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伟东拍了拍朱元逍的肩膀,只说了两个字:“兄弟!”随后几人便进了西若城,城门再次关闭了。
进入西若宗宗内,大厅聚满了各阶五行修炼者,西伟东挥了挥手,众人四散离去。
朱元逍看着西伟东,问道:“现在的局势,是什么情况?”
“早时,我们的一位炼圣长老出去探查了一下,大约在距离西若城千里左右,发现楼师国以及其余几国军队的驻扎处。”
“能否探查出对方的实力?”
“楼师国是冲络为主帅,炼气和炼体大约四万,沙帮大约四十左右的炼师分成八队,丘派也一样。羌末国炼气以下一万余人,炼师五十余人,皇垒国炼气以下一万五千余人,三十六联盟的盟主国,狱火国炼圣三十余人,玄尊十人,天尊五人。这还是远处粗略的估计,实际上的应该更多,西若城前方还有一城未被攻破,不过里面连炼师修为的都没有,那处可以说是不攻自破了。”
“除了楼师国的,其他国是否派出主将与冲络一起指挥?”
“没有,只有冲络一个人指挥。”
“冲络所属驻扎的地方大约在什么位置,是否探查清楚。”
“他们驻扎地,最东侧先头两个大帐是沙帮丘派的,再往西有五个大帐,是四个在周围,一个在中间,四周驻扎着四万炼气以下的人,中间的就是冲络的主帅大帐,里面应该有玄尊甚至天尊者。”
“恩,好,我知道了。”
随后朱元逍联系了鼎魂,问道:“有没有丹药可以让我身上,五毒留下的标记转移到别人身上的?”
鼎魂回答道;“没有,不过有种丹药能够将这个标记的气息扩散,使周围的人身上也沾有这个标记,到时候即便那三个毒兽来了,也分辨不出哪个是被双尾圣蝎和三足玉蟾标记的人,但是这个标记的气息是随着你移动的,就是说,如果离开你一定范围,那么标记的气息就会消失的。”
“这丹药好炼制么?”
“非常简单,这些材料你玉带中都能凑齐。”
朱元逍看着西伟东,凝重地说道:“我虽只是炼气修为,但如今兄弟有难,我自是全力以赴。”
西伟东眼中隐约间能看到些许泪水,对朱元逍说道:“你我自相识到相交,不过数面几日,朱兄竟待我如此,我西伟东也没什么好说的,不管此次我西若安危与否,只要我活着,只消朱兄一句话,就算生死之事,在下都不会迟疑!”
朱元逍叹了口气说道:“西兄严重了,我认你是兄弟,才会这般,并非要你什么承诺,何况这次四国来攻。我你先给我安排个休息的地方,我要好好考虑一下。”
晚上,朱元逍等人在西若宗内简单了吃了一些饭菜,便回到西伟东给安排的房间。
其间,朱元逍让王志去购些女子穿的衣服,胡铃钰把她原来穿的兽皮制成衣裙换掉,然后向几位炼师交代了一些事情。这时候,一个大胆的计划已经在朱元逍心中形成。
当晚朱元逍三人便悄悄离开了西若城,直奔三十六国的联盟军驻扎地,当西伟东感觉朱元逍的气息消失的时候,他们已经离开西若城百里开外了,两位炼师向西伟东简单的说了几件事情,便带人向东而去。
一个半时辰过去了,时近子时,三人到达了距离大军驻扎地几十里的地方,驻地四周都是严兵把守,数百炼气左右的人不停巡逻,朱元逍三人早已经被发现了,一个身穿铁甲的,约是炼者后期的人,快速带人围了过来,问道:“你们三人是谁?是不是西若国派来的探子?”
王志大步走到了朱元逍的前面,回答道:“我们不是西若国人,我们都是楼师国的,本是去西若换些药材的,不想发生了战事,我大哥是冲将军的亲戚,你若是不信,可以让冲将军出来一认便知。”
问话的人一阵狐疑,但见三人毫不畏惧,神情自若的样子,不像说假,也没敢下令将三人抓捕发落,犹豫再三道:“你们等一下,我去请冲络将军过来。”说完便快速向大帐走去。
朱元逍一听他称冲络为冲络将军,便知此事可成功一半了。
片刻,那人将冲络领来,冲络看见只朱元逍,先是一愣,吞吞吐吐地道:“你,怎么是你?”
