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办?
我都快抓狂了,我觉得我快要窒息了。现在我还没找到隐身之处,如果白马把他们吸引过来,我立马就会暴露,迎接我们的百分之百是一梭子子弹!
这时,我注意到旁边的洞壁上有一条一人宽的凹槽,直通洞顶。
有戏!我立即起身,也顾不得隐藏了,沿着凹槽爬上洞顶,同时,用激光笔给白马发了个信号。
白马立即轻咳一声,成功地吸引了两人的注意,两人快速举枪转身,战斗手电的光柱照向白马的方向。两人一边朝着白马的方向移动,一边用越南语大声喝道:“谁?谁在那里?”
白马没有做声,继续趴在石头后面。两人前进十多米后没有发现白马,就停止不前,也没有再出声。为首的一人示意另一名戴着头套的男子开枪,头套男朝着声音发出的方向连续三个点射,子弹打在洞壁、石头上,火花四溅,锵锵做声。
“不要开枪!我不是敌人!我没有枪!”白马突然在石头后大吼道,然后从石头后举高双手,缓缓探出头来。
我的头一下就大了,白马是发现他们没有过来,在赌!赌的是他们的目的不是杀死我们这波人!
我不禁捏了把汗,这是干什么?白马你是猪吗?他们都用上沙林了,这目的已是昭然若揭,你现在就是在送死!
果然,看到白马,两人立即将枪指向他,食指扣在扳机上,微微用力,准备直接开枪。我脑海中一瞬间闪过无数方案,却都被我一一否决,我距离他们还有将近20米,无论如何都无法将两人瞬杀。
我正无奈之时,白马突然说道:“先别开枪,我刚从那边过来,我有对付刚才那几只动物的方法!如果你们保证我的安全,我带你们出去。“
漂亮!这正是他们所担心的。果然,两人犹豫了,手指松开了扳机。
为首的人用生硬的国语说道:“你过来。“
“我受伤了。“白马扬起他那只受伤的手,”脚也被石头压住,需要你们的帮助。“
为首的人犹豫了一下,让头套男过去带白马,而自己依然站在原地,用枪指着白马,警戒着。这不行啊,搞得定一个,搞不定两个啊!
“一个人估计不行,这石头太大,一个人搬不动。“白马又说道。
为首的人低下枪口,沉默一会儿,又四周看了看。还好,我们刚才一直都只开了一支手电,从表面上看应该只有一人。
“你们,其他人呢?“为首的人又问道。
白马低下头,很是悲戚的样子,沉默一下,说道:“死了……我们分了两个组,那一组我们已经失去联系很久了,从那边过来的时候我们遇到了土蝼偷袭,我们没带枪,老苏为了保护我,被拖走了……“
我顿时觉得小白不当演员都可惜了,居然还能带出哭腔来。
“他的尸体呢?“果然不太容易上当。
“不太清楚,被几只土蝼拖入了一个地洞,就在距离你们刚才遇袭的地方不到50米。
“那个……是什么东西?”
“土蝼!是土蝼!”白马一脸的恐惧。
“兔漏?什么意思?”
