似虎啸的尖叫就重重的砸穿了阁楼的地板，落在二层的楼板上，我摔在阁楼的地板上弹了一下，然后滚落到黑影砸出的窟窿里，也掉到二层。不过还好，被阁楼的地板减缓了掉落的速度，让我来得及调整姿势，还算是四肢着地。
黑影在楼板上抽搐着，我忍着背部被摔出的疼痛，打开战术手电，照向黑影。黑影和刚才楼下那只“山魈”的长相一模一样，不过好像是雌性，头部已经基本上被子弹打成蜂窝煤，长长的舌头也被打成两节，身体在做出一阵神经性抽搐后就没了动静，看来是死透了。
怎么会打不死啊，这不是死了么，那越南人居然敢吓我，下次再遇到越南人一定不能手软了。一边想着，我换了个弹夹，也有点奇怪，为什么刚才这“山魈”靠近我的时候，没有声音，甚至连动物应有的气味都没有。
走近“山魈”，我用枪碰了碰它的身体，没有反应，又伸手摸了摸它的手臂，发现了一件奇怪的事，它的身上居然没有任何的污垢，干净得像个刚洗过澡的人似的。
莫非这玩意儿平时还爱好洗澡？难道它的智力已经接近人类了？不可能啊，陆地动物中智力最高的黑猩猩也不会经常洗澡，除非是人工豢养的。我晃了晃脑袋，还是算了，这种费脑子的事还是留给白马吧。
想到白马，我突然一惊，白马还在外面，而外面还有一只“山魈”！这个不是他能应付的！我转身跑向二层沿街的窗口，刚一探头，一阵急促的步枪点射声音传来，楼外的“山魈”正直立着呈Z字型急速冲向白马，白马显得有些慌张，枪里射出的子弹基本都打在“山魈”的身旁，丝毫没有影响它的移动。
我翻身下楼，举枪对着“山魈”的右脚脚踝连续点射，一枪、两枪……十枪，“山魈”的右脚脚踝在命中三、五枪之后崩断，扑到在地。不管再怎么强悍的生物，只要切断其其运动肢体的连接部位，比如大象，切断其腿部肌腱，比如蓝鲸，切断其尾部肌腱，都会让其失去运动能力。所以我相信，不管这“山魈”再怎么牛逼，再怎么恐怖，只要断掉其运动肢体的根本，让它不能运动，对于我们来说，都是弱鸡一只，任我们宰割。事实证明，确实如此。
被断掉右脚肌腱的“山魈”发出隆隆低吼声，趴在地上，以三肢拖着右脚仍试图向白马靠近，但速度比起四肢健全的时候已经慢了很多，在我看来已经算是蹒跚而行。
白马终于定下心来，缓缓后退的同时，有意识的朝着“山魈”的左肩开枪，让“山魈”的行动更加迟缓。
我吼了一声，“节约子弹！”，然后冲到“山魈”的身旁，两发点射切断“山魈”的左肩韧带，彻底停止了“山魈”的行动。
拍拍白马的肩膀，让他稳定了下心神，我问道：“你看看这是个什么东西，太特么厉害了！我根本没感觉到它的靠近，上房居然一点声音都没有。不是你吼那声，我已经去见祖师爷了。”
白马也明显松了口气，说了句：“那一只没有上房，是直接跳起来的，我也只看到一道黑影突然从地上跳起来。“
”跳？“我愣住，这房子虽然不算高，但至少也有6、7米，加上”山魈“跃过房顶的高度，难道它直接原地跳了近10米高？虽然我知道人类在运动力方面完全没法跟动物相比，比如弹跳力，别说跳蚤之类可以跳出自身身高的N倍，就连猫、狗之类都可以轻松跳出自身身高的5倍以上，而人类的原地跳高极限也就是1米8左右，大概也就是自身身高的高度。不过体形越大的动物，弹跳力就越弱，比如与人类体形类似的动物界跳高能手袋鼠，最多也只能跳4米多高，大概是自身身高的2倍多一点，可能是大自然害怕大型动物跳得太高，掉下来会把自己摔伤吧。这“山魈”以这么庞大的体形，能跳出将近10米的高度，我只能说，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
望着仍用着两肢试图向前移动的“山魈”半天，思考着。我看着移动中的“山魈”有点烦躁，抬枪对准它的头部就是两发点射，想直接一了百了。可奇怪的事情发生了，头部中了两枪的“山魈”，虽然头部血花四射，却只是发出一声低沉的吼声，完全没有死亡的意思。
我挑了挑眉，看向白马，“这是个什么情况？”
白马皱了皱了眉，说了一句：“打它舌头试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