朱元逍没等冲络继续说,上前抱了一下冲络,道:“大哥,这次真是太险了。”
冲络还是未反应过来。朱元逍递了个眼色,继续道:“怎么了?大哥当上了统领四国的大将军,就不认识我了?我是王元啊。”
冲络好似恍然,道:“哦,表弟啊,王氏三兄妹!哎,最近事情太多,脑袋不够用了,你们这是?”
朱元逍苦笑道:“别提了,家母受伤,要炼制一些丹药,丹药中有个材料是西若国那面才有,我本来打算去换些回来,谁知道刚到西若国,这边就打起仗来了,我们兄妹三人就连夜逃了出来了。”
冲络点头,对众人道:“这是我表弟,都是楼师国的人。”说完拉着朱元逍的手就向自己的大帐走去。
朱元逍在冲络身后低声道:“我们不便去你大帐,见过我们的人多了,可能会被认出来的,你给我们安排个小地方就行,三个时辰后,你来找我,我有要事相商。”
冲络向朱元逍点点头,吩咐手下在大帐西侧外围,修炼者驻扎处搭建个小帐篷。自己随后就回到主帅大帐中去了。
三人到新搭建的小帐篷后,胡铃钰与王志立即盘膝而坐,五行运转,开始恢复。
胡铃钰还好些,王志毕竟是炼者,虽然是后期,但是这一路疾行,还要带上朱元逍,消耗很大。
而此时朱元逍也坐下闭目凝神,一夜无话,直到黎明时分,冲络找了个理由出了主帅大帐,出现在了朱元逍三人的帐篷外,朱元逍早在门口等待多时。看到冲络来了,他立即将冲络请进帐篷。
冲络心急如焚地问道:“朱兄你为何来到此处啊?你可知你此次前来是有多么危险?”
朱元逍并没有什么紧张的神情,只是微微一笑说道:“自然是知道的。”
冲络在朱元逍前面,走了几个来回,又气冲冲地说道:“那你还来自寻死路?”
朱元逍依旧淡定地说道:“我与络兄视如兄弟手足,与那西若国的伟东尊者亦是如此,若络兄有难,我必挺身而出,今西兄有生死之危,我又怎能坐视不管?若贪生怕死,我又怎能再有颜面与你们称兄道弟?”
冲络一愣,叹了口气说道:“哎,可是你毕竟不比当初,你现在身边没什么强者保护,这么三个人就来了?我可没看出你是帮那个西伟东的,而是来送死的。”
“哈哈,这话说的对,置之死地而后生么,时间有限,我来此有一事相问。”
“但问无妨,言无不尽。”
“你在此处,坐着的这个四国大将军的位置,可曾舒心?”
“不提这个还好,说起来我就火大,天天受气,我是完全形同虚设,别说其他国的人不听了,我们自己楼师国的人,都是很多不听我的调遣,那些尊者一个个盛气凌人,完全把我当成一个下人,佣人,经常被呵斥,对我冷嘲热讽的。”
“那可甘心?”
“即使如此,我又能有何选择?我啊,只能当个任人摆布的傀儡罢了!”
“若是兄弟愿意,可否与小弟一同去往我朱元国?楼犼对你如何,你心知肚明,即便有恩于你,但这些年你为他守疆扩土,立下累累战功,难道不足以报恩?”
冲络眉头紧皱,没有说话。
朱元逍继续说道:“何况他又限你前程,让你止步炼圣,若没有机缘,则终身不能前进一步啊。居心之叵测,何其之歹毒?你还愿意为他卖命?”
冲络依旧没有回话,沉默的回忆着过往。
朱元逍知道,这三言两语不足以让他反叛,还需猛药治病,接着说道:“多余的话我也不再啰嗦,冲兄自己细细琢磨,西若国已退无可退,大军压境,必然灭国,但是这城破、国灭、宗毁可有络兄寸尺之功?那些尊者会怎么做?当然,现在如果能将我捆绑,献给三十六国联盟的盟主的话,冲兄也可飞黄腾达,若非如此,冲兄此生,便无寸进!”