“一种中国传说中的猛兽,只吃人,是群居动物,一般是十多只集体行动,刚才我们碰到了大概十三只。”
两人动摇了,十多只土蝼的说法让他们产生了恐惧,人都是惜命的,他们虽然狠,但在绝境中,人只要有一点生存的希望,都不会轻易放弃。
两人交换了一阵眼神,为首那人说道:“你不动,不然杀了你!”成功了,两人开始向白马移动。
两人终于走到了我的下方,我调整着呼吸,将身体的活性提升到最高,在两人经过我下方的瞬间,双手松开支撑着的凹槽,双腿一蹬,朝着头套男的方向急坠而下。
我盯紧头套男颈部的一、二节颈椎,那里是脑干的所在。脑干是大脑连接脊髓的重要器官,承担着植物性肌肉控制和神经信号传导的重要功能,一旦受伤,人体的心跳、呼吸、吞咽等植物性肌肉活动会瞬间停止,人也会失去行动能力,并且因为植物性肌肉停止活动,将在一分钟内脑死亡。
我右手倒握直刀,对准头套男颈部一、二节颈椎的空隙直插而下,洞顶距地面大约6米,6米的高度给我带来了巨大的动能,我根本没有使用任何的力气,只是保持住刀的方向就轻易地插入了头套男的颈椎缝隙。入手绵软,我知道插入的部位是正确的,顺势向下一带刀,锋利的直刀仅插入了不足3厘米就被我带离了头套男,头套男应声而倒。
落地后,我旋转刀柄,改为直握,整个人弹向为首的那人。那人听到头套男倒地的声音,转头看向我,一脸的诧异,愣了一下。时间够了,我已经和那人贴身,手中直刀顺势沿着他的腋窝刺入他肩关节的关节腔,一拉一带,收刀。他的肩关节韧带齐断,持枪的右手耷拉下来,枪落地,我借着冲势,左膝顶在他软肋处,将他顶离枪的范围,然后矮身拾枪瞄准那人。
那人倒地后,仍未放弃抵抗,左手伸向大腿处,想摸出手枪,我立即开枪,打碎了他的左手手骨,那人闷哼一声,才放弃了抵抗。
这时白马走了过来,我把枪扔给白马,转身检查倒地的头套男,确定已经死透了后,才捡起他遗留在地上的枪。
检查了一下枪里的剩余的子弹,我又把头套男身上携带的所有武器弹药全部搜刮到自己身上,收拾停当才转身面对已经失去反抗能力的那人。
“演得不错,呱唧一下。”我对着白马竖了根大拇指,“对了,这枪你会用吗?”
枪是俄罗斯最新型的AN-94突击步枪,全称是“1994年式5。45口径尼科诺夫自动步枪”,这种枪采用大量由玻璃纤维增强的聚酰胺制成,重量轻,精度高,通用30发、45发容量的AK-47弹匣,价格昂贵,且比较精密,维护费用高,在市面上很难见到,就算是俄罗斯,也只有少量精锐部队装备。而她独有的高速两发点射,虽然在理论上提高了头发命中率,但在实际的使用中,由于较常见的三发点射少一发子弹,子弹的散布面不足,普通的士兵很难发挥其优势,只有极少量的精锐射手能够发挥出这枪的长处。所以也被称为“专业人士的选择”。
这枪我倒是会用,不过对于她的高速两发点射也稍显信心不足,毕竟不是我们的制式步枪,不常玩,倒是曾经的一位战友用这枪可以达到高速两发点射“两枪一洞”的境界。所以我有点担心白马不会用。
“不就是AK嘛,小意思。”白马倒是大言不惭。
靠……担心什么来什么,好吧,这枪的枪机、保险倒是和AK-47类似,现在只要白马能打响就行,等收拾了眼前这人再说,终于逮着个活的,得好好审审。
“这是AN-94,和AK-47有些区别,你先过去研究一下,我来问问这个帅哥。”我让白马到旁边警戒,准备审审这用沙林的人到底是什么来头。
我走到那人面前,和他对视了一会儿,那人一脸的不屑,如果不是两只手都断了,估计这会儿还会起身和我拼命。
“越南哪只部队的?”我懒得跟个男人对视,搞得基情四射的样子。
……
“特工组的?”
……
“水上特工团的?”
……
“哦,莫非是普通的山地师?”
……
这人一直沉默,只是狠狠地盯着我,仿佛要用目光将我杀死。
不过我现在耐性也极其有限,如果是其他人,我可能脾气还好些,对于越南人,我是一点好感没有,这源自我的父辈以及部队的前辈在那场战争中的记忆。
越南部队,特别是特种部队,在战斗中的特点极其猥琐,“袭、变、溜、藏、骗”,不过,这倒是不算什么,毕竟孙子曾经说过“兵者,诡道也”,在战场上只要能生存,能杀伤敌人,什么事做出来都是有道理的。最让我恶心的是,越南的特种部队经常以非军事目标作为目标,平民、医院、学校等等,而且手段极其残暴。
所以我也不想再和他多说什么了。我拿出一把掷刀,伸到他的眼前,用越南语对他说道:“看你的身手和刚才你们几个人的配合,应该是特种部队的,即便不是,也是长期驻守我们边境的那几个山地师的其中之一。那么,你应该见过,或者听说过这把刀。”
果然,我猜对了,看到这把刀后,这人的脸上抽搐了几下,腿开始发抖,“你!你!你!你